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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盪到了水平線上，堅固的鞦韆在他用力的擺盪之下發出吱吱呻吟。

那是一個面上留著短鬚的青年，他英俊的面容讓已得到金蠱王大力改善面容的卓破天都忍不住暗暗嫉妒起來，若不是留了點鬍鬚讓他平添許多爺們的威嚴，沒準見到他的人都會以為他是女子。

此刻他的眉頭微微糾結在一起，目光沒有焦距，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煩心。

卓破天見到此人之後差點脫口呼喚出來，不過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卓破天忍住了沒有出聲，做了點準備之後卓破天終於撤去了隱身，對那人道：“閣下早已過了玩鞦韆的年齡，還是饒了這可憐的鞦韆吧。”

正在猛烈擺動的鞦韆突然停住了，就好像從來沒有蕩起過一般，鞦韆上的人輕輕向前跨了一步，卻已直飄到了卓破天面前，卓破天目光微微一縮，二十年不見，對方竟然也已進入了丹心階，不愧是天才啊。

“破天？”鞦韆上下來的青年驚訝地問了一句，然後突然笑了起來，道：“雖然你模樣全變了，不過我還認得出你的眼神，你終於來了，我已等你好幾年了。”

卓破天的眉頭依然緊皺，他遲疑道：“我該叫你尚大哥還是紅月公主？你的樣子也變了很多，從前我以為是我有眼無珠，不過今日一看……我真不知道是我當年搞錯了，還是所有人都搞錯了，你的喉結還有鬍鬚應該都是真的吧？”

尚文敬輕嘆一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有機會再與你解釋，現在我想聽聽你對東山府多寶閣發生的滿門屠殺案有什麼辯解。”

卓破天從儲物囊中取出李賬房那把劍，輕飄飄地送到尚文敬面前，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本來的確想去殺幾個人立威，將姓廖的逼出來，沒想到他店裡的一個賬房先生先替我出手了，後來他在醫館中自殺，甚至被我追上無處可逃時他居然寧死還要汙衊我，此人對我在元國的經歷瞭如指掌，應該是元國的奸細，情況就是如此，你信不信？”

尚文敬目光緊盯著卓破天的眼睛，見他反問，於是他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我信，你還從來沒有欺騙過我，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問題在於別人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公開說你是無辜的，你說那人是元國奸細，至少現在有個目標了，破天，在找出真兇之前，你暫時還是不要找多寶閣的麻煩了，要不我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暫時避一避？”

卓破天搖頭道：“沒有必要，多謝尚大哥的信任，只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尚大哥，從前的事就像過眼雲煙，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我自會想辦法找出陷害我的人，替我爹報仇的同時也會替我自己洗冤，今後我會盡量不再出現在你面前，請多保重，不要中了金珠的奸計。”

卓破天轉身就要走，尚文敬突然訝道：“金珠？金珠她怎麼了？她不是被你拋棄逃回來的嗎？她能有什麼奸計？”

卓破天回過身沉聲道：“你沒有見到木珠嗎？”

尚文敬搖頭道：“沒有，金珠三天前才回來，今天又聽到你大開殺戒的訊息，我心中煩悶才到這裡散心，沒想到真見到了你，木珠她也回來了？看來事情好像跟金珠說的不太一樣啊。”

卓破天說道：“是我親自將木珠送進城的，就在十多天前，看來金珠早已在城中守候，她知道木珠會去哪裡找你，於是在那裡等著木珠自己送上門來，木珠落入金珠手中十多天了，不知金珠還會顧及姐妹之情麼？”

尚文敬問道：“你為何不陪著木珠一起來見我？，如此一來金珠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卓破天吸了口氣，目光向天望去，說道：“我不想見你，今天只是不小心才走到這裡的，我有預感見面不如不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尚文敬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說道：“我本來就是你的大哥，現在依然是你大哥，你感覺很失望嗎？難道你希望我依然是紅月公主嗎？”

“依然？難道你以前一直男扮女裝欺騙所有人，讓大家以為你是女的，其實你是個皇子……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爺爺擔心皇室唯一獨苗被元國奸細害死，故意說你是女的，這樣一來就保護了你……”

尚文敬喝道：“不懂就不要胡說，這事我以後再解釋給你聽，你現在告訴我，金珠她怎麼了？她是不是在你面前說我什麼壞話了？”

卓破天搖頭道：“她說過的話我現在早已不信了，我不想見你，是因為你當初欺騙了我，害我跑去元國，簡直就是送死，幸好我運氣好，總算活下來了，這也沒什麼，但是你間接害得龔老師也去了元國，還險些……險些……哼，現在龔老師萬幸終於復原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