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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天微笑道：“原來如此，不知道兄還有多少百年石乳，只要道兄開口，我想與道兄換所有的石乳，不知道兄願意否？”

卓破天心中一動，他說道：“在下還有半瓶石乳，不知可換多少材料？在下需要一些比較少見的材料，譬如說嘉陽果、赤燕草、紫藤枝等，在下對制器也有興趣，孟先生若是有冰晶、火珠等等材料的話，在下也願意與孟先生交換。”

孟浩天笑道：“道兄看來是位高人啊，怎麼可能是煉丹新手？道兄所需的這些材料我都可以為道兄找到，不過……半瓶百年石乳還是少了點，道兄若有更多石乳就好了……”

卓破天猶豫了一下，說道：“在下師長那裡應該還有些，約有兩瓶之數，孟先生若是需要，我可以回去問一問。”

孟浩天笑道：“要，有多少要多少，請道兄寫個單子，我派人去為道兄籌備材料，以兩日為限，兩日後道兄再到這裡來，我會為道兄準備好一切。”

卓破天暗自盤算了一下，寫了個單子給對方，說道：“在下大致就需要這些，若是不方便湊齊的話，孟先生可以自行調配一下，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就不打擾先生了，後日也不用在此交易，我在金蘭橋邊恭候孟先生的部屬好了。”

孟浩天笑道：“道兄果然謹慎，如此甚好，後日午時在金蘭橋邊不見不散！”

卓破天站了起來，向孟浩天一揖，轉身便離開了。

那丫鬟剛端著茶盤上來，見狀訝道：“公子，這麼快就談妥啦？”

孟浩天笑道：“第一次接觸，這位道兄有些警惕，所以談妥條件後立刻離開，這是很正常的舉措，換做是我或許根本就不會跟你來了。”

那丫鬟笑道：“是呀，這位仙長也不見得有多謹慎，聽說公子相招，他也不多問幾句，居然就直接跟來了，讓小婢也頗驚訝呢。”

孟浩天微笑道：“也不能這麼說，他進來之前聽到我的聲音遲疑了一下，或許他原本就在等人，見你去相招誤會了，這才會毫無防備跟你來的，你將這張單子拿下去交給徐老，讓他在明日午時前準備齊送過來。”

卓破天回到大街上之後果然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倘若真的是尚文敬派人相招，自會派席若仙或者派其他人帶上信物來見自己，今後可一定不能這麼莽撞了。

卓破天在伴月廣場又轉了一圈，並未找到什麼需要的東西，他索性離開了廣場，去尚文敬帶他去的那個遊樂場看了一眼，隨後便在天都的大街小巷裡閒逛起來。

……

“公子……”一個身穿綠裳的女子快步走入一座庭院深深的大院，向一個正在窗前讀書的小書生說道：“公子，奴婢在街上見到了一個人，公子猜猜看是誰？”

正在讀書的小書生穿著一身雪白儒袍，他白了那綠裳女子道：“有什麼好猜的？你最近幾天天天都在嘮叨約定的日子快到了，如今又滿面驚喜，想必是在街上見到了卓破天吧？”

那綠裳女子正是席若仙，而那白袍小書生正是尚文敬，席若仙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公子，果然是卓公子到了。”

尚文敬嗯了一聲，說道：“來了就來了吧，反正約定時間未到，也不用急著去見他。”

席若仙訝道：“公子當初不是與卓公子相交莫逆的麼？為何如今聽到卓公子的訊息卻無動於衷？”

尚文敬淡然道：“人長大了，自然不會再像當年那麼單純，我變了，他也變了，相見不如不見，到時候你替我去給他傳個話就算了。”

席若仙眼珠一轉，她試探道：“公子因為流言說是卓公子提出與元國和親，這才責怪卓公子的吧？”

尚文敬淡然道：“這不是流言，而是事實，前段時間雲臺道長和寶元大師都親口證實了，聽說卓破天在清遠山還涉嫌殺害了兩個師兄，當初我真是看錯他了。”

席若仙道：“公子，奴婢倒覺得卓公子不會是這樣的人，公子何不親自前去問他呢？”

尚文敬淡然道：“有必要嗎？他是否出這餿主意的人與我何干？當初我詢問他是如何無聲無息殺死紅雨酒館中那三人時，他便支支吾吾不肯作答，如今他居然敢在三清大殿上當眾頂撞一群幾百歲的師祖們，我縱然去問了又有何用？至多聽到一堆新的謊言而已。”

席若仙氣鼓鼓地說道：“這個卓破天表面一副老實樣，公子對他那麼好，他竟然當初就敢瞞著公子，哼，公子不在乎我可忍受不了，公子，要不我去罵他一頓，替公子出氣如何？”

尚文敬放下書，疲倦地閉上了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