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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就是一兩銀子的事,何苦逼得一個弱女子跟了這胡公子回去。”
“是啊,跟了他回去,可不知道能活幾日。”
“可憐啊,剛死了父親,孤零零的落到如此的境地。”
……
眾人又滿懷同情地議論了起來。
“我呸,誰再胡說八道?”胡公子啐了一口,趾高氣揚說道,“爺買了她,她就是爺的人,是死是活跟你們何關?你們一個個的滿口仁義道德,怎麼不見你們掏銀子買她?一兩銀子的事,你們看到沒人出得起?”
“看,看。”
“嘖嘖。”
眾人唏噓了兩句,也就都頓住了話。
家裡不捉襟的,自不會捨得花銀子買個姑娘回去,家裡富裕有銀子的,自也不會貿貿然買個來歷不明的人回去。
“哼,你們都同情卻又都不想買,那你們哼哼唧唧說什麼?”胡公子揚眉大聲說道。
“夫人,夫人,求求您買了珍娘吧。”珍娘磕頭求道。
容華掃了一圈眾人,道,“你既然是賣身葬父,你哪裡還有得挑客人的道理?”
醉彤加了一句,“我家公子和夫人可不缺奴婢使喚!”
“走吧。”周珩淡淡地說了一句,握著容華的手就準備轉身。
胡公子也知道昭王和昭王妃抵達錦州的事,他心裡也是隱隱有些擔心的,見周珩和容華真的無意管這珍孃的死活,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喜滋滋地說道,“來人,快去棺材鋪買一幅好棺材找個風水好的地方葬了。”說著伸手拉了珍娘起來,“走吧,珍娘。”
“夫人,您也是女子,您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珍娘被人推入火坑嗎?”珍娘哭著看著欲只要轉身的周珩和容華說道,“夫人行行好,您救救珍娘,珍娘定會好好地伺候您的,珍娘不會搶其他姐妹們的差事,只求夫人您賞一口飯吃,公子,夫人求求您們救救珍娘……”
說著掙脫了胡公子的手,咚咚地磕起了頭來。
“看你嬌滴滴的樣子,洗衣劈柴,那可是委屈了你。”周珩轉身看向她,輕輕說了一句,然後拉著容華往酒樓裡走去。、
那門口看熱鬧的夥計,忙躬身迎道,“客官裡面請。”
胡公子喜滋滋地拉住著怔愣的珍娘往他的馬車走去。
見沒了戲看,圍觀的人嘆息了一句可憐之後也就都散了。
進了二樓的雅間,周珩便吩咐林夏說道,“讓人去查查那珍娘和胡公子的底細。”
“是。”
容華朝樓下看了眼,問道,“你說,這珍娘會是誰派人的人?”還用如此拙劣的法子想安插人到他們的身邊。
不過,這法子雖拙劣,但也不失為是有用的法子,而且這珍娘生的美貌,還是個身材妖嬈的尤物,但凡她和周珩有一人心稍微軟一點,那就能成功。
周珩含笑轉過了她的頭,抓住了她的手細細地把玩著她的手指,說道,“兜兜轉轉不外乎就是那麼幾個人。”
容華認同地點了點頭。
也是,正德帝容不下他,還有想爭儲的幾個侄兒想要拉攏他,或也許還有看不過她的人,總之都有可能。
周珩說道,“好了,別想那些了,我們好好在這裡玩一玩,回頭我們去你住過的宅子看看,你還記得嗎?”
“有些印象。”容華莞爾。
關於錦州這邊的記憶腦海裡記得很清晰。
吃了飯,兩人再在城裡逛了逛就回了住的地方,回去的時候林夏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
得了屬下的稟告,林夏就匆匆過來與容華和周珩稟告說道,“那胡公子是錦州富商胡家的公子,聲色犬馬,眠花宿柳,是錦州城裡出了名的紈絝,世代經商,並無可疑之處,那珍娘和她父親倒是有些可疑,他們父女不是錦州人,是今年三月到的錦州,在一家酒樓一賣唱為生,前些日子珍娘父親死了,她無依無靠只好賣身葬父。”
“三月到的?”周珩手指輕輕地敲了下桌面,問道。
“是的。”林夏點頭繼續回道,“還有那珍娘,剛才死了?”
“死了?”容華挑眉。
林夏道,“是的,她被胡公子帶回家後,沐浴的時候她自己溺死在洗澡水裡。”
“所以線索就斷了?”容華笑了,她那父親死了,如今珍娘也死了,這又不是本地人,又才來了兩個月的時間,這線不就是斷了?
“賣唱的酒樓那邊的人都是怎麼說的?”周珩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