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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他手上蹭蹭。
“這是你的衣服,等會換上。”他放在狗窩旁邊。
“謝謝帝君。”小白狐用前爪爪整了下頭髮,重新變成人的模樣。
“快去。”
一件紅色廣袖曲裾羅衣,纏枝花樣壓裾,深紅色寬腰帶,淺淺的暗紋,袖口還有一隻用銀絲纏繞出的狐狸,躺在地上打滾,跟她還有點兒像。
看樣子,是要去逛街。
蕭懷櫻心裡高興,從內間出來便興致昂揚地問,“帝君,我們要出去玩嗎?”
“年紀大了,玩不動。”
一秒沮喪,軟嫩的櫻桃唇抿成一條細線。怎麼還在記仇。
秦昭和將她拉到跟前,把落到眼前的碎髮箍到耳後,“不過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這麼說,還有迴旋的餘地。蕭懷櫻充滿期盼地望向他,目光盈盈,身後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彷彿伸了起來,像狗那樣不停搖晃。
他伸一隻手過來,“抓緊了。這裡魔、妖都有,丟了可能會被剝皮做成襖子。”
她捏住袖子,用力點了一下頭,“我會跟緊帝君的。”
姿勢不太對,秦昭和站定,意味不明地盯著她,上下打量,彷彿她今天穿了綠地紅花的大棉襖。
蕭懷櫻撓撓頭,“帝君,有什麼問題嗎?”
秦昭和目視前方,表情紋絲不動,內心卻布著風平浪靜,“沐澤難道沒有教你,應該怎麼抓著家主嗎?”
“教了……”蕭懷櫻有點兒方,但那和電視劇裡情侶出街一樣,把豹子的膽借給她,她也不敢。
呵,原來是明知故犯。
秦昭和冷冷地看著她,“為什麼不照做?”
“是。”她壯起慫狐膽,右手挽住秦昭和的手臂,帝君的表情總算緩和點,摸摸她的頭,“可以走了。”
大街熙熙攘攘,他也穿著墨黑色深衣,腰帶暗紅,袖口處繡著暗暗的龍紋,並排走在街上,情侶裝一樣。
他們從客棧三樓下去,門口放了一排各式花冊,囊括了著名景點,買買買一條街。蕭懷櫻看著上面的花朝位面…白虎時,問,“帝君,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位面只有在花朝節前夕才能開啟,由白虎七宿鎮守。”
蕭懷櫻手裡拿著一個比臉還大的草莓味棉花糖,聞言不解,“星宿還會分管位面?”
“時代在變化,仙庭越來越需要全能複合型人才。”秦昭和又買了一串糖葫蘆,“作為職工,他們不能總拘泥於幾千年的職位,必須與時俱進。不僅得守天、守地,還要守位面。否則考評不過,就得下崗。”
“???”蕭懷櫻一頭霧水。
神仙還會下崗?
“你以為天庭的編制那麼好拿?”秦昭和將糖葫蘆塞進她嘴裡,“現在是和平年代,空缺不多,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多少散仙擠破頭了想進去,就連錢少事多離家遠的掃把星職位,剛公佈出來,都有一百個散仙報名,不少都有博士學位。”
“……”
他們走到熱鬧的集市,風吹得淡粉色杏花飄滿街道,薄薄軟軟的花瓣將冰藍色的河流鋪滿,兩隻毛茸茸的嫩黃鴨子撲騰著鑽出水面,頭頂花瓣,煞是可愛。
賣小玩意兒的攤販佔滿了長街兩側,魔族五花八門的面具,仙族靈特製藥,神族琉璃彩燈,幻化仙境,還有鬼族的幽冥燈、南瓜燈。
早晨遇見的那個水藍色紗裙的女子,用花瓣和米搗碎後蒸成格外精巧的花糕,玫瑰、梔子花、桂花、馬蹄花,品種繁複,都根據喜好自主搭配。
絲竹聲和著悠悠羌笛,餘音繞樑,久而不去。
蕭懷櫻左望望,右瞅瞅,突然走不動了,先瞧一眼漂亮的花糕,再看他,不言而喻的含義。
秦昭和看了眼桌上的花糕,“都拿一份。”
“多謝客官。”她的生意不錯,笑吟吟地幫他們包上遞來。
秦昭和包了一艘遊船,復古香船,上刻一幅百花賀春圖,並題王餈的詩歌“湧金門外看花朝,步去船歸不見遙。一派籤歌來水上,鷺鷥飛過第三橋。”
桌上放一小巧精細的茶壺,清淡的花茶果香嫋嫋飄起。
蕭懷櫻給秦昭和倒了一杯,自己也嚐了,這麼暖意融融的日子裡,就只想躺在草坪上,把肚皮翻出來曬太陽,再打一個滾。
他抿了一小口,冷不防來了句,“變成狐狸。”
她愣了片刻,還是變成原形,乖乖站在桃花坐墊上。
用的還是標準的狗狗站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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