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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自己是那樣的超拔,心胸擴大得像是無盡的“虛空”,事事物物對他不構成障礙。古德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日日是好日,夜夜是*”,正是無礙這個階段的寫照。
任運(過實現的生活)現在修持已經到了自然、無礙的地步,原來所用以馴牛的訓練,已無用武之地。就好像牧者已把牛調服了,開始悠閒起來,任憑自己優遊任運,而不會有違失。這時生命開展了它的創意,活潑了起來。創造力和知識是不同的,創造力是一種任運的認知能力,它沒有成規可循。因此,當一個人學習了許多知識之後,超越它,把它放在一邊,創造力才真正發揮出來。這個階段,代表自性的我開始悠閒地坐在樹下,代表自我的牛,則自在地在河邊任運。心靈生活有了轉變,活潑的自性和自我漸漸相融起來,心靈世界不再有矛盾和衝突。
相妄(清淨的心智)一旦修持者能自然任運,自性也能很自然地顯露出來,只須自然地生活,就能領受種種喜樂。這時已達到禪宗第六祖慧能所謂“六識出六門,於六塵中無染無雜,來去自由,通用無滯,即是般若三昧自在解脫”。主觀的“自我”和純淨的“自性”共存,一種逍遙自若的情懷油然而生,所有的塵勞也都無所執著,生活變得更自在。這時理性的我和感情的我融合為一個真我,它們不再疏離,人格完全統整起來,原來凡俗、執著、有我相的我已經脫落,一種無我的心,使自己真正悠閒和光明亮麗。
獨照(開悟與見性)調服妄想和煩惱之後,把萬緣放下,並非真正學佛的目的,真的目的應該是成就大乘法器。現在牛被馴服了,能服侍它的主人了,牛與主人合而為一,我們看到的是主人悠閒地生活和工作。這時道就是生活,生活就是道,無時無刻不是開悟見性。《信心銘》上說:“欲取一乘,勿惡六塵,六塵不惡,還同正覺”。這時修持者又回到塵世,但他生活變得愜意、自由,成為一個生活的勝任者,一點也不落入俗套。
這時過的是實現的生活;他的心是開闊的,理事是無?的,乃至事事都無?了。這時慈悲喜捨的心開始流露出來。
雙泯(涅盤解脫)修持者到獨照階段還是不夠,因為他還脫離不了道。於是在獨照的時候,普明禪師指出“歸來猶有一重關”。這一重關是什麼呢?就是要修證到連遵循的道也不用了,這時一個人成為真正的無心道人,超凡入聖,也許這就是《顯宗記》上所說:“湛然常寂,應用無方,用而常空,空而常用;用而不有,即是真空,空而不無,便成妙有,妙有即摩訶般若(大智慧)”。雙泯圖就是一個圓,代表大圓鏡智,它是無可名狀的,這正像寒山所說的“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這時,修行泯除了世俗和本體的對立,超越了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區隔、參入、無相的本體世界。
禪的開悟過程,原則上由淺入深,由勉力而趨於自然,但每個人的差異甚大,因此這十個禪悟階段並非一成不變。唯無論個人根性如何,學禪必須明瞭這些修持過程,因為它能給我們用功的步驟和要領。
禪悟的訓練,是用一套工具,包括生活的戒律(規範)、禪定、理事的觀照等工具,從未調的自己出發,逐步訓練,但最後卻放下這些工具,讓自性自然地流露,自在的生活。
心的訓練、戒律、禪定和觀照,是禪悟的工具。但工具不是人生的目的,在完成心的效能訓練之後,必須放下它,用自性的智慧生活,請注意!這是迴歸到用自性般若來生活,而不是迴歸到貪執在五蘊、不安和焦慮的心。
放下是在心受到訓練之後,才把工具放下;如果一開始就把戒、規範、禪定的功課放下,那就是放縱自己的野性。這樣永遠得不到清醒與開悟。
禪悟即是從生活中修持,所開展出來的佛性。佛性是超越現象、時空和一切有為法的存在。套個通俗的說法,它就是你的慧命。
禪者常常把煩惱、罣?、不安等心情稱作“前會”,因為它總是比理性思考和清醒的知見先出現,而把後者稱為“後會”,所以《六祖壇經》上說:
前會不生即心,後會不忘即佛。
前會是有執著、有敵意和自我中心的妄心,如果我們被這些拖著走,就會陷入痛苦、瘋狂和煩惱。反之,如果用後會的般若自性去生活;泯除種種煩惱和我執,就能流露出智慧和純淨的慧命,它就是永恆的真我。
修持者在開展慧性,過實現的生活中,得到喜悅和自在;同時也參悟到那個永恆的慧命,他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183|他覺醒了
感謝諸城有魚同學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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