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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也沒有資格說出來。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克麗安娜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神色瘋癲地抓著梅妮娜的肩膀問道。

“是的。”梅妮娜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哈哈，你們不用這麼苦大仇深，做我的使者是件很棒的事情哦！”惡魔大笑著說道，他的眼眶裡只有眼黑，漆黑的瞳眸裡是兩個可憐女人的倒影。

惡魔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將一滴血擦拭在了克里斯的嘴唇上，輕聲說道：“他會一直保持現在的外貌，並擁有200年壽命……只需要每年吃一顆未成年人心臟。”

克麗安娜看到克里斯的臉色眼見著就轉好了，但惡魔的話卻如一顆石子砸在她的心裡，激盪起無數漣漪……克里斯會永葆青春？看來，她只會越來越配不上他了。

“現在輪到你們了，可能會有一點兒疼哦！”惡魔將手裡的火焰分成兩份，分別使它們飛向了克麗安娜和梅妮娜……火焰剛剛接觸到她們的面板，就立刻以燎原之勢蔓延至身體的全部。

“啊——”克麗安娜和梅妮娜齊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痛苦地匍匐在地上。

她們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聽得人頭皮發麻……接著，她們那頭漂亮的秀髮一把把地脫落下來，白皙的面板也如同被人硬生生剝開了一樣，失去面板保護的身體漸漸變成了和火焰同樣的黑色……

——她們化身為了惡魔的使者“夜鬼”。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換皮”和“得到未成年人的心臟”，這兩件事兒一旦開始做，克麗安娜和梅妮娜，甚至是克里斯就徹徹底底的沒有退路了……已經化身“夜鬼”的克麗安娜拋棄良知之後，恐怕也沒有什麼心情寫日記了吧？

看著金將日記本放回原處，凌玖微嘆了口氣道：“恐怕成為‘夜鬼’後，唯一的弊端就是三年換一次皮吧……”

“是啊，每一張皮和每一顆心臟都是一條人命……邁出這一步的他們，已經不是人類了。”金看著這幾排骨灰罈，輕聲說道。

忽然，細長的通道那邊傳來了些許聲響，凌玖微和金互相看了一眼，猜測是有人做升降電梯下來了，而且，來的速度很快！

她們來不及去通道口關燈，況且，來者肯定注意到這邊的光亮了！

於是凌玖微和金藏在那張巨大的圓形鐵桌子邊，圓桌上散發著鐵鏽的味道……凌玖微下意識地覺得克麗安娜她們剝皮時，都是將女孩綁在這面桌子上面的。

從細長通道里來的，自然是梅妮娜，她懷裡抱著被她打暈的安妮，有些警惕地看著這個寬敞的空間。

“克……羅拉小姐？克里斯少爺？是你們嗎？”考慮到這裡有可能闖入了其他人，梅妮娜沒有喊“克麗安娜”的名字，而是喊了她換皮之後所用的“羅拉”的名字。

凌玖微和金各自握緊了手中的菜刀，一聲不吭，側耳傾聽著梅妮娜的動靜。

“難道……是上次離開的時候忘記拉上電閘了？”梅妮娜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並熟練地從架子上某個空著的骨灰罐裡面摸出繩索，並用它們將安妮的雙手捆住，挨著牆角放下。

“這次離開一定要記得關燈呢……”梅妮娜說著，一步一步地靠近著圓形鐵桌子，並在凌玖微和金看不到的角度，動作輕緩地將自己的“皮”脫了下來……馬上就能換一張新的“皮”了，梅妮娜只是隨手將脫下的“皮”扔在一邊，就一個縱身跳上了圓形鐵桌，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歪著腦袋說道：“剛剛是開玩笑的，我可是次次記得關燈呢！”

原本預料的場景沒出現，她低頭看向的地方竟然沒有人……但緊接著，她就感覺到身後的動靜。

凌玖微繞到她的身後，並藉著她剛剛落地的姿勢，將菜刀砍向她的後頸……梅妮娜猛地棲身趴下，卻發覺金的菜刀從另一個方向刺過來，幾乎貼著她的臉劃了過去。

梅妮娜一個翻身，與兩人拉開了距離……雖然這兩個人看著不怎麼強，但合作時的默契感卻十足，剛剛那一下攻擊，竟讓她有些避無可避。

“薇薇小姐，金少爺……克里斯少爺調查過你們。”梅妮娜緩緩起身說道，“一個是書呆子，一個是勤工儉學的學霸，你們的身手不可能這麼好……你們倆到底是誰？”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凌玖微定了定神，她不知道梅妮娜懷疑他們的身份是否違反了“不能讓NPC懷疑的系統規定”，只好話鋒一轉道：“其實他們倆早就知道克里斯不對勁……所以委託了我們來幹掉你們！至於我們，是殺手。”

凌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