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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姓林,說是想要求見夫人!”
柳嫤聽了之後,倒是有些新奇。江城姓林的婦人,還是認識自己的,莫不是林長茂的族親?突然想到一個女人,她撩起車簾,遠遠地看著那個被侍衛們戒備著的女人。
那女人髮鬢凌亂,一身青灰色的麻衣,正畏畏縮縮地杵在官道上,離那些侍衛的刀劍遠遠的。那模樣,五官還剩著清秀的影子,只是看起來又憔悴又蒼老,卻是林萍芳那女人。
上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呢?柳嫤託著腮,是前年,還是大前年?那時候她和她父親把林家告上公堂,說當時四歲的林寶兒是林長茂的兒子。那時候,林家可是花費了一千兩的金票,才把劉賢那填不滿的欲壑稍稍填平呢。
柳嫤想了很多,其實也不過一會兒,見林萍芳一直杵著不走,真像有事的樣子,倒是不知道她要找自己,是為著什麼了。
“我下去瞧瞧!”柳嫤向身邊的男人說了一聲,便推開了車門,踩著小凳走了下去。他們一行人中沒有婢女伺候,獨自一人下車的時候,她一個不小心踩到了曳地的披風,差一點就狼狽地摔倒在地。好在李。瑾及時跳了下來,護住了她。
“你在車上等我,我很快回來!”有些話,是女人間的秘密,而林萍芳還和這具身體的丈夫——林長茂有些關係,而這些都是和李。瑾無關的,柳嫤也不想要他知道。
“我在這兒等你,有事你喊一聲。”李。瑾重新跳上了馬車,暗含著寵溺地看著她,桃花眼微眯,笑嘻嘻的。
林萍芳此時很是拘謹,看著這些人高馬壯的侍衛們那腰間挎著的刀劍,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離得噴出熱氣的馬鼻更遠一些之後,才敢張口繼續呼吸。
她要找柳嫤,卻不是為了自己了,她實在想念曾經撫養了四年的林寶兒,想要再見一見他。
那一日,林萍芳與其父在公堂上敗訴而回,她因為與人通|奸,加之汙衊良民,被劉賢下令在女牢裡關了幾月。期間,遭受了諸多的磋磨,殘羹冷炙,還有別的女犯的侮辱責罵,實在是讓她受了很大的罪。
出了牢獄之後,父親便同她斷絕了關係。然後,那鄉下的婆家也聽了訊息,找了過來,要把她捉拿回去。林萍芳死命不從,更是在公公要再次欺辱之時,將人的命根子給廢了。這般大鬧一場,她那不能人道的丈夫,便一紙休書把她拋棄了。
那時候的林萍芳,簡直萬念俱灰,好在林家人接濟了她,給了她一個容身之地,雖然很是貧苦,卻足夠一個獨身女人繼續活下去。林萍芳的性子完全改了,再也沒有好逸惡勞,再也沒有水性楊花,每日干農活納鞋底,這般也持續了兩年光景。
自認重新做人的林萍芳,十分後悔當初帶上孩子找上林家人的舉動。只是後悔卻也沒有絲毫用處,她完全不知道林寶兒現在在哪裡,想著要補償那孩子,也沒法子去補償了。
一開始林家沒有主子在,她找了許多次,都被下人敷衍地打發了。後來,林長盛帶著妻子侄兒回了江城,林萍芳再找上門,卻發現,林長盛對此也是不知,他還一直以為林寶兒是跟在自己身邊呢。
林寶兒是生是死,成了林萍芳念念不忘的事。那,畢竟是自己撫養了四年的孩子啊!便是養一隻小貓小狗,也養出感情來了。何況,她也曾把寶兒真的當做自己的孩兒呢?所以,她找上了柳嫤這個曾經的林家主母。
“林夫人!”林萍芳語氣吶吶的,見柳嫤比兩年前還要更加豔麗,容色逼人,不由升起濃濃的自慚形穢來,羞於面對。以前還以為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很小,只差一個寬裕的環境呢。可是現在,她依舊美麗,自己卻一身的死氣,垂垂如老嫗,這差別何止雲泥?
“你找我,有事。”柳嫤大概知道,林萍芳找上自己,是為了林寶兒的事。只是,她卻不會再叫林寶兒和這女人做母子了,林寶兒是姓林的,和林萍芳並無多少關係。
“是,是的!”林萍芳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了,只能匆匆藏在粗布的袖子裡,她的手指緊緊抓握在一起,低垂著頭顱,“我找您是想要問問寶兒的事!”
為母則強,寶兒已經是她唯一的念想了,林萍芳忽然便有了勇氣。“我養了他幾年,確實是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兒子的!希望夫人可以把他還給我!”最後這句話,卻完全是質問的語氣了。
“呵呵,”柳嫤很是嘲諷,嫣紅的唇瓣顯得有些刻薄,“當初是你自己不要他的,不是嗎。。。。。。”
林萍芳當時一心想著把她這個林家主母擠下來,更是夥同其父親買通廚娘謀害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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