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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宮裡嫉妒她的人,不說有一百也有八十,高陽卻沒有怕的時候。
帶著嬰兒肥的白嫩小臉上,一雙吊起的丹鳳眼,瞥了眼角看著來人,手下不聽指著宮奴採摘話,嘴裡無趣的應付道:“這花哪裡能吃,定又是哪家有嫁不出去的女兒,才想出這樣的蹩腳招數,引人前去相看,只為能將人早早嫁出去。”
巴陵聽著她又毒舌起來,臉上的笑越發深了,好言幫那家女兒說話道:“妹妹是不知,那萊國公家的千金,如今才與你一般大的年紀,卻早早就與房家大郎定了親。姐姐還聽說,那房遺直還曾放出話說,弱水三千,他只取杜家小娘子那一瓢水,此生定不會負她的話。聽得我這做公主的,都心中嫉妒的緊。”
見著一提到房遺直,高陽的臉色就露出不快,巴陵心中雖是舒坦些,卻還是覺得她不夠狼狽,好像剛剛才想到,雙手在胸前輕拍,假模假樣的埋怨自己道:“你看姐姐的嘴,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漏,那房遺直可是妹妹記掛多年的人,就是父皇為你另擇良婿,你也多番推辭,姐姐竟然還提及兩人,說些妹妹心裡添堵的話。妹妹心胸寬大,可千萬不要和姐姐一般計較,都是這幾日,在宮外聽到最多的就是杜家小娘子的事,說慣了嘴。”
高陽自幼沒有生母庇護,也就是因被記在皇后名下,能常見著陛下,才能的他喜歡,在宮裡的日子,也過的舒服些,不用怕被踩低捧高的刁奴欺辱。
巴陵這話,正巧戳中高陽痛處,她那般任性刁蠻的性子,哪裡會管巴陵是不是無意,小手攥的死緊,一雙眼狠狠瞪著巴陵,口氣不善的說道:“是不是說漏嘴,你我心知肚明,我就是看上他,想讓他做我的駙馬,不要說他與杜家小娘子只是定親,就是成了親又如何,只要父皇一句話,他不想娶我都不行。”
巴陵微張著嘴,一臉吃驚的看著高陽,久久說不出話。
高陽心中也是不喜,將宮奴手裡的花籃,煩躁的揮手打落地上,開口說了聲:“走。”
看著主子離開,跟著出來的宮奴,都輕聲快步的跟上,唯恐惹到怒火中燒的主子,被當成出氣的倒黴鬼,高陽公主手下的鞭子,可是不會憐惜留情的。
回去寢宮,看著銅鏡裡面印出的豔麗容顏,不說宮裡的幾位公主,就是這長安城內,又有幾人能比的上,為什麼那人就那麼不待見她,難道真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
高陽自幼喪母,在宮裡沒有生母庇護,她自知事起就知道奉承討好陛下皇后,費盡心思博兩人一笑。
她在宮裡雖比不得皇后所生的公主,可後宮皇后之下的第一人——韋貴妃,高陽也敢仗著刁蠻的名頭,為討好母后直言說到韋貴妃頭上。
雖之後定是會被斥責幾句,但之後母后都會好言好物補償。
這個身份給她的,高陽比後宮所有人都清楚。
可既然她能得到那麼多,為什麼只是一個她看上的人,不是要配給皇后所生的公主,就不能給了她。
麗質大姐姐所嫁的長孫衝,有著那般絕世的容貌,兩人就如才子佳人話本所說,郎才女貌,實乃世間絕配。
自見過長孫衝,高陽就想著她日後定也要如大姐姐一樣,尋個才貌雙全的駙馬。
高陽想起當年一遇,她因母后看顧晉陽妹妹,難得能見著父皇,正巧知曉他前去清寧宮,想著能進去請安,卻被殿門外一臉嚴色的老婆子所阻,心中的火氣發不出。
隨便去牽了匹馬騎出宮去,西市那麼多人見著她騎馬都遠遠躲開,只有那個不開眼賤民敢阻她的路,正巧就做了她撒氣的倒黴鬼。
還不等揮鞭將人抽死,就見到一臉憂色上前勸她的房遺直,那麼溫柔的聲音,和看著她沒有厭色的眼睛,讓高陽滿心的火氣就那麼沒了蹤影。
那麼溫柔善良的人,只能是她高陽一人的。
高陽起身拿下牆上掛著的軟鞭,唇角勾起諷刺狠辣的笑,輕聲呢喃自語道:“等我將你的臉抽爛,再將那雙為勾引房郎看書的眼睛扣下來,看你還有什麼能被房郎喜歡的。”
公主的聲音不小,在屋內低頭小心的伺候的宮奴都聽了個清楚,身上發寒的抖了抖,更是用力低下頭。
“紅妝,你拿著本宮的腰牌,先行一步前去杜府將杜家小娘子請出來,我去城外的十里亭等你。”高陽邊吩咐,邊將身上的腰牌摘下丟給了身旁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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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三年過去。
這三年來,杜家小娘子的名頭,因為杜家奇花、美酒、模擬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