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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娥如今哪還有心思去尋死那,跟著在正房伺候,哪裡不知這位大公子,三盞茶前還在鑫雅苑發了好一頓脾氣,這怎麼才這麼會子工夫,就在自個兒院子裡大笑起來。
顧不得和姚婆子拿丫鬟婆子的規矩說事,素娥忙將姚婆子拉到身旁,好奇的看著房門低聲問道:“這屋裡來了何人?竟讓大公子如此歡喜。”
“哪裡來什麼外人,是小郎君跟著咱們大公子在屋裡說話,只是不知小郎君用了什麼法子,竟讓公子如此開懷,讓咱們聽得歡喜又心裡酸的緊。”姚婆子似喜似嘆的說道。
姚婆子是夫人送來聞書苑的,不說平日不與夫人親近的大公子,就是那心思惱人的朱婆子,沒少給她使絆子,說些糟踐人的話。
還好她跟著小郎君來此院子時,早已心中有數,何況姚婆子是真真心疼兩位郎君,雖有時因著大公子不知好人心的樣子,也心中著急暗惱,可想想他看著小郎君與夫人一起時,眼睛裡隱隱的羨慕和嫉妒,又心疼的厲害。
素娥見著姚婆子是真不知,也就沒心思多問,想著快要來到聞書苑的小娘子,聽著屋內的笑聲,一臉糾結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
☆、35第 35 章
清淡雅緻的房內,擺設雖不見得多,但一進門就見著那佔了半面牆壁的水墨風景畫,群山圍繞,綠樹遮陰,一直孤雁在山間穿行,似是見著山下碧水倒影的身影,低頭鳴叫。
這畫雖是極美,手法卻還是不甚圓滑細膩,而且如此風景只有那一直孤雁,懸於水面之上對著江面倒影鳴叫,心裡著實難受的緊。
轉開眸子,聞到屋內淡淡的香味,看著屋內竟全是用的上等梨花木所做的物什,就是那雕花刻物的門窗,也是相同的木料所制,讓知曉它難得的人,看的心中驚歎不已。
素色上等錦緞的垂帳上,垂下六個大小相同的壓帳金鎖片,不用伸手去試,就看著長短不一的金鎖片,將垂帳壓的不見翻浪,也能知曉它的分量幾何。
窩在杜構懷裡,總算歇了哭鬧的月瑤,通紅著一雙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屋內的擺設,見著細處所用的擺設都極為貴重,也知道倩娘真未虧待,與她並不算親近的長子。
不知懷裡的小人,正對他屋中物什垂涎不已,杜構低頭看了一眼不再哭鬧的小妹,揮手讓將人送來的丫鬟婆子退下,雖是聽杜荷說起她若是醒著,定是要有家人陪在身邊,可看著月瑤那紅腫的眼睛,心裡還是對她們頗為不喜。
並不走動還未感覺,這走起來杜構抱著香香軟軟的小人,竟不知該用力幾何,就這般緊緊鬆鬆的抱著快步往內室進去。
被這樣時重時輕抱著的月瑤,唯恐自己一時掉落地上,只得緊緊摟抱杜構的頸脖,若不是看到他一臉的慎重苦惱,身上也緊張的僵硬,月瑤定是以為是想嚇她。
還好沒有幾步的路,月瑤安穩的落進杜荷的懷裡,被蓋上暖暖的錦被,看著二哥紅潤潤的臉色,心總算是放回原處。
笑著露出幾顆米粒大小的乳牙,指著杜構對杜荷說道:“大哥,抱抱,二哥,好好。”
杜荷聽完月瑤說話,笑著抬頭想給杜構解釋,卻見著他臉上竟帶著淺笑的看著月瑤,一時好奇的問道:“大哥,你能聽懂瑤兒的話?”
在接過本是哭鬧的月瑤,就見著她漸漸歇了哭聲時,杜構心裡就暗自苦笑,難道家中只有他以為自己是外人,那以前的委屈和埋怨,不就都只是他自找煩惱得來的。
剛想到這個時,杜構心裡不是不難過,可聽見月瑤那軟糯的言語,和杜荷一臉好奇崇拜的問他話,卻是覺得如此做想,都是對他們的褻瀆。
放下長久堆積在心裡的包袱,杜構不再冷著一張臉,好似別人都虧欠他一般,笑著坐在床沿,說道:“她在對你說,是我將她抱進來,我很好,瑤兒話說的這般清楚,又怎麼會聽不明白。”
別看就是這句話,府裡就是日日照料她的丫鬟,也需得猜許久,杜荷雖是知曉她不凡,卻在聽完月瑤說話時,還需得在心裡思量一二,才能想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如今見杜構該是第一次聽,就能知道她話裡的意思,不說杜荷心中好奇崇拜的緊,就是月瑤也很是吃驚。
不等杜荷開口,說崇拜讚揚的話,月瑤指著不能依靠的床頭,拍拍放在一旁的錦被,看著杜構試探的開口道:“欄欄,倚倚。”
“好,大哥等會子就吩咐下人,去幫瑤兒做張有床欄,可以讓你依靠著的床,如何?”杜構好笑的看著一臉迷茫不解的二弟,對著月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