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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如今長成什麼樣子了。
這些年來,有沒有受委屈?
當日託付的那人,悲慟地抱著他已經斷了氣的女兒,他應該會是個好父親。
然,她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還是會擔心,女兒會不會受委屈。
那人跟自己說過,他姓葉,大周京城人士,是錦州按察使,他是希望自己有機會就回去認回女兒。
他是個好父親,這大戶人家裡,這後院都是女主人的天下,他的夫人會不會不喜歡自己的女兒?
還有綽哥哥他,還好嗎?
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
在這個地方,見不到太陽,也不知道她在這裡過了多長的時間。
一開始,她剛來的時候,她整晚整晚的閉著不敢入睡。
只能在那昏君白天處理事情的時候,才敢睡。
她也不敢做計劃來計日子,只能大約地在心裡記著,可時間一長,也都記不清了。
派來照顧她的兩個人,自是他的心腹,當然是不能露出破綻,所以,她得得時刻刻裝著痴傻的孩童。
好在,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露出什麼異樣來。
就算是他跟自己說的,說什麼綽哥哥和寧思媛成親了,生了女兒之類的話,她只當什麼都不懂。
因為她知道,那昏君為了刺激自己,當然會挑刺激她的話說。
雖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她知道那寧思媛是一個心腸陰險的女子!若不是寧思媛和寧家的人,自己怎麼會被那昏君惦記上?
如此心腸壞的寧思媛,綽哥哥怎麼會喜歡她?
所以她相信,綽哥哥就算是與寧思媛成親了,那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雖那昏君是東陵的天子,但她的夫君綽哥哥是她見過的最聰明,最厲害的人,她相信只要自己等著,他就能找到自己,就能把自己從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救出去的!
但在等著綽哥哥來救的時候,她必須要保護自己!
應該很快了吧!那昏君今日的狀態看起來不對勁,而且以前過來的時候很有規律,可這一次卻似是隔了很長的時間。
而且,他今天的臉色也不好,蒼白中帶著青色。
還說什麼吃錯了東西?
騙誰呢?還真當她是小孩子呢!
他貴為一國之君,怎麼會吃錯東西?那伺候的人都是廢物不成!
吃錯了東西,會手指哆嗦,痛得不能自已?
吃錯了東西不應該是肚子痛,拉肚子,跑茅房?
看他的樣子,定是中了毒!
一定是她的綽哥哥和女兒知道了,想辦法給他下了毒,來救她了!
雲似雪想著忍不住心跳加速,想到不遠處睡著的紅姨和藍姨,忙是低聲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翻身的同時輕輕吐了一口氣。
雖她看不出什麼,可她心裡很清楚,那昏君派過來的人,定非常人!當然不能驚動了兩人。
……
回到了寢殿,亁豐帝就立即大聲喊道,“來人,傳太醫。”
汪公公守在外面,聽見裡面沒有什麼動靜,以為亁豐帝已經歇下了,正是打盹呢,咋聽到裡面的聲音,嚇了一跳,忙跳了起來,大聲叫了外面的內侍去請太醫,然後往裡走,見得亁豐帝滿頭冷汗,汪公公忙疾步走了過去,“陛下。”忙是端茶倒水,又是給他按摩手指和腳趾,企圖能減輕他的痛苦。
亁豐帝痛得直哼哼。
金太醫和徐太醫剛是回了太醫院,剛想歇下,就又是匆匆被傳召了過來,一見亁豐帝的狀況,兩人都駭了一跳。
收斂了神色,兩人就忙乎了起來,金太醫負責下針,徐太醫忙開方子吩咐人去煎藥。
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亁豐帝身上的毒才被壓住了。
金太醫和徐太醫等人忙得滿頭大汗,見亁豐帝不痛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金太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躬身說道,“陛下,這毒發越加頻繁了,還請陛下保持心情平靜。”這若照這個狀況,時不時地毒發一下,情況不容樂觀啊。
照眼下的情況看,就是他們有那個能力能研製出解藥出來,陛下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啊。
亁豐帝一句話都不想說,閉著眼睛疲倦地擺了擺手,“跪安吧。”
金太醫和徐太醫忙跪安退了出去。
這會是快早朝了,可昨晚折騰了一個晚上,亁豐帝全身都如是虛脫了一般,哪還有精力起床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