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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味,但慕傾北自己清楚,她不過是說了馬慧妮日後的處境,愛而不得,悔不當初。
這話惹怒了馬慧妮,眉間陰騖漸濃,她死死瞪著慕傾北,冷笑道:“那本小姐就等著,看何人能讓無心之人動心!”
說完,狠狠甩開衣袖大步離去。
鬧劇收場,人群很快散去。
慕傾北靜站了許久,雙手攏在衣袖中,緩緩轉身,抬眸看著雲澈,微微笑了下,溫聲問道:“我去白雲寺,你要不要一起去?”
採荷方才沒有過來,直到馬慧妮走了,她才下車,剛靠近慕傾北就聽到她的問話,吃了一驚,看了眼看似正常卻實為傻子的雲王,忍不住皺了皺眉,提醒道:“大小姐,雲王痴傻,為了清譽您還是早些離去吧。”
採荷並沒有刻意壓抑聲音,慕傾北聽得清楚,雲澈也聽得清楚。
但是雲澈沒有什麼反應,他只是看著慕傾北,好像沒有感情的精緻木頭人。
慕傾北垂下眼瞼,回身,猝不及防甩出一巴掌,狠狠打在採荷臉上,瞬間紅腫,手印清晰顯現。
採荷被打蒙了,別說打了,慕傾北平日連罵人都沒有過,今日竟然因為這個痴傻王爺打了她,而且剛才那一瞬,她不知為何覺得周身冰涼,似乎要墜入無底深淵,渾身都動彈不得。
“走吧。”慕傾北牽起雲澈的手,抬步走向馬車。
採荷許久才覺出痛意,眼眶蓄滿了淚水,但眼前已經沒了人影,回身時,慕傾北已經拉著雲澈上了馬車,沒有等她的意思,徑直吩咐車伕離開。
採荷慌了神,連忙拔腿跑著去追,卻還是錯開,馬車揚塵而去。
雲王雖然痴傻,但向來也不喜說話。上了馬車已經有一刻鐘,他只是看著慕傾北,卻沒有任何言語。
慕傾北先是為雲澈整理了衣服,這才笑了笑,溫聲問道:“我日後可以去你府上找你嗎?”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叫慕傾北。”
雲澈依舊不語,撲閃著纖長的睫毛盯著慕傾北看,緊緊抿著唇角,似乎不知所措,不懂如何開口。
慕傾北從未想過雲澈會回應,此時他能在身邊,她已經覺得滿足,並不奢望其他。
馬車出了城,又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白雲寺山腳下,慕傾北留下府裡下人,獨自牽著雲澈的手上了山。
半個時辰後才道了白雲寺,門口有小沙彌在迎客,似乎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雙手合十,對兩人點了點頭,忍不住多看了慕傾北一眼,這位女施主似乎有些眼熟。
“我今日是來找晨公子的,小師傅可否通傳一聲?”慕傾北溫聲問道。
小沙彌這才恍然,點了點頭,說道:“晨公子在院子裡打坐,慕小姐可直接過去。”
原來是一直來找晨公子下棋的武安侯府嫡女,怪不得如此眼熟。
慕傾北謝過小沙彌,與雲澈一起進了白雲寺,輕車熟路去了寺後單獨的小院。
晨公子帶髮修行,他的師傅便是當年為慕傾北賜名的大師,不過已經故去,慕傾北有時來白雲寺上香,或者來靜養,都會與晨公子對弈幾番。
小院空蕩,院中菩提樹下靜坐著白衣僧袍的男子,十七八歲的年紀,眉眼剛毅,透著凜然正氣。
慕傾北站在門口看了許久,晨公子似乎才發現二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卻是落在了慕傾北與雲澈相握的雙手上。
慕傾北揚著嘴角,輕快一笑,歡聲問道:“你看我二人可相配?”
聞言,雲澈目光落在慕傾北明媚的側臉上,那是一種由內散出的快樂,不嬌柔做作,純真自然。
晨公子微微一笑,起身,不答反問道:“可要對弈一局?”
慕傾北欣然同意,牽著雲澈的手上前,晨公子取來棋盤棋子擺好,慕傾北執黑子,晨公子執白子,雲澈被慕傾北牽著手,只能坐在慕傾北邊上看著兩人下棋。
慕傾北往日下棋,都是以守為主,今日卻是一反常態,以攻為主,防守輔之,步步緊逼,落子如出鞘,隱隱透著殺伐果斷的氣勢。
晨公子沉穩應對,卻還是棋差一招,以一子落敗。
“今日棋局,與往日不同,你心境竟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可是想好了?”晨公子揮手毀了兩人棋局,淡淡出聲問道。
慕傾北迴頭看了眼雲澈,溫柔一笑,目光堅定,語氣沉著,“想好了,今生只有這一件事情不願退讓,也不能罷手。”
雲澈眨了眨眼,似乎不懂,微微皺眉。
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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