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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阿稜繼續笑著,“只是晉王有這個能力讓二爺無罪釋放,還可以抹去季小姐的婚約而已!這位爺的能力,可不容小覷!”
“那這事是季家決定的,還是安家決定的?”柳嫤覺得,這兩家鬧上官府去的可能性都不大,畢竟季月茹逃婚,兩家的名譽都會受損。季家會被人說,教女無方;而安家也會被人懷疑,安子臻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不然為何好好的姑娘家,死都不肯嫁過去?
官府說的,季月茹是被拐騙所以才離家這種藉口,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季安兩家同樣會名譽受損。雖然百姓們可能會相信這種說法,可百姓的想法對那種人家並不是那麼重要,反而林家的布莊生意是肯定要受到打擊的。只是若是為了打擊林家的生意,他們也不應該選擇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法子。
“這背後有楚王府的影子!安家肯定是要退婚的,可是楚王妃卻對季家小姐很不滿意,對兩家施了壓力之後,也只能用季家小姐來做賠償了。二爺也算是無妄之災了!”阿稜話裡對此事並無擔憂,說到底,真要拼下去,是可以只犧牲季月茹一個,讓林長盛平安無事的。林長盛是林家人,季月茹可和林家沒關係。
“你知道小叔對季家小姐有意?”柳嫤對阿稜的冷漠有些不適應,“若是我要兩人都無事,該付出些什麼?”
“晉王爺說,只要主子留下的東西就行了!”阿稜的語氣徹底軟和下來了,完全沒有初見之時的沙啞難聽,“他聽說夫人把主子以前很是寶貝的瓷枕摔壞了,想要觀賞一番碎片的樣子。”
“我明白了,”柳嫤點頭,她的語氣有些諷刺,“你們在我莊子上插了眼線?是誰?!”
“夫人不用擔心,總歸我是姓林的,不會害了你。”阿稜說完,就推著輪椅往外邊去了,他的手指不靈活,廢了許多勁,都只還在原地打轉而已。
見他這樣的囧狀,柳嫤只能幫他把輪椅往門外推去,再繼續,她也不能得到更多的資訊了。
在離別的時候,阿稜在門口時,卻突然鬼使神差地回頭,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嫤的臉,咬著牙說道,“主子逝世不久,夫人可要恪守婦道,不得勾三搭四!”
柳嫤冷眼瞧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晉王的速度很快,第二日,林長盛就回了林家在京城裡的宅子,叫人給莊子上送了平安信。只是季月茹逃婚這事,到底還是被傳得轟轟烈烈。京城無人不知,她對和安家結親不滿意,深夜離家出走,幾日後才被季家下人和衙役們找到。
眾人口中說什麼的都有,但無一例外,都對季月茹不利。比如說季月茹春閨寂寞啦,所以要去私奔幹夫啦。還有什麼她自覺貌醜,配不上安子臻的風光霽月,這才無顏面對,所以逃婚啦等等,不一而足。
對這些閒言碎語,柳嫤也有聽說,對於晉王的承諾,她覺得很是生氣。季月茹和安子臻的婚約是取消了,可是季月茹卻成了名聲極為難聽的棄婦!就算這人不是自己未來的妯娌,讓這麼個封建社會長大的女子承受眾人的唾棄,也是極為惡毒的事!
晉王收到瓷枕碎片後,當即便叫人將林長盛從衙門裡撈了出來,至於季月茹的事,他是準備在有所收穫之後,再憑自己的面子向安家那邊示意的。
可是當他叫人連夜將碎片拼湊起來之後,卻發現裡邊根本沒有什麼隱藏的秘密!他一手捏著白屑,心裡肯定林家人是在瓷枕上留下了什麼的,比如說刻字?卻被柳嫤這個女人磨掉了,這才不留任何線索。所以承諾她的另一半,他自然便沒有再繼續了。
和一個女人置氣,難免有失風範,而且柳嫤的長相,還真挺符合晉王的口味的,所以他沒有再對林家人使什麼絆子。更何況,他身邊有阿稜,還在柳嫤那裡插了探子,若她真把林長茂藏著的東西拿出來,那他肯定是這些角力的人中第一個知道的。這不是晉王自負,而是他的自信和肯定。
京城的林長盛此時正急得抓耳撓腮,他對季月茹的那些心思,自己已經清楚了,京城流傳的閒言碎語,他聽了很是擔心。季月茹這麼個弱女子,可以承受這些流言蜚語嗎?季家又會怎麼對待這個逃家的女孩子?
此時的季家,掩蓋在層層霧霾之下,季月茹被關禁閉了。她到底是季家唯一的女兒,且季瀾沒有另外的子嗣,所以並沒有受到皮肉之苦,反而依舊錦衣華食。
季瀾對女兒一開始是恨不得打死的,只是前幾日白家的御醫給他確診,此生再無生子的可能,這才歇了心思,反而對季月茹更加關心起來。他很後悔,後悔答應了安家拿女兒抵罪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