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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再拒絕讓冉家人上門。
只是有些人吧,不管吃過多少虧,都不知道學乖兩個字怎麼寫,在夾著尾巴做了一段時間人,發現冉琪還和從前一般好恐嚇,而女婿又好像已經“釋懷”了當年的事情之後,生性好吃懶做的冉家人們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樣,黏在了趙家身上。
不過冉家人心裡還記得當年被趙成祥帶人收拾地那一頓,尤其冉家大舅二舅,現在想想,都覺得後脊樑發冷腿發疼,所以他們上門,大都挑得是趙成祥不在家的時候。
可是趙成祥不在家,趙憶文還在家啊,尤其是冉姥姥打著十幾年沒見著外孫女的名義硬是要湊上來,自覺被親媽感動的冉琪趁著女兒暑假,就硬是把趙憶文留在了家裡。
但是事實呢?
冉家人不過想借此牟利罷了。
趙憶文年輕漂亮,家世過人,雖說冉家兩個舅舅的孩子都已經結婚成家的,但是這不還有其他親戚呢嘛,冉姥姥就把主意打到了她三姐家的大孫子頭上。
而且冉姥姥還自覺相當對得起趙憶文,表示那可是和自家最親的人家,而且對方小夥子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呢,等到畢業出來,讓趙成祥再給安排個好工作,小夫妻倆什麼日子不好過呢。冉姥姥在趙家說得是天花亂墜,什麼憶文是我親外孫女啊,我虧了誰都不會虧了她,這算是嫁進咱們自家門,日後的小日子肯定好過,還有什麼高門大戶的日子不好過,男方比她低一頭,趙憶文婚後的日子更順遂之類的屁話。
長篇累牘的話翻過來翻過去地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洗腦到冉琪都忘了自家女兒連法定的婚齡都還沒到呢,結什麼婚!
冉琪原本就是個耳根子軟又沒什麼主見的,她當年能一直不見孃家,一來是的確非常恨孃家人害得她兒子被人綁架擄走,二來就是趙成祥的態度太糟糕了,嚇得冉琪不敢再跟家人聯絡。不過不聯絡歸不聯絡,這些年冉琪也沒少往冉家寄錢寄東西就是了。
現在呢,兒子回來了,丈夫的態度鬆動了,冉琪心裡的那一關也就這麼過去了。所以她才會在介紹趙澤的宴會上讓孃家的侄子出現,在察覺到丈夫的態度已經變化之後,冉家人這才偷偷摸摸地上了門。
于思淼在知道這事之後下意識就想起了傅躍民告訴自己的那件事,那個因為冉家人而無辜喪命的“小虎”。誠然,趙成祥迄今為止還是替小虎奉養著他的家人,每年各個節日,還有兩個老人的生辰,他都沒有忘記。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的兒子大難不死,被找回來了,可是這兩位老人的兒子呢?
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至苦,不外如是。
傅躍民在知道了這事之後,還和她感慨了一番,旁的什麼倒是沒多說,只是最後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于思淼很明白丈夫這話裡的意思,從今而後,他跟老趙的關係,也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了,因為趙成祥,終究還是變了。
羅甜可不知道她明明是做了一樁讓人團圓的好事,結果卻引來了這一連串的後果,不過傅家夫妻也無意讓倆個孩子知道這裡面的內情。反正兩個都是鬼靈精,再加上羅甜有恩於趙家,只要趙成祥還要臉,不想被人說是恩將仇報,那兩個孩子就不會有問題。
不過就算不知道內情,羅甜對於趙家夫妻的觀感也不是很好,很簡單,就衝著趙憶文這個名字,衝著冉琪那樣禁錮趙憶文的自由而趙成祥還是縱容著妻子,羅甜對兩人的想法就好不到哪裡去。
什麼鍋配什麼蓋,這夫妻倆,配得很。
對於趙家這一堆破爛事,羅甜根本就沒有出手去管的想法。人家的家事,她又何苦把手伸得那麼長呢,可是事涉趙憶文,羅甜就輕率不得了。
想起家中近來發生這些事,趙憶文露出了一個苦笑,見羅甜神色凝重,又想到羅甜的本事,這才鬆口將緣由給說了出來。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媽她聽信了我姥姥的話,準備給我定下婚事呢。”說到最後,趙憶文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連手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顯然這個還未成年的女孩子,心中也是很怕的。
于思淼和羅甜都是大驚失色,于思淼更是氣得直接罵人了,“冉琪怎麼能做這麼糊塗的事情!乖孩子,別怕,要是你們再這麼說,我就讓你傅叔叔找你爸爸好好談談去。”于思淼說著將趙憶文摟進了懷裡,摩挲著她的後背以作安慰,趙憶文被熟悉的長輩護在懷裡,橫亙在心頭這麼多日的委屈和驚懼霎時間便全湧上了心頭,登時就反手抱住了于思淼的腰,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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