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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也行,不是,這個不重要……”
王彌雙頰爆紅,吭吭唧唧說了一陣,十分含糊,最終她道:“……有些疼你不要怕,聽主公的就是,這個,這個會水到渠成的。”
這主公,說的自然是魏景。
提起他,本盯著避火圖本神態自若的邵箐,心頭登時翻湧起些異樣。
對呀,拜了天地,順理成章就是這檔子事了。
邵箐不是不知道,只她先前的重點一直放在調節心態接受新關係上面,甚至想過日後有個孩子也不錯的時候,她都把生孩子的某個關鍵節點給忽略了過去。
夫妻嘛,有夫妻生活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然而這個正常,一旦清晰地和魏景掛上鉤,就多出一絲古怪的感覺來了。
她嚥了嚥唾沫,眼光餘光瞥見避火圖上二個小人,男的換上魏景臉,女是換成她。
她立即“啪”一聲把避火圖重重闔上。
感覺屋裡有點熱,邵箐抹了把臉:“夜深了,王嫂子我們睡吧。”
她快手快腳把避火圖一塞,往後一仰上床,扯過薄被矇住臉。
呃,又或許因為尚在孝期,魏景未必會圓房也不定?
唉,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
邵箐睡眠質量一直挺高的,今夜罕見輾轉反側,直到窗紗濾進的月光少了一大截,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彷彿闔眼沒多久,睜開時已天色大亮。
王彌穿戴整齊,笑吟吟地說:“該起了,夫人。”
魏景和邵箐都沒打算大宴賓客,因此這補禮是縣衙內部進行的。不用出門迎親,繁瑣的俗禮可以省去很多,所以她並不需要像尋常新娘子般天不亮就起身。
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梳妝打扮耗時不短,折騰完吉時就該到了。
溫熱的水倒進浴桶,邵箐婉拒王彌寇月的幫忙,自己把自己從頭到腳洗涮了一遍。
把長髮擦乾,換上嶄新的薄綾裡衣,她坐在妝臺前,王彌給她挽發。
“夫人的頭髮養得真好!”柔軟潤澤,如烏色亮綢,輕輕一順直至根底。
王彌嘴裡感嘆,手上卻十分麻利,待會兒要戴頭冠,這髮髻得扯得十分緊,疼得邵箐齜牙咧嘴。
妝是她自己畫的,有別於時下新娘的白臉大紅唇,妝感不重,濃淡相宜十分自然。
一層層披上火紅的嫁衣,金花八寶鳳冠戴在頭上,銅鏡中一個年輕新嫁娘抬目,剪水雙瞳秋波瀲灩,雲鬢花顏粉面桃腮。
紅衣似火,灼灼耀目,邵箐這才強烈的感覺到,自己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兩輩子的第一次。
她恍惚了一瞬,年少時其實也曾幻想過此生歸宿,可惜一直未曾遇上合適的人,就英年早逝,沒想到在這種機緣下要結婚了。
魏景也是不錯的,這輩子肯定不會再有比他更合適自己的人,自己這選擇是最正確的。
這般想的,邵箐也堅信這一點,但當鴛鴦蓋頭蒙上眼前只餘一片火紅時,她到底還是有些忐忑。
……
吉時已至,門外響起紛亂的腳步聲。
魏景來了。
他素來威嚴,即便這般歡慶的時刻,寇玄莊延等人也不敢嬉笑,只笑吟吟地說著喜氣話。
耳邊很有些喧鬧,然魏景充耳不聞,端坐在床沿的窈窕新娘子一身火紅嫁衣,吸引住他全部目光。
曾經的他,毫不猶豫就舍下了她,甚至沒有隻言片語留下,只因彼時在他的眼中,對比起大楚北疆,準王妃實在不值一提。
時過境遷,直到現在他才知曉,天地蒼茫最重要的不過也僅有她一人罷了,所謂大楚,所謂北疆,皆是過眼煙雲。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步伐堅定。
……
一隻大掌伸過來握住她的手,邵箐在蓋頭下的縫隙看見繡了雲紋的深紅色寬袖。
這隻大手溫度熟悉,攙扶起她後鬆開,換上一條紅色喜綢,她接過。
看不見,但另一頭肯定握在魏景手裡的。
充任的禮官的寇玄大聲唱道:“起步!”
魏景當先而行,引領邵箐往外,向喜堂而去。
這院子這廊道邵箐走了無數遍,但矇住頭臉感覺又不同,她走得頗有幾分小心翼翼,以免崴了腳製造笑柄。
但很快,她發現自己多慮了。
魏景緩步走著,速度恰好在她舒適的範圍內,每到彎道或門檻階梯,他總要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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