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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張峰,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真是吵得方娥腦門都大了。
“滾滾滾,你們今兒都跑到大峰房裡睡去,反正他那屋炕大,你們四個小子橫過來睡都行了,行了,都滾犢子洗漱去吧。”一個倆個的賴著不肯動,方娥只好下地趕人了。
等到把人都趕走了,這屋裡才算是清淨下來,方娥和張秀芬帶著兩個小的洗漱好了之後也上炕了。先前在潮市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嫌熱,這會兒睡覺都得蓋上薄被子了,不然第二天就得流鼻涕了。
小孩子嘛,睡覺多快啊,尤其今兒還比羅小寶以往的睡覺時間晚了這麼久,幾乎是才躺下呢,羅小寶就靠著羅甜睡著了。羅甜感受著身邊的暖意,心中十分平靜,閉上雙眼,默默開始修煉起來,等到一周天走完,渾身都輕快了幾分之後,羅甜在被窩裡挪動了一下,小小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剛準備睡覺呢,就聽到了自己親媽和大舅媽的對話。
“你說那邊鬧起來了?”張秀芬話音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可不就是。”方娥顯然也挺開心的,“這事兒還是二麻子媳婦回來說的,你也知道她那個碎嘴性子,專愛打聽這些事兒,這裡面具體原因倒是沒人知道,只知道你們家老爺子想要和安家斷了這門親事呢。”
“啥?”張秀芬壓低的聲音裡滿是驚訝,“老爺子說要斷親事?這不才下了聘沒多久嗎,當時宋梅花還跑到我們家炫耀來了,我呸,有病呢,嫁的再好也是她羅秀秀嫁得好,跟她宋梅花有什麼關係啊,還說什麼未來姑爺誠心誠意請她家國良去做事呢,個臉皮賽城牆的,就羅國良那爛泥糊不上牆的,二兩黃湯下肚,他能連自己個姓個啥都不記得了,還做事呢,做鬼去吧。”張秀芬對於老宅那邊的怨氣可是攢了一年又一年,只不過她心裡也清楚,這話也只能在自家嫂子面前說說。
方娥對張秀芬這些年的情況也都心知肚明,反手拍了拍她,“算了,人要向前看呢,看看咱們兩家現在,眼瞅著就要過上好日子了,還理那些雜碎做個甚,讓他們自己爛成一團才好呢。”
方娥這番話可算是正說到張秀芬心裡去了,被她這麼一開導,張秀芬情緒也好了不少,“行了,嫂子你接著說,是咋個鬧起來的啊?”
“具體要是是咋個鬧起來的也沒人清楚,好像有人說是你那小姑子,撞見安平跟別人好了,一路哭著往家走的,喲呵,那一路熱鬧給人看的,真是丟臉丟大發了,結果沒等你小姑子哭完幾輪呢,安平和他爹媽就都去了,具體說了什麼倒是沒人打聽清楚,你那碎嘴的弟妹這回也沒敢開口說啥,就是聽說你們家老爺子放話說不嫁了唄。”
“撞見跟別人好?嫂子你還真別說,要不說人不可貌相呢,人人都說安平是個老實相,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個這種人呢,論著親事的還沒娶進屋呢,外頭就忙不顛兒得開始採野花了,這要是早點撞見了也好,要不然結了婚才更鬧心呢。”張秀芬嘖嘖感嘆了兩聲道。
她還記得當初放出風聲時羅秀秀走路都要扭三扭的樣子呢,還有宋梅花,腆著張臉跟她要出嫁似的,也不知道樂呵個啥。只是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這胳膊折了還往袖子裡藏呢,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張秀芬哪能盼著羅秀秀跳火坑呢。
“那現在是怎麼說的,這婚事作準還是不作準了?”張秀芬緊接著追問道。
“這不就鬧騰在這兒嘛,你們家老爺子放話要斷,可偏偏那壞心肝的捨不得鎮上的好女婿呢,再有那羅老二夫妻倆,現在也靠著安平在鎮上混了個職位,哪裡捨得呢,反正我估摸著啊,這婚事十有八九還得成,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呢,這安平要是真能改了好,以後日子也能過得。”
呸,狗改不了吃屎!羅甜心裡想道。
“呸,狗改不了吃屎!”張秀芬直接罵出了口,“合著平日裡心肝閨女全是白叫的,跟她兒子前程扯上關係了,這閨女也就不重要了唄,這男人偷腥就跟貓偷魚一樣,嚐到好了還肯鬆口嗎?就是忍得住這一時,也忍不住一世,這會兒鬆了口,等到真嫁過去,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羅甜暗暗在心裡替她媽叫了聲好,可不就是,以她上次給羅秀秀批出的卦象來看,這門婚事要是真成了,日後那就真“熱鬧”了,怎麼著也得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啊。況且“惡紫奪朱”,這門婚事要是真成了,只怕羅秀秀必定要狠狠受一番磋磨了。
羅甜可不像她媽那麼好心,她唯一擔心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羅甜可不像她媽那麼好心,她唯一擔心的是,別回頭自家日子好了被黏上啊,那就真的太噁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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