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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葫蘆刺的不是她的手,是把包裹住她傷處的白棉布劃開,露出她根本就沒一點受傷跡象的手。
“血從哪裡來的?”葫蘆寒著臉,問道。
“葫蘆大哥、你聽我說——”章翡月還沒從驚嚇中恢復過來,渾身直哆嗦。
懼於葫蘆凌厲的眼神,只得把解釋的話咽回肚子,老實交代:“我事先在手上綁了一隻血袋子。”
這種血袋子很薄,能防水、又易破。章翡月倒地後,立即捏破血袋子,佯裝受傷。
她被送到村醫這裡,村醫以女子名節為由,扯了布簾子擋住,不讓葫蘆他們看到包紮的經過。
用一隻血袋子就想誣賴他?葫蘆越聽臉越黑,“你喜歡受傷,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手中的剪刀再度落下,這次是扎破章翡月‘受傷’的手,血頓時流如注。
章翡月痛得大哭不止,除了狼狽,哪裡還有半點美感?
她怎麼都想不到葫蘆會這麼狠,連女人都動手。
之前孟冬梅讓她勾引葫蘆,她認為孟冬梅是想害她名聲掃地,自然不肯。
但她還是忍不住跑到孟茯苓家的茅草屋附近,偷窺葫蘆。
初見到葫蘆時,她驚為天人,他是她長這麼大,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春心萌動的她,終於答應了孟冬梅,兩人一起到村醫這裡,買通了村醫。
“不關我的事!”村醫怕禍及自身,趕緊撇清干係,心道這男人果然可怕,難怪連里正都怕他。
“血、血袋子是他給我的,主意是孟冬梅出的。”章翡月見村醫急著撇清,一氣之下,就把他給供出來,連孟冬梅都沒落下。
“找死!”葫蘆提起村醫的衣領,將他摔到牆上去。
村醫的身體從牆上滑落時,臉先著地,牙齒磕到地面,生生磕掉了兩顆門牙,“揪、明啊!”
缺了門牙的村醫說話含糊不清,似漏風了一樣。
“你再說一遍,我有沒有砸到你?”葫蘆居高臨下地瞪視著章翡月。
“沒、沒有!”章翡顫著聲,把頭搖得如拔浪鼓。
“我傷了你們?”葫蘆又問,明顯是在威脅他們。
這次,章翡月和村醫同時搖頭,他們怕葫蘆報復,哪裡敢說出去?
“記住!別讓我聽到半點閒言碎語!”拋下這句威脅之後,葫蘆才大步離開。
他會這麼做,無非是嫌之前孟茯苓的處理進度太慢,像他這樣多直接?多省事?
當那麼多人的面,他不方便動手,才讓他們先走。
至於該不該對女人動手,那得看什麼女人了。再說,他下手有分寸,力道控制得很好。
葫蘆不知道的是,章翡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都痴了。
哪怕她剛才還處於極度恐懼當中,但她還是覺得這樣的男人有魄力。
葫蘆走遠後,自藥櫃後面現出一人,她怒氣衝衝地撲向章翡月,“章翡月,你居然把我給供出來!”
☆、第33章 打得好激烈
章翡月還捂住受傷的手坐在地上,被突然衝過來的孟冬梅撞翻了。
她尖叫著吼道:“孟冬梅,你不是說他一定會被我迷住嗎?為什麼他會識破,還對我動手?”
與其說她被孟冬梅利用,倒不如說她們是互相利用。
孟冬梅是不安好心,但她需要孟冬梅幫忙出主意,若是出問題,就把孟冬梅拖下水,這樣誰都討不了好。
“誰知道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不對,肯定是你不夠賣力!可你不該把我供出來!”孟冬梅氣極了。
剛才葫蘆的狠勁,她透過藥櫃的縫隙看得一清二楚,還生怕自己被發現,也跟著捱打。
章翡月倒好,把她供出來了,萬一葫蘆找她算賬怎麼辦?她大哥還是孟茯苓的親爹呢,他的手還不是被葫蘆生生折斷了?
孟冬梅越想越怕、越想越氣,最後乾脆騎在章翡月身上,掄起拳頭往她身上招呼。
“啊、孟冬梅,你住手!你這個瘋女人!”章翡月驚叫連連,極力反抗。
按理說她的手受傷、又被壓在下面,應該處於弱勢,不過,她勝在力氣比孟冬梅大上一些。
如此一來,兩人撕打在一起,你揪我頭髮去撞地面、我掐你的肉,倒是難分難解。
而村醫缺了門牙,疼得厲害,這會看到兩個女人在他屋裡打架,把他的傢什撞得東倒西歪,陶器、藥罐之類的物件則被摔得破碎。
他心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