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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見他貌似感興趣; 便熱絡地說:“這是我們這兒的名小吃,叫三大炮; 前面就有賣; 我帶你過去。”
薄幽還沒說話; 常夜就撥開兩人擠進來,嚷嚷道:“什麼炮?本座也要吃!”
他這麼一擠; 容月就被擠得身形一晃。
兩隻手同時伸過來,一左一右地將她扶住。
薄幽看向季凌; 季凌也看向薄幽。
目光短暫地交匯,卻是誰都沒有鬆手。
常夜心裡暗罵季凌沒眼色,容丫頭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跟薄幽培養感情,他湊個什麼熱鬧!
上前一步挽過他的胳膊,埋頭就往前擠:“走走走; 本座沒吃飽,快帶我去吃那什麼炮!”
他錯身走開的時候,還衝容月眨了眨眼睛,上揚的狐狸眼裡,有狡黠的光。
擠在人潮中的容月,臉一下子就紅了。
——難道國師知道自己的心思?
飛快地瞥一眼薄幽,他抓著她胳膊的手已經送開。
容月正覺失望,又見他手臂一張,輕輕握住她肩膀,將她護在懷裡,為她擋住了人潮湧動。
她埋低了頭,唇角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卻又繾綣著一絲落寞。
這些細小的甜蜜,足夠她回味一輩子。
哪怕,今後陌路不相逢。
常夜一路走一路吃,季凌很有眼色地跟在屁股後面付錢。
容月則和薄幽慢悠悠地走著,很快便和前面兩人拉開了距離,四人行變成了雙人遊×2。
兩人並肩走在古街上,他的手虛握著她的肩,看上去和一旁的情侶無異。
心底點出了淺淺的漣漪,忍不住又朝他靠近了幾分。
長髮自耳後滑落,遮擋住了她唇邊的暗喜。
但也因此,錯過了薄幽微微側開的面龐上,那抹淡淡的紅霞。
各自懷揣著心事,竟一句無話地走到了小石橋邊。
容月瞧見早就走遠的兩人正坐在那兒,她正要過去認領,可注意到常夜手裡拽著的氣球,和頂在頭上的貓耳朵髮卡,硬生生收回了腳步。
她還是裝陌生人好了……
容月雷得吐血,周圍的人卻並不這樣想。
常夜傾國傾城的臉在陽光下如荔枝般晶瑩剔透,不少人在經過他的時候,都驚呼一句:“那女生長得好美!”
再看看一旁的季凌,難掩妒意——
“那傻大個有福了,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傻大個應該很有錢,不然美女怎麼可能看上他?”
季凌心道:我還沒聾呢!
他額角青筋微跳,捏著拳忍了好半天,才忍住沒伸手把他頭上的貓耳髮卡給扯下來。
當真是應了那句“我這麼可愛,當然是男孩子咯”。
常夜細皮嫩肉,唇紅齒白,又這幅打扮,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季凌不想被人議論,便遠離了他幾分,免得被強行湊成一對。
常夜並未察覺到季凌已經挪開了幾公分,他休息夠了又興致勃勃地站起來準備繼續逛。
這回季凌沒跟那麼緊,常夜東走西竄的,稍不留神,就不見了蹤影。
季凌站在人群中,哪裡都尋不見常夜的身影,心裡就咯噔一聲,沉入谷底。
……
天漸漸暗下來,暮色泛黃,讓人心裡越發壓抑沉悶。
季凌圍著長街轉了一圈都沒找到常夜身影,他急得滿頭大汗,有些後悔方才因為旁人的幾句閒言碎語而遠離了他。
他打電話給容月:“國師人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他?”
容月正坐在店裡吃甜豆花,冷不丁聽見這話,猛地站了起來。
薄幽見她臉色不好,忙問:“出什麼事了?”
“國師不見了……”
容月六神無主,薄幽雖然比她鎮定,但心裡也有些著急。
紫玉在他的手裡,國師若是走丟了,既找不到他們,也回不了夜安。
要是落入歹人手裡,只怕凶多吉少。
三人急匆匆地在石橋上碰頭。
薄幽望著沉淪的斜陽,神色有幾分凝重:“我們分頭行動,他應該走不遠。”
容月點頭,正要一個人往西邊走,就被薄幽拉了回來:“你和季凌一起,天快黑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沒事。”好歹也學過些拳腳功夫,又是自己的家鄉,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