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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錢,所以靜宜師太所在的小院子僻靜而安逸。這小院位於整座庵堂的西北角,院裡還栽種著一株遮天蔽日的槐樹。靜宜師太喜靜,平日裡除了送齋飯的小姑子,這裡一直都只有她一人的,只是這些是李瑾不知道的事。
“阿尼陀佛,施主有禮了!”靜宜師太並沒有從蒲團上站起來,她依舊虔誠地向著佛祖禱告,只是問了一句,“不知施主為何事而來?”
李瑾站在門前,靜靜地看著屋裡的三人,身邊的侍衛在衣櫥床底,還有佛像之後都仔細找了一遍,然後對他點點頭,示意屋裡只有這三人。
左邊的那個尼姑的手很白,李瑾皺眉,上前將這人頭上的僧帽一把打在地上,頓時一頭烏黑油亮的長髮散了出來。只是,這清秀小尼姑抿唇之時,卻露出了兩個不淺的酒窩。
李瑾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右邊那個尼姑身上了,他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開啟她深藍的僧帽,同樣是一頭長髮披散在了肩上,垂到了地上。他的手有些顫抖,慢慢地將這人的臉捧起。
鵝蛋臉,柳葉眉,只是她的膚色有些發黃,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而低垂的眼睛,也不是傳神水潤的杏眸,兩道深深的紋路蜿蜒在蓋下來的眼瞼上,她是個三眼皮。
李瑾失望地鬆開了手,帶著人往院外去了。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希望而來,失望而歸。
下山的時候,李瑾的劍眉深深的蹙起,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存在著什麼違和的地方。是什麼呢?
他停下了腳步,再抬起眼來時,卻是灼熱得逼人。是了,左邊那尼姑便是跪了下來,也比另外兩人要大上一圈,而且,那兩個尼姑的身上,都帶著一股脂粉味……
☆、瘋子
林長茂和柳嫤兩人,在饋酢酹帶著人走後,就被靜宜師太送到了一處小門前。她指著一條荒無人跡的小路告訴他們,“往前一直走,走上兩個時辰,然後看到一條青石小路,繼續往下走。又看到一座假山之後,找到裡面的那個暗門,走過密道,盡頭那裡便是你們父親的書房。”
兩人向靜宜師太行了一禮之後,就匆匆地走了,只留下靜宜師太還滿目擔憂地看著兩人,最終她也只是長嘆一聲,道一句佛號,“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你們。”
昨晚走了一夜,來到庵堂裡又只吃了一碗白粥,此時,兩人皆是腹中空空,飢餓得很。
柳嫤從懷裡掏出一個冷透了的油紙包,油紙上面滲出的油漬,已經有些發白了。她撕開油紙,分了半個雞蛋烙餅給林長茂,這麵餅還是昨夜她收起來的,幾月的顛簸,她早已習慣隨身帶上一些口糧。
吃了半個烙餅後,兩人雖還是不夠飽,而且無水下嚥喉嚨裡乾得很,可這小小的一塊餅,也為兩人提供了一些能量了,讓他們的雙腿不再那麼的疲軟。
這處小路說是路,其實只是此前有人走過幾遍而已,可之後長久無人再出入,這腳下的路已經看不太清了。兩邊的茅草青青,長得有一人多高,劍尖一般鋒利的葉子割在露出來的手背臉上,給人留下一道道見血的口子。
林長茂回頭,就見得柳嫤可憐兮兮,往兩邊撥開草叢的樣子。她的頭髮隨意地扭成一團堆在腦後,用一根小小的樹枝固定著,耳邊的髮束不時被兩旁突出的長葉或是枝椏勾到,從髮髻裡散亂出來。
用來偽裝成三眼皮的膠水已經失效,她一雙清亮溫潤的杏眸,如深夜的星子一般,點綴在白皙的臉上。因為陽光的照射,也因為走路這運動,她的兩頰暈染上薄薄的粉紅。褪去了偽裝的黃色妝粉帶來的病態感覺,此時的她美得灼目,讓人目眩神迷。
林長茂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柳嫤,見她臉上被鋒利的長葉劃了幾道血痕,趕緊脫下外邊的尼姑僧衣,用布包住了她的臉,讓她免受陽光的照曬,以及野草的傷割。
柳嫤沒有阻止林長茂的舉動,任由他關愛地將衣服蓋住了她。她看不見前方的路,也看不見攔路的植株,只能看到腳下被踩低的青草,以及拉著她的手的一隻修長的,又骨節分明的大手。這隻手的掌心一直都是溫潤的,薄薄的繭子摸起來有點硬。
又走了大半個時辰,兩人走到這些一人高的野草的盡頭,他們可以看見,再過不遠處,是一處開闊的平地。平地的邊緣之上,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的前面是一條稍微寬闊一些的石板路。
這條路便是靜宜師太說的那條路了,沿路繼續走,可以看到林家宅子那裡的假山,裡面隱藏著暗門,可以通往林德興的書房。
兩人並沒有貿貿然立刻就出去,他們在草叢裡蹲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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