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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張公公輕聲勸道。
正德帝長長地吸了兩口氣,擺手,“都退下吧。”
除了張公公,其餘的宮女和太監忙退了出去。
“混賬!”正德帝抽出了那風太醫案子的奏摺,往地上砸去,“好大的膽子!”又都是幾個腦子耿直不怕死的御史,還輕易不能砍了!
張公公頭垂得低低的,也沒敢開口說話,只等正德帝情緒緩和了些,這才倒了一杯茶呈了上去。
正德帝端了茶,摩挲著杯沿,道,“你說,這事是不是周珩在背後策劃的?”
風太醫一家是以謀殺先皇的罪砍的,秦王死了,晉王也死了,他們的舊部為他們報仇?若為他們報仇,何懼要等到今日?在早年他剛登基,晉王還沒有死的時候捅出來不是更好?
張公公躬身說道,“奴才不敢妄言。”
“你啊,膽子小得跟老鼠似的。”正德帝瞥了他一眼。
張公公腰又往下彎了彎,“謝陛下誇獎。”在這深宮裡,又是皇上身邊的第一人,他說話行事當然是要小心謹慎,在皇上面前伺候,這說話更是要嚴謹了。
不然一個腦袋哪夠掉?。
正德帝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陣吩咐說道,“去把喬羽庭給朕叫來。”
“是,陛下。”張公公知道他的氣順了不少,忙應了把剛正德帝扔到了地上的奏摺撿了起來,然後才轉身走到了門口吩咐了人去傳喬羽庭,然後叫了人進來小心收拾了地面上的碎片。
“微臣參見陛下。”喬羽庭當值,得了訊息很快就到了御書房。
“平身。”
“謝陛下。”喬羽庭謝過了之後,站了起來。
“你去查一查,風太醫這一案的證人在何處。”正德帝道,“查到了即刻向朕稟告,並嚴加看守起來。”證物,證詞可以偽造,當然證人也可以受人指使。
“是。”喬羽庭應道。
正德帝轉了轉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查一查昭王府近來的動靜。”他曾經跟自己說父皇怎麼死的,自己最是清楚。
他可能是知道些什麼,或許也是他猜的。
喬羽庭面色不變,“微臣遵旨,陛下。”見正德帝沒有示下了,就告了退。
批閱了幾本奏摺,正德帝便去了御書房的後殿。
後殿前的小花園紫薇開得如火如荼,大開的窗子露出一個柔美的身影,正低頭做著針線,正德帝揮了揮手,張公公就停在了門口。
正德帝含著笑,走了進去。
聽得腳步聲,女子抬了頭一見正德帝,就放下手裡的針線,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迎了過去,容貌豔麗,身段曼妙。
眉眼之間卻又透著一股溫婉如水,如是春暖花開的夜裡,推開窗戶的一輪淺月,清雅如蘭。
“奴婢洛凝見過陛下。”
“平身。”正德帝伸手扶了她起來,拉著她走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坐了下來,目光朝那針線簍子看了下,“在做什麼呢?”
“再過兩個月就秋天了,奴婢準備給陛下您做幾雙襪子。”洛凝兒笑盈盈地回道,然後伸手給他倒了茶,“陛下,請喝茶。”
正德帝接了茶放在了一旁,握住了她的手沒有放凝視她片刻,“陪朕下盤棋。”
洛凝點了點頭,起身去拿棋。
正德帝眼裡卻是帶了一抹狠冷。
擺好了棋盤,洛凝又泡了一壺茶,上了幾碟子點心,然後坐在了正德帝的對面。
兩人一開始都沒有開口,只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
好一會,棋盤上的黑白兩子交盤錯節。
正德帝頓住了動作,看著她捏著黑子那修長白皙如蔥的手指,開口莫名地問了一句,“凝兒,你後悔嗎?”
洛凝把棋子放了下去,抬眸婉笑,不答反問,“陛下是不是有煩心的事?”
正德帝道,“朕哪天不煩啊?”
洛凝一臉深情地看著正德帝,這才回道他前面的話,“能伺候在陛下左右,是奴婢的福分,奴婢從來不曾後悔。”
……
事情傳到了後宮,唯方皇后微楞了下,也很快恢復了正常露出了微笑來,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其他的妃嬪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吳寶珠那邊,她的人查了一番,也沒有查出什麼來,畫扇只好跟她稟告說道,“除去偶爾會在太后那邊與駙馬碰個面外,昭儀娘娘並無其他的異常。”
也就說,她和林律私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