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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盡了辦法要嫁給你的。”寧氏呵呵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停住了笑,目光認真看向燕綽問道,“這麼多年了,你喜歡我過嗎?哪怕是一點點,哪怕一瞬間的動心,你有嗎?燕綽,你有過嗎?”
“沒有,從來沒有。”燕綽回了一句,目光深邃清冷如月,裡面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沒有啊,從來都沒有啊。”寧氏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睛,一顆心慢慢成了灰,“燕綽,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雲似雪已經死了,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這些年來陪在你的身邊的是我,是我寧思媛,現在在你身邊的我寧思媛,不是雲似雪,雲似雪她早已經投胎轉世了,她不在了,死了,十多年了連骨頭都已經不存在了!”
燕綽眼眸一冷,道,“她活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活著。”從沒有離開過。
“既她活在你的心裡,你要惦著她過日子,為她守節,那你娶我做什麼?你讓我去出家為尼也好,自盡也好,你為嘛要娶我?為什麼要娶我?”寧氏眼淚滾落如珠,啞著嗓子說道,“我寧思媛,也不是沒有人要,你不要我,多的是人娶我!”
自己也就是失了清白,去當姑子也好,死了也好,總歸是要比現在守活寡的好。
而且,以寧家的地位,就算是她失了清白,那她一樣可以嫁出去!
燕綽噙著一抹淡淡地笑意,就那麼看著她。
似是在嘲笑一般,寧氏覺得心裡有把鈍刀子在一下一下地割,一刀一刀的不見血,卻痛徹心扉。
是了,當年是她哭著求著要嫁給他的,那時候燕綽就是那麼月白風清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聲音淡淡地問著自己說,“嫁給我,你只能獨守空房,這樣,你也不後悔?”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來著?
絕不後悔!她是那麼回答的,四個字她當時候回答得慷鏘有力。
那時候年輕的自己想著,守在他身邊也是幸福快樂的。
而且雲似雪已經死了,就算是他心裡惦記著雲似雪,可那又如何?人都死了,而自己活著,活生生地陪在他的左右,所以,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獲得了他的心的。
哪怕是一點一點的磨,她也相信自己會得了他的心的。
只是,這麼多年來,自己一丁點都沒有獲得過他的心,哪怕是一丁點,一瞬間,都沒有!
燕綽他就是隻愛著雲似雪,就算是她死了,死了這麼多年了,他依然還是愛著她。
他和雲似雪青梅竹馬多年,但是自己嫁給了他快十六年了,可是,她沒有在他的心裡留下痕跡,哪怕是一個角落,都沒有留給她。
他的心裡,完完整整的只有一個雲似雪。
寧氏陡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燕綽對她臉色的變化,似是沒有看到,只端著茶杯慢慢地喝著茶。
寧氏目光幽幽地看著他。
動作優雅,猶如謫仙。
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他的容顏依然如當年那麼疏朗清俊。
不,比當年要更加有俊朗了。
老天對他是厚愛有加的,十多年的光陰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增添上歲月的痕跡,相反,歲月給他增添了更加迷人的魅力。
當年的燕綽,意氣風發如是朝陽,如今的燕綽,自信,沉穩,優雅,如是歲月沉澱下來的美酒,濃郁香醇,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他這麼冷落她,寧氏覺得自己還是喜歡他,猶如當年一樣,不,比當年還要喜歡。
對他的喜歡已經融到了她的骨血裡。
她已經是老了,眼角有了淡淡的紋路,可她對他的感情隨著歲月也濃厚了起來。
雖自己依舊那麼喜歡他,但因為他的話,此刻她心裡也有了怨忿,同樣也是十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怨恨。
寧氏覺得無比的疲倦。
身體累,心,更累。
身心前所未有的疲憊。
想要逃離這裡。
寧氏如此想著就準備起身離開。
燕綽卻是放下了茶杯,看向寧氏說道,“管好燕霏,她要敢傷容兒一分一毫,我絕不輕饒!”
寧氏怒目圓睜看向燕綽,“就因為她從雲似雪肚子裡爬出來的,所以她就是珍珠?霏兒就是瓦礫?霏兒也是你的女兒,縱然你討厭我,厭惡我,可那是你的女兒,她和燕容華一樣體內都流著你的血,這十多年來,承歡在你膝下的是霏兒,十多年前的父女之情,難道你也都忘記了嗎?燕綽,你再厭惡我,也不能因為我,而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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