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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長的柳嫂說:“少夫人,該您回話了!”
喬亦一愣,暗想:回話?說什麼?她笑笑,禮貌客氣地說:“這裡您年紀最長,還是由您回吧!”
“是。”柳嫂清清嗓子,對著門外回了一句。
門外的劉鈞平又回一句套近乎的漂亮話,柳媽再來一句問話,兩人一問一答幾個來回之後,劉鈞平開始作詩,詩的內容大體也是稱讚新娘孃家人的討好話。
進行到這裡,正堂門被丫頭們從裡面嘩啦一聲開啟,身著喜服滿臉喜悅的劉鈞平剛要邁進門,就見柳媽拿著一根大棍子劈頭就向劉鈞平砸去,幸好劉鈞平被一旁一同前來的儐相一把扯了回去,這才生生躲過了一記悶棍。
驚恐萬分的喬亦先是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剛要驚撥出聲,就見丫頭們都拿起了棍子衝到門外一邊嘻嘻哈哈的說鬧一邊見人就打,尤其是新郎官更是被眾人噼裡啪啦一頓胖揍,柳嫂一邊打一邊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
看到這裡喬亦就明白了,這是一種鬧新郎的風俗,今日一早她就注意到了丫頭們放在牆邊的棍子,當時她想到是某種風俗習慣,也沒多問,此刻看來這個風俗還真夠勁爆,不過比起現代新聞裡那些奇葩的鬧新郎手段,這個也還算說得過去吧!畢竟丫頭們揮著棍子看起來架勢十足,實際落到劉鈞平身上的力度已減輕許多,但眼看姑娘們打起來沒完沒了,喬亦不禁就有些擔心了,她估計此刻的被群毆的劉鈞平雖然心情舒暢,身體的話肯定好受不到哪裡去。
喬亦又看向跟劉鈞平一道前來迎親的小夥子們,他們一個個站在外圍歡呼鼓掌,一個勁的狂歡起鬨,好不樂鬧!
喬亦從人群最外側看到了嘴角含笑的雲珩,像是有所感應似得,他竟也轉移視線朝喬亦這邊看來,四目相對,喬亦朝他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雲珩笑了起來,清俊的眉眼瞬間柔情四溢。
新郎官劉鈞平還在被圍著群毆,丫頭們撒歡的揮著棍子打,他卻不能還手,只能抱著頭並面帶微笑的閃躲求饒,終於等到丫頭們打累了,劉鈞平這才得以解放。
雖然是虛晃著打,但頂不住捱得棍子多,喬亦看劉鈞平那副忍痛卻面帶笑容的臉,再也不覺得這個為難新郎的法子還算說得過去了,直接是酷刑啊!她忍不住替劉鈞平捏把汗,越捱打越高興這事,此生恐怕也就只有這一回了!
剛被打完的劉鈞平氣都還沒喘均,這時又有兩個丫頭走到劉鈞平身邊,她們一個拿著酒壺,一個手裡端著酒杯,兩人上來就是對著劉鈞平一頓猛灌,一個負責灌酒一個負責倒酒,她們配合默契,不一會兒,劉鈞平便被灌的臉頰開始泛紅,那個負責灌小丫頭嘴裡也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得嘞,不用想,又是風俗習慣。
劉鈞平一邊喝酒一邊還要回小丫頭的話,小丫頭說一句,劉鈞平回她幾句,然後小丫頭再說幾句,劉鈞平再回話,兩人來來回回對答幾遍後,停止喝酒的劉鈞平便又開始吟詩,大體意思依舊是稱讚新娘孃家。
喬亦以為這就算完事了,該上樓去接新娘了吧,結果上樓之前,劉鈞平還要吟詩,吟詩完畢,一行人鬧哄哄的往樓上走,喬亦沒想到,到了二樓樓梯口處劉鈞平還要再吟詩一首。
喬亦趁劉鈞平被一群人圍著吟詩之際,悄悄進入絮兒的閨房內,這時的絮兒已打扮妥當坐在床邊就等著劉鈞平做完任務進門迎她。
結果劉鈞平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來到絮兒閨房前,房內的丫頭又走到門口,對著劉鈞平一頓為難。喬亦真真的同情大沅的男人們吶,娶個媳婦容易嘛!捱打,被灌酒,還要不停的吟詩作賦,這沒點學問還不好娶媳婦嘞!
劉鈞平又一次闖關成功,閨房門開啟放他進來,但此時他也只能待在屏風外面,還是見不到新娘,新娘絮兒則被扶著坐到早已準備好的馬鞍上,面向東南背朝西北。
喬亦隔著屏風往外看,只見看到劉鈞平在不停的轉著圈,她繞過去一看,劉鈞平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隻大雁,他抱著大雁轉了幾圈後把那隻大雁隔著屏風投到了絮兒這邊。
大雁被擲過來之後,這邊的幾個小丫頭像接捧花似得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然後抖開一個紅綢布把大雁包起來,再用五色絲線纏住雁嘴,這隻被五花大綁的大雁嘴裡不停的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
喬亦沒興趣看如此殘忍的場景,她四處張望,在人群后面看到了雲珩的身影,她悄悄的繞到雲珩身後,剛想趁他不注意逗逗他,結果她剛張開雙臂,他就轉了過身來,喬亦訕訕地垂下手臂,“你怎麼知道我在你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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