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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裡的誰?
貞妃?惠妃?端妃?還是麗妃,或是其餘的人?又或許其實是——章皇后心一滯,便沒有再往下想。
萬一不是呢?
到底,她是一個膝下空虛的皇后,除了孃家沒有別的依仗。
皇上的尊敬,她早些年就明白了,那不過是鏡花水月,靠不住,她依靠的只有孃家。
所以,有些東西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一時間,章皇后都沒有說話。
王嬤嬤和玉琴,玉笛三人也是默然。
她們心裡也是思緒萬千。
“傳太醫過來,就說本宮不舒服……”章皇后沉默了半響,吩咐了一句,蹙了下眉頭,道,“找個面生或是剛進太醫院的。”
能進太醫院的大夫都是醫術不錯的。
自,能在宮裡當值的人,誰不想攀附高枝?
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想要有一番作為,自是想能為貴人診脈,什麼醫德?進了太醫院,醫德什麼的,那都只能拋卻了。
比起命,醫德算什麼?
宮裡多少陰私的事情都得有太醫的配合。
找一個面生剛進太醫院的,許能發現些什麼。
負責自己秦太醫醫術精湛,這些年來也是盡心盡力地負責她的身體,她也不是不信他,只是他也同時是皇上的臣子。
以前是不覺得,現在她心裡就如是紮了一根刺,若是弄個清楚心裡便是時時刻刻的不舒服。
“是,奴婢這就去。”玉琴應了一聲,便屈膝親自去了太醫院。
暮色漸濃,王嬤嬤叫了宮女,又是吩咐了人去傳膳。
章皇后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几几筷子就停了,正好玉琴也請了太醫過來。
請來的太醫姓吳。
吳太醫年約三十,闊鼻方臉長相頗為端正,隨了玉琴進了殿閣,微垂著頭,行禮,“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章皇后淡聲說道。
“謝娘娘。”吳太醫謝了恩起身,拿出了脈診來。
等王嬤嬤拿了絲帕出來覆在了腕間章皇后把手伸了出去放在了脈診上。
吳太醫伸手,凝神仔細把脈。
把完了,沉思了片刻,道,“娘娘,左手。”
章皇后點了下頭,換了左手。
這一次,吳太醫時間用得久了些,等把完了脈垂眸恭敬說道,“娘娘有些虛火,不是嚴重。”說完又是請玉琴拿了秦太醫開的方子出來看了看,便點頭說沒事,只按秦太醫開的方子吃藥就是了。
章皇后深深地看了他眼,擺手讓他告退。
出了章皇后的宮殿,吳太醫伸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
剛太醫院就他一個當值的太醫在,那玉琴姐姐就說皇后娘娘只有些不舒服,見吳太醫不在,就直接叫了他過來。
他心裡雀躍,想這是一個好機會,若能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那他便能早日出人頭地。
太醫院資格老的人多了去,這宮裡頭又都是貴人主子們,是以,他一個剛進太醫院不久的年輕人,也就只能打打下手,幫一些不得寵的妃嬪看看病,想要出頭有什麼作為實在是太難。
可誰不想出人頭地?
有了機會,當人是要好好把握了,章將軍重傷,皇后娘娘定是優思過重了,但是——
與好機會比起來,當然是自己的命重要了。
皇后娘娘的脈象——他也說不清有什麼毛病來,但絕對有不對的地方,自己能把出有些不對勁出來,秦太醫能診治不出來?
宮裡說話行事那是走一步都得看幾步。
吳太醫一走,章皇后面色便陰沉了下去。
王嬤嬤讓玉笛與玉琴把一眾伺候的宮女和內侍都帶了出去,然後小聲勸道,“娘娘鳳體要緊,都是些沒個影的事,您啊就別放心上,這吳太醫不是也說,沒事嗎?”
章皇后微嘆了一口氣,緊緊地抿著春沒有說話。
那吳太醫剛才那細微的表情,她是完全看在眼裡的。
定是有什麼了。
只是他不知道或是不敢說了。
王嬤嬤也都看到了吳太醫的表情,想了想,說道,“許,是我們多心了,娘娘,您想啊,昭王妃是雲似雪親生的女兒啊,不定她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居心叵測想對娘娘您不利呢?”
“當年的事,她怎麼會知道?”章皇后搖頭,“而且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是她知道雲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