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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看著自己。
這麼可愛的狐狸,應該多抱抱,再親親,舉高高,怎麼可以放在一邊冷落不理她。
蕭懷櫻看不見少年的臉,但總覺得他在笑,淺淺的,疏淡卻寵溺。
他伸手撫摸小白狐的頭,那團毛茸茸的生物嘴裡溢位舒服的叫聲,腦袋枕在自己最喜歡的肩膀上,俄而抬著頭,充滿期待地看他,“陛下,你說,我是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狐狸?”
他從桌上拿起新做的荷花酥,“自戀。”
小白狐不高興了,扁著嘴不肯吃,警惕地望向他,“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所以才覺得我不漂亮,對了……前些日子宮宴,你多看了尚書家的小姐兩眼。”說著,就去嗅他領口的氣味。
小鼻子一動一動,可記仇。
“沒有。”少年有些好笑,“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和誰在一起?”
“那是為什麼?”小白狐扒拉著他龍袍上的明珠,不開心地亂扯,怎麼可以否認自己的眉毛。
少年眸色暗沉,像靜謐的一潭水,藏著很深很深的心思,如龍暗藏的珍寶,“別的人再好看,終究不是你。”
小白狐愣住了,傻傻的看著他,不明白。
腦回路轉了很多遍,終於似懂非懂。
不高興,又沒有誇她漂亮,她要離家出走。
這狐狸,好像和自己是一個品種。蕭懷櫻想看仔細些,又被數學老師用粉筆頭扔醒,“上課睡覺,這是第幾次了!?到走廊上站二十分鐘。”
言罷,小拇指推一下眼鏡框,不耐地轉過身,繼續講那些湊在一起的圖案。
在喬安翎無奈的目光中開啟門出去,蕭懷櫻默默走出教室。
秦昭和翻過一頁教科書,令神不高興的事,不去想就行了,這麼多年不也過去了。
“圓圓,我又做了夢。”蕭懷櫻困惑地望著天邊蜷縮的雲朵,思索不出夢境中的隱喻。
“跟之前一樣?”圓圓撥弄著自己的小葉子,萌噠噠地望向她。
“差不多吧。”蕭懷櫻鬱悶道。
圓圓建議:“實在不行,就去找女巫來釋夢吧。樓下的蘋果樹姐姐說城西的葉卿很有名,還沒有算錯的夢,就是要價很高。”
占夢,甲骨文中便有記載,妖不會,占夢師多由人類中的女巫擔任。古時盛行,一度達到頂峰。例如周專設占夢之官,分正夢、噩夢、思夢、寤夢、喜夢、懼夢六類。據《周禮》記載,大卜官據三書占夢,結合歲時、天地、陰陽、日月星辰的變化綜合得出,還有相術、風水。
“一次要多少?”省吃儉用幾個月,不知道能不能攢下來。
“十萬。”
“……”蕭懷櫻垂下頭,“那還是算了。”不偷不搶,去哪兒弄這麼多錢啊。
再看一遍支付寶裡的餘額,不由感慨貧窮令她寢食難安。
“文昌帝君的狼毫被取走後,就沒有庇護之物。”圓圓在擔心另一件事,“我們呆在這兒嗎?不如換地方。”
“離開之後去哪兒呢?”蕭懷櫻道,“姥姥回來後會找不到我們。”
“也是啊。”
角落裡傳來細細的聲音,“你別過來——”
蕭懷櫻順著音源望去,是校長養在學校裡的布偶貓,經常在草坪上曬太陽,漂亮的長相引來不少同學投餵,頗為受寵。
她面前站著一個毛皮骯髒的怪物,六條毛須長腿,舌頭拖到了地上,修為……應該比自己低。
它舔了一下小布偶貓的腦袋。
霎時,布偶貓眼眶裡的淚花開始打轉,可憐巴巴地打量周圍,不停發出軟而輕細的貓叫聲,希望能吸引過路人的注意,把她抱走。
可上課期間沒有人,髒臭的妖怪低下頭,拎起她的腦袋團成一個毛茸茸的球,再捧在掌心裡,“做我的小妖奴怎麼樣?”
蕭懷櫻看不下去,步子剛邁開,就被圓圓叫住了,“不可以!”
“會死的……”
“跟你沒關係。”
布偶貓不斷後退,大舌頭緊跟其後,她幾被這種幾百年沒衝的廁所味噁心到,捂住胸口不停乾嘔,整張臉都是。
“《白澤圖》現世,緋門關開,文昌帝君的生花之筆被收走,齊華就變得很奇怪。”圓圓小聲提醒她,“不能多管閒事。”
蕭懷櫻望向驚慌失措的布偶貓,狠下心轉過身。
“我不籤……”化出人形的布偶貓身量嬌小,但胖乎乎的,她拼命搖著頭,不肯在賣身契那裡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