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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在後,燕王殿下早已收到訊息,在前方路口抓人,又避免她再次逃跑,悄悄地將她關在燕王府後院。
於是眾人的目光又全都聚焦燕王府,但是誰又有這個膽子進去一探究竟,久而久之,也沒有人提起這茬事。
京城的繁華天下聞名,每日千萬人流在城門口進出、買賣、嫁娶、奔喪,流言在此滋生,也在此被覆滅,轉眼間,世人盡數忘卻金氏與林將軍情深不渝的傳奇,簡錦和燕王之間的故事也成了昨日黃花。
時間一過數月,春暖花開,日影明媚,皇上病情愈發嚴重,懶理朝政,朝上群臣紛紛請之皇上立賢。
隔日,冊封太子的聖旨終於傳到燕王府上,擇日即是冊封盛典,在此之前甄侯與常緹的婚禮也已籌備妥當。
喜帖早已送到燕王府門,下人躊躇幾番,最後還是觸怒燕王,尋了個機會悄悄交給長壽。
這份喜帖到燕王府內的任何一個人都是燙手山芋,長壽也不例外,知道這份喜帖背後代表著什麼意思。簡照笙是簡錦的大哥,他成親當日,身為親妹妹的簡錦即使身處千里之外的古蘭,也理應會出席。
深思熟慮之後,長壽敲開書房的門,楚辜正在案前埋頭辦公,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只道:“何事?”
長壽便將甄侯府送來的喜帖呈交上去,楚辜掃了一眼又收回,淡淡道:“先放著。沒有其他的事就退下罷。”
將喜帖放在案角不起眼的地方之後,長壽又擔憂地看了眼楚辜之後,方才走出屋門。
春日暖融融的,書房外頭樹影地兒一片片,蔥蔥郁郁。長壽還沒有走下臺階,迎著漏過枝葉的日影,就已油然感受到一股嚴寒下的冷意。
他不是為自己心冷痛苦,而是為王爺。
自從那天簡錦一走了之,此後數月更是杳無音信,沒有人清楚她的去向,楚辜沒有吩咐屬下去調查,更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過這個人,每天大多時間都待在書房處理公事,到點了就回到屋內休息,從不召喚任何丫鬟進屋服侍,也從來沒有過借酒消愁的時刻。
他的日常起居恢復到從前的狀態,像是從前的燕王回來了,整個人再度變得冷靜、鎮定自若。
這一切看上去似乎正常無比,正常到長壽都差點以為王爺不再念著過去,可是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天傍晚王爺躺在城牆之上,躺了半個時辰之後起身時眼睛都是紅的,下巴繃得緊,咬肌都鼓出來,像殺了人般的癲狂失神。
從那以後,長壽就知道要王爺徹底忘掉過去的一切,是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能讓時間慢慢減輕王爺心底的傷痛。
在這明媚的太陽底下,長壽無奈地嘆了口氣,走了。
此時書房內,楚辜擱下筆,拿著喜帖看了幾眼,嘴角彎了彎,卻是露出嘲諷譏誚的意味,隨後將喜帖扔在一旁,重新批閱剩下來的摺子。
然而他握筆許久,始終沒有落下去,思緒更是不能其中起來。
自她別後,還從未有過這般心緒不寧的時刻,楚辜無可奈何,又再撂下筆,重新將喜帖翻出來。長壽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問題就在於他會不會去參加。
日影斜入窗,照得書房明淨整齊,纖塵不染,楚辜將被捏在手心的喜帖撕成兩半,放在剛剛燃起的燭火上,眼睜睜地看著他瞬間化為一堆灰燼。
屋內滿是燃燒過後的煙味,細碎的灰燼瀰漫開來,他坐在其中,一雙漆黑的眼睛恢復清明,凌厲而又利銳。
傍晚之後,楚辜起身去了跨雪院。
屋內點著香爐,薄香如夢似幻,幽幽縈繞。
孟酒正在榻上小憩,渾然不覺他的到來,直到屋內丫鬟都被屏退下去,被關門聲驚動,她才遲緩地睜開眼,發覺不知何時楚辜已來到身畔,正垂眸凝視她。
孟酒迷迷糊糊地問道:“你是誰?”
楚辜答道:“我是你弟弟。”
孟酒又道,“弟弟是誰?我不認識。”
楚辜默著看她,一雙黑沉的眼瞳忽然落了道不清的悲哀。
孟酒能察覺到他的難過,想靠近卻又不敢安慰,小心翼翼道:“我真不是你姐姐,你快走吧,不要讓宮人們瞧見你了。”
楚辜聞言便問道:“你還記得宮中的事情?”
孟酒卻是聽得好笑,“我乃是公主,自幼便長在宮中,倒是你一介無名之輩,突然闖進我殿中,又遲遲不肯走,問這些奇怪的話,到底有何圖謀?”
楚辜立即明白她的記憶出現錯亂,將現在記成從前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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