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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開口求饒,卻被一旁看著主人臉色不好,不願她再多言惹禍,上前對著那胖婆子腰間的軟肉狠踢了一腳,厲聲將人趕走,道:“大公子讓你滾,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滾。”
雖是捱了這一腳,可她本就是粗使婆子,皮糙肉厚的哪裡真傷著,想著東西不用還更好,就忙連滾帶爬的跑開。
德旺見著人離開,轉頭看了眼,那院子裡不曾停的咒罵哭號,實在不願這汙穢髒言汙了大公子耳朵,想著再上前勸說,卻正巧看到不知何時站到公子身後,他們都不知道的人,見他搖搖頭,看著又閉上眼的大公子,又深嘆口氣,站到一邊。
“滴答,滴答”感覺到偶爾低落的雨點,屋內的咒罵總算停歇,聽著似是踢開什麼的聲音,之後就是重重的房門關上的聲音。
“嘩嘩,嘩嘩”夏雨來的急,剛還是偶爾低落幾滴雨點,不過轉眼的時間,就稀里嘩啦的下大起來。
“大哥,我們回去吧!”杜荷墊著腳尖,讓傘把杜構遮嚴實,聲音平淡的開口道。
杜荷這話說完,此處只有雨打傘面和樹葉的聲音,不見杜構開口,他也不見著惱,只靜靜的打著傘,讓大哥不被風吹雨淋,卻不見他半個身子早就侵在雨水裡,任它低落並不厚實的衣衫。
興兒見著小郎君如此,心裡雖是替主人不值,可他身為奴僕哪裡有說話的份,只拉著德旺上前站在兩人身後,將傘置於小郎君頭頂,他們皮糙肉厚,這點盛夏的雨水,還傷不著身子。
杜構眼睛雖是閉著,可耳朵沒聾,也不是感覺不到身上並未落上幾滴雨水,他想要發瘋的質問。
質問誰?問自小照顧他的朱婆子,到底是為了什麼留在杜府,是為他,還是為了杜家富貴;想問身後喊他大哥的二弟,孃親雖然並未照料過他一日,可總是拼了性命生下他的人,為什麼對孃親不喜的蘇倩娘那麼親近,讓只是想記得孃親的他,變得在整個杜府,好似是外人一樣;想問爹爹,他不是最看重自己的,為什麼二弟照顧月瑤幾日,只是沒落下功課,還誦讀了不少書冊,就對著他和顏悅色,卻對他心思不在棋上,不想問他有何心事,開口就是訓斥責備。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如今爹爹看重你,看重夫人和她所生的女兒,就算沒有我,你日子也不會難過,還來找我作甚。”杜構滿臉愁苦的嘲諷笑說道。
杜荷從來只見過傲氣、儒雅、有禮的兄長,妒忌的話語好似不會從他嘴裡吐出,可如今聽來他心裡也是苦的。
“大哥,因為你是我大哥。”如此平淡的話語,卻更讓人聽出杜荷話裡的理所應當。
“大哥嗎?是啊,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可你對我的親近,卻及不上對那個女人所生女兒的半分,這聲大哥讓我如何能應,又敢應。”杜構不及弱冠之齡,雖是早慧知事,可對著一隻護著的兄弟,還是不懂他心中所想,只能轉身微微低頭看著他,說。
☆、34第 34 章
抬起被雨水澆灑,溼潤的稚子面容,看著眼裡滿是血絲微紅的兄長,杜荷暗自問著,他有多久不曾好生和兄長說句話,也有多久兩人不曾一桌而食,又有多久不曾拿著總是背不下功課,撅著小嘴委屈的看著兄長。
是不是他真的太過忽視大哥,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該,杜荷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用力搖頭磕磕絆絆的說著,“不是,我不是隻對小妹好,只是我以為大哥忙著請教夫子功課,明年開春大哥就該去弘文館讀書,我,我怕耽誤大哥唸書,你那麼驕傲,若是因著顧及我的學業,讓別人越過去,心裡該是多難受。
而且小妹那麼小,只有咱們陪著,她才不會哭鬧,爹爹整日不得閒,孃親也有府裡的事情忙,你不是出去和幾位兄長玩耍,就是日日在家中唸書,只有我閒來無事,才會,我,真的不知道,這樣會讓你覺得難過。我真笨,笨死了。”
杜荷說著,就抬起閒著的手,捶打自己的頭,只是還不等打上第二下,就被人緊緊握住,再怎麼用力也掙扎不開。
抬頭看著那雙手的主人,杜荷眼中含著淚,不知是委屈還是不知所措的喊了聲,“大哥。”
杜構臉上帶著淺笑,放開握著杜荷敲打自己的手,揉上那頭軟毛,“你真是個笨的,哪有人會對打自己。”
杜荷看著與剛才好像變了一個人的兄長,一時看著那張肖似父親的臉龐,微張著嘴呆愣在那兒。
毫不憐惜的颳了下杜荷的小鼻子,看著他眼中因痛湧上的淚,心下略有些尷尬的將手背在身後,俯身將人抱進懷裡,感覺到觸手之處的溼潤,手上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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