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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把這些經書帶過來,老夫人說了,三夫人就全當是養病的時候抄一抄當解悶,到時候抄好了,就送去相國寺燒了,求菩薩保佑徐家順順當當的。”
冷氏聞言蒼白的臉直接就轉為了青色,不過還是笑著應道,“是,母親的一片心意,我不會辜負的,我定會好好抄佛經的。”笑著看向蘇媽媽道,“媽媽回去幫我謝謝母親。”
“是,老奴定會把三夫人的謝意帶到的。”蘇媽媽恭敬地說道,“那三夫人您好好養病,老奴就不打擾了。”
說完就福身告辭。
冷氏忙是讓人送她出門。
蘇媽媽出了冷氏的院子,徑直往徐霞光的院子而去。
“氣死我了!”冷氏憤然指著桌上厚厚那一堆的佛經,“不就是回絕了七丫頭的親事嗎?我哪裡說錯了?七丫頭難道不是身子不好?我實話實說,也要罰我!”
這麼多的佛經,一年半載都抄不完!
老夫人這是要把自己拘起來!
冷氏眼睛都能冒出了火來,恨不能把那些佛經直接一把火給燒了。
“夫人您還病著呢,等你病好了,到時候好好跟老夫人服個軟就是了,老夫人一向通情達理,和藹慈善,只要夫人您服了軟,不會揪著不放的。”一旁的易媽媽低聲勸道,“奴婢扶您躺下吧。”
“嗯。”冷氏想了想,壓下心裡的怒火點了點頭。
也就只能如此了!
冷氏躺下去,頭重腳輕的實在是難受,閉著眼睛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只好又坐了起來,讓易媽媽給她揉額角。
剛揉了會,徐霞光提著裙裾,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母親,母親。”
往日甜脆的聲音如今是帶了幾分尖銳,如是指甲劃過瓷器的聲音,冷氏剛緩和了一點的額角又是針扎似的痛了起來,道,“霞兒,你是大姑娘了,要穩重,遇著了事要冷靜,切記這般冒冒失失的。”
“母親,我怎麼能冷靜?”徐霞光嘟著嘴說道,“祖母說,從明日開始讓我每日跟著大伯母學習管家。”
“你說什麼?”冷氏一下坐直了身子,伸手攥住了徐霞光的手,“誰跟你說的?什麼時候?”
徐霞光痛得嘶了一聲,“母親,您抓痛我了。”
冷氏忙放鬆了些,“快跟我說,是怎麼回事?”
“就是剛才蘇媽媽跟我說的啊,說是從明天開始,我和九妹妹一起跟大伯母一起學管家。”徐霞光撫了撫被她攥得有發紅的手腕,道,“母親,我不去。”大伯母平日裡是笑語迎人的,可眼角眉梢卻是帶了威嚴,她從小就怕大伯母。
冷氏瞪圓了眼睛,嘴巴張了張卻是好半響才說出了兩個字來,“她們……”隨即尖銳地哭了起來,“欺人太甚。”
她還沒死呢。
先是把徐流光的親事交到了大嫂的手裡去,如今又要把自己親生的女兒交給大嫂去教導?
她又不是上不得檯面的姨娘,她是他們徐家明媒正娶回來的人,她活生生地在呢,讓大嫂來教導自己的女兒。
這就不是打臉了。
而是直接把她的臉踩在了地上!
“我要去找母親,我要去問她,為什麼要讓大嫂來教導霞兒!”冷氏掙扎就要下床,臉白如紙。
“夫人,您別激動。”易媽媽忙是伸手扶著她勸道,“您這會子去,不得可能惹得老夫人更生氣呢。”
“她都要把我的女兒交給別人教導了,我還怕生氣?”冷氏尖著嗓子道,“我怕什麼?最多不過是被休罷了。”
“夫人,您冷靜點,您想想少爺。”易媽媽焦急勸道。這個樣子去討說法,到時候老夫人還不得勃然大怒?
提到不到七歲的兒子,冷氏身子就跌了回去,瞬間淚流滿面,“我的兒啊。”
今日回來,老爺才讓人過來告訴她,兒子今日就遷到外院去住。徐家的兒子們滿七歲後才遷去外院呢,兒子要明年六月才七歲呢!那是老太爺的意思!
冷氏覺得屋裡如是冰窖,冷得刺骨。
“夫人,小姐只是跟著大夫人學習管家,打理庶務。”易媽媽到了一杯溫水給她,輕聲勸道,“大夫人是府裡的當家主母,向來端莊大方,小姐跟她肯定能學不少的東西……”
冷氏端著茶杯,緊緊地握著茶杯,卻是哇的一口鮮血吐在了茶杯裡。
易媽媽大驚,忙接了茶杯,邊大聲道,“來人,快去請大夫。”又是拿了帕子擦拭著冷氏的嘴角的鮮血。
徐霞光嚇臉色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