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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聽到吩咐,忙拿出柔軟的絲綢錦帕,上前幫著小娘子擦淚,這杜府裡面的奴婢,有不少是當年還是秦王的李世民所賜,不能被人看矮了,自然府裡的奴婢都是重新□過的,主子沒說話前,奴婢不得擅自上前搭話。
而且杜如晦雖是善明斷,卻也不是不會謀略,自然是知曉皇上用意的,對陛下所賜的人,雖不是一概都收下,卻也不會可以推辭,再說只是幾個奴婢和舞姬,他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還可以用這些人,給陛下遞上他不好明說的話,又何樂而不為。
蘇曉見著小蘭,雖是對她小心伺候,可耳朵卻是豎著聽爹爹和劉醫丞的話,聽得萬分仔細,薄唇還不時的無聲的張合,蘇曉萬分震驚,只是個府門宅院,怎麼會有這麼專業的探子,看來這府裡也不平靜。
劉醫丞此來是為蘇曉診脈,既然事情已做完,自然也要拱手告辭,小蘭聽出劉醫丞生了去意,給站在門外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見人微微點頭,不再多看的收回心神。
而一低頭,就看到自家小娘子,眼睛裡露出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小蘭心中毛毛的,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再低頭一看,見著小娘子斂下眼簾,嘟著粉嫩的小嘴吐泡泡,在心裡長鬆了口氣,定是這幾日府裡的事情太多,讓她心神疲憊,一時慌神看錯了。
“老爺,夫人讓奴婢前來遞個話。”素娥在門外揚聲說道。
杜如晦聽著門外素娥的話,並沒有覺得不悅,對於倩娘他還是知道的,若不是大事,她不會不顧有人在,讓素娥前來傳話,側身對著劉醫丞,歉意一笑,就讓素娥進來說話。
看著素娥對著兩人施禮,杜如晦疑惑的開口問道:“素娥,夫人有什麼話要你說與我聽。”
劉醫丞聽著這話,想著兩人該是有內事要說,就想著拱手先行回宮,卻不想話還未出口,那叫素娥的婦人,就再次施禮對著他求道:“劉醫丞,這一禮是代我們家夫人所施,一謝您能趕來為咱們家小娘子診脈,二還有事要勞煩劉醫丞。”
杜如晦和劉醫丞聽完素娥這話,疑惑的對視一眼,見對方都不知是何事,劉醫丞就開口問道:“不知夫人有何事,若不難辦,劉某定不會拒絕。”
素娥聽劉醫丞這話,忙感激的一笑,不再繞圈子的開口,為兩人解惑說道:“不是什麼為難劉醫丞的事,是咱們家夫人這幾日,見著老爺日夜為過世操勞,前幾日還曾差點暈過去,若不是有伺候的小廝在身邊,真不知道會如何,實在太過擔心自家老爺的身體,想勞煩劉醫丞在給小娘子診脈後,也為老爺把脈看有無不妥的地方。”
劉醫丞聽素娥這話,在心裡感嘆杜夫人賢良,這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大唐的建立少不了老臣的血汗,許多人還落下甚重的病根,只是未曾聽聞杜大人身體不適,看來不是他多在背後出謀劃策,所以並未受什麼重傷,而是他都苦撐忍下來罷了。
雖對杜大人這樣為國為民,盡心盡力,心中萬分欽佩,可身為醫者,對諱疾忌醫這樣的病人,卻並不多喜歡,畢竟很多病症都是拖出來的。
既然是杜夫人所求,劉醫丞哪能不應,再說此事若被陛下知曉,也可能會對他多有褒獎,想到這劉醫丞如何能不應,笑著對那丫鬟說道:“確實不難辦,也是好事一件,劉某雖是專精兒科,但簡單的病症,也能應付的了,在下這就為杜大人診脈,也好讓杜夫人放心。只是還有一事,還請你回去轉告夫人,剛生產完最忌勞心費神,若還有什麼費心的事,劉某能幫得上忙的,定不會拿喬推辭。”
☆、6三進皇宮
素娥聽劉醫丞如此說,先替自家夫人拘禮謝過,可夫人曾囑咐過,千萬不可得寸進尺,雖知曉朱婆子,在夫人產房外的行徑,就想現在把一件事鬧出來,可既然夫人都如此吩咐過,她也不好太過逾越,就搖搖頭退去一旁,不再開口言語。
蘇曉剛被小蘭撞破偽裝,還好被掩蓋了過去,看著小蘭的樣子,想來也沒往心裡去,可她卻也不敢再四處亂看,假裝困頓的打了個哈欠,不一會兒吧嗒著小嘴“睡著”了。
只豎著一對小耳朵,偷聽屋內眾人說話,只是在聽到自家孃親,命人前來讓那個劉醫丞的御醫,幫爹爹診脈的時候,蘇曉差點高興的驚撥出聲,可感覺到那叫蘭兒的小丫鬟,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唯恐讓她又發現不對,只吐了吐小舌頭,把快要出口的呼聲掩飾過去,歪著頭又專心偷聽起來。
該是劉醫丞在給爹爹診脈,屋內只有淺淺的呼吸聲,不知過去多久,中間只聽劉醫丞說了兩個字“換手,”就又是一陣安靜,蘇曉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