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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阿澈,你聞聞這是什麼味道?是紫薯酥哦,芸香閣每日只限二十份,還有芝麻元宵,現在還熱著呢,若是你還不醒的話,可就要涼了,我也只能倒掉了……”
慕傾北語氣十分惋惜,好像這些吃食已經被丟掉了一般。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雲澈睜眼,迅速湊近慕傾北的手,將紫薯酥一口吃了進去,吧唧吧唧咬了幾下,咕嚕嚥下去了。
慕傾北有些哭笑不得,這樣的舉動也未免太孩子氣了一些,不過,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雲澈最終還是在甜食的誘拐下起床了,慕傾北打了水給雲澈洗漱,又親自挑選衣服給雲澈穿戴整齊,這些天慕傾北練習了很久,終於能給雲澈倌發。
等兩人一起吃完早膳,已經到了巳時,京中達官貴人的馬車已經先後開始往京郊出發,慕傾北和雲澈也從雲王府出發。
青露被慕傾北打發去了車外坐著,小丫頭到現在還是一副不解迷惑的神情,自家天仙般的大小姐怎麼會對雲王這麼殷切過頭了呢?
馬車內,慕傾北將親手扎的菱形紙鳶拿給雲澈看,她的畫工還算不錯,雲澈喜歡海棠,紙鳶上有三分之二被擁簇開放的明豔海棠花佔據著,題詞:只恐夜深花睡去,更燒高燭照紅妝。
“好看嗎?”慕傾北指著海棠花側邊不容易被人察覺到的一點,笑著說道:“你看,這裡有兩隻十指緊握的手,這是我畫的海棠春睡圖,喜歡嗎?”
慕傾北沒敢明著畫出一男一女,只是在邊角不顯眼的地方用稀釋過的墨水勾勒出十指緊握的兩隻手,她希望有朝一日,她和雲澈也能過盡千帆,擁有如此寧靜恬淡的美好。
“不喜歡。”雲澈盯著看了半響,隨手將紙鳶丟到對面的榻上,極為嫌惡的撇過了臉,還頗為有性格的發出一聲輕哼。
慕傾北微微挑眉,嘴角笑意濃濃,卻是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那也沒辦法了,我們都快到京郊了,你不喜歡,我們今天也只能放這個紙鳶了,現在重新紮一個已經來不及了。”
雲澈又是一陣輕哼,憨太十足,只是面上沒什麼多餘的情緒罷了。
“大小姐,剛剛過去的馬車好像是八皇子的,奴婢看見車外坐著二小姐的大丫鬟碧兒,要避開嗎?”青露的聲音從車外傳來,小丫頭沒得到慕傾北的吩咐,也沒敢掀簾子。
慕傾北迴身掀開窗簾向外看了眼,前面走的的確是八皇子慣用的馬車,放下簾子,慕傾北淡聲吩咐道:“避開他們,一會到了京郊,與八皇子的馬車走相反的方向。”
每年的京郊春遊等於是京中各府小姐公子們的相親宴會,若是兩人情投意合,春日賞花宴上也許能得宮中貴人恩賜指婚,所以春遊時,相伴而行的基本上都是成對的男女,但也有像十一皇子這樣跟著八皇子出來插科打諢的主。
京郊有處落霞山,山上風景怡人,清水奇石,山下花簇成群,亭臺樓閣,山澗清泉順流而下形成河流,清澈見底,四周景色美不勝收,春遊的地點便是這處。
慕傾北沒有刻意趕路,雖然走得早,但到了落霞山時已經聚集了不少公子小姐,慕傾北從不參見宴會,自然不認識這些人,但又前世的記憶,有些人還是有點印象。
八皇子的馬車在眾多馬車中鶴立雞群,車伕很快就辨認出來,趕著馬車儘量遠離,尋了處僻靜的地方停下。
青露跳下馬車,“大小姐,已經到落霞山了。”
慕傾北應了一聲,握住雲澈的手掀開簾子躬身出了馬車,青露小丫頭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臉色頓時就青了,大庭廣眾之下,大小姐怎麼能抓著雲王的手呢?
誰知,還有讓小丫頭臉黑的事情,慕傾北皺眉看了眼腳凳,突然鬆開雲澈的手,踮起腳尖雙手環住雲澈的脖子,笑得眼睛彎彎道:“抱我下去。”
青露聽到自己下巴喀嚓一聲,半響合不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大小姐,您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雲澈皺眉,似是十分不喜,站著沒動彈,許久,十分生氣的瞪著慕傾北,訓道:“你太重了,下去!”
慕傾北嘴角的笑意頓時垮了下去,嘟著嘴咕噥道:“我不重的。”有些撒嬌的意味。
今日跟著出來的車伕是個啞巴,武安侯府幾乎沒人會讓他趕車,平日也就跟著府裡的採買出去,做些拉馬車搬東西之類的事情,身子很是健壯,也很年輕,所以慕傾北很放心,這人不會是張氏的探子,自然不會將今日的事情到處亂說了。
雲澈只是緊緊皺著眉,瞪了慕傾北半響,見她還是掛在他身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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