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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肥水也得記得追上。”
靈素都恭敬答應著,這邊看過去,瞧不見東山的梯田,要不然老里長不定又要給她張羅什麼種子去了。幾人邊說邊走,到堆嶺邊上,才作辭別過。
轉過堆嶺,往小河灘走了一段,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後生對老里長笑道:“您老人家還挺照顧這新來的人家。”
老里長笑道:“皇天不負勤謹人,不能叫勤快老實的人吃虧,能幫到的就幫一把。何況這倆孩子真都是好孩子。”
開始那個嬸子笑道:“這是真話,就說那回,得了素姐兒那麼些幫扶,大家夥兒心裡怪不忍的,就都約了給她家割麥子。結果好嘛,這裡剛放倒一塊田,她那裡已經蒸得了一腳籮的包子。說好不吃飯了,她都給挑地頭了,怎麼再推?大家都笑,往後看來給她幫忙還得悄悄的,可悄悄得跑人家地裡割麥割稻的,這也不像話啊!”
說得一行人都笑起來。
等收完了蠶豆,整一遍地,算算該種的差不多也都種上了,再看看靈境裡陸續收的成堆的各樣葉菜,覺著這地真是好東西,種啥長啥,只要下點功夫,就能收一堆東西。要知道最開始不過那麼小一粒種子,不過三兩個月,就長出那麼大一顆菜來,真是神乎其神。要知道在從前,哪樣東西不得長個幾十上百年的才算長成,更有稀罕的,百十來年長一個葉子的也不少。真是沒法比啊。
她自想自嘆了一回,自覺可以鬆口氣了,接下來就等插秧這件大事,餘者只算小打小鬧,倒是趁著天熱該多積點肥了。
晚上便用心做了幾個菜,方伯豐回來稍晚了些,見這陣勢,笑道:“這又趕上什麼好事兒了?你可別跟我說你真去找那金箭了!”
靈素大樂:“沒有,那東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說著還捏一捏拳頭,方伯豐看著笑,又聽她說了一大通地裡的活計,疑惑著問道:“這又是高粱又是米的還罷了,怎麼還有晚綠豆、早花生的,這又是什麼話兒?哪有那許多地?”
靈素含糊道:“嗐,這地,這地就費點力氣,找點土一堆的事兒。再說了,不是開著荒呢嘛。”
說起開荒的事兒,方伯豐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上回咱們開荒的那個文書,老司長幫我遞給另一個主事,都登記好了。今天從前那位忽然尋了我來,說那邊給銷了田籍了,讓我去看看要領哪邊的地好,又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歸了包堆一句話——沒什麼好田地,都是散碎的!等聽說我們都開上荒了,那臉色,我都不忍心看了。”
靈素噗嗤笑出聲來,越想越好笑,還纏著方伯豐叫他學那管事的神情,方伯豐吃纏不過,只好擠了臉裝一個,靈素樂得眼淚都出來了。方伯豐由著她鬧,自己還在那裡琢磨:“怎麼忽然就銷了籍了,照道理他們可不會這麼幹。不曉得……你說會不會是夫子還是苗老爺子怎麼幫了咱們一把?這樣費心下的套,怎麼會自己就去解了?再不能的……”
靈素方才的樂,有一多半是把自己給能的,唉喲,覺得自己太高明瞭,老厲害了,給人逼到這份上。卻是忘了當年自家兩公婆又是怎麼被人擠兌的了。這恩怨來去的糟心事,到她這裡全成兒戲一般。
笑夠了說起自己忙過這一陣可以好好歇歇了,哪知道方伯豐那裡苦笑著道:“我這裡卻見了鬼了。從前也有暑月不勞的說法,通常到了暑月,公務也不會太忙,學裡也會多增些休歇日。可今年不知道怎麼的,前陣子知縣大人忽然列了一大堆要辦的事,還都催得特別急。這麼一來,不止沒得歇,恐怕比尋常還要忙了。”
靈素“啊”了一聲,問道:“為什麼啊?哪裡來的那麼些事兒?!”
方伯豐搖頭:“許多前兩年改了的新制,這三兩個月裡要改回去,那都是幾年過來的,哪裡那麼容易就倒回去了!這是一個。還忽然要請各鎮三老來縣裡,要什麼‘問策於民’。這就牽連更多了。”
見靈素還在那裡皺眉,便壓了聲道:“老司長說,說知縣大人恐怕是做了什麼‘端陽夢’了,忽然知道好歹了。”
說完想起湖邊民眾們贊呼兩位大人官號,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98章 大媒
方伯豐所言非虛,這任知縣老爺向來深居簡出的,德源縣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案子,知縣老爺往衙門裡一待,不知道整天琢磨些什麼。這陣子忽然愛走動起來,穿著官服在縣城裡東走西逛的,又說傾聽民意,又說體察民情。索性老百姓們只聽說不是要增賦加稅,看兩回熱鬧也都罷了。
知縣老爺聽了幾天民意,忽然間如得神助,一下子出來許多“利縣利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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