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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繼續送。
一般情況下,這混雪的糧是一家一半的,但任施這人比較精,早早就命人迎出十數里,塞了點銀錢,順利拿下好糧草。
這一幕落在晚到一步的鄭鶴心腹眼裡,立即呸一聲,衝上前理論要均分。
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偏偏這破天氣,糧車翻側事故比上月頻繁很多,有時候,一半糧食都混了雪,這不篩出來無法存放。且就算篩也不能完全乾淨,入了較溫暖的糧庫,這糧食總會潮的。
鄭鶴那邊吃過虧,哪裡肯放過?可惜推搡一陣,最後還是任施方獲得勝利。
先到先得,鄭鶴的人也不敢真打起來。
眼睜睜看著對方揚長而去,鄭鶴心腹恨得咬牙切齒,回去後添鹽加醋,狠狠告了一狀。
鄭鶴一點就爆,拍案大怒:“該死的任老狗!”
可惜又能怎麼樣,不服只能憋著。
年關將近,補充的物資不少,類似矛盾又發生了幾次,雙方矛盾激化到頂點。
魏景淡淡道:“差不多了。”
可以進行第二步了。
……
正旦歲首,雪終於見小,不過依舊不斷,山間風野,狂風捲著雪花撲進關口,城頭駐守還是一件苦差事。
天冷黑得早,點燃篝火,赤紅的火焰驅散昏暗和寒冷,一甲兵搓了搓手上發癢的凍瘡,對同伴說:“聽說今兒膳房劈了羊,……”
這是做羊肉湯了,想起火辣滾燙的肉湯,他嚥了嚥唾沫,剛想說時間差不多該換班了,誰知餘光一瞥,卻隱隱見關口下遠遠似有什麼動靜,他一驚。
“看,那是什麼?!”
南屏關卡在山腰,從左邊往下望,剛好能望見羊首山南麓下連片丘陵。眾甲兵聞聲看去,只見風雪夜色中,遠遠似一大片什麼在晃動。
距離太遠,又無月無星,黑漆漆根本無法判斷,有人說有什麼動了,但有人又說沒有,風雪夜裡都是這樣的吧?。
但無人敢輕忽,立即報了上去,疑有敵襲!
任施衝出來一看,咬牙:“必是敵襲無疑!傳令,準備拒敵!”
他回頭點了一心腹:“趕緊去,通知鄭鶴來援!”
子母關的其中一個大優勢,兩關之間有一條便道,快速便捷,能隨時互相增援,一倍的駐軍能發揮出雙倍的效果,給攻關者帶來的難度卻不僅僅是一加一等於二。
南屏關嚴陣以待。再說接到報信的鄭鶴,他再與任施不和,也不敢在此處怠慢絲毫。觀察己方關口無異常,他匆匆點了一半守軍,令副將率之緊急馳援南屏關。
齊王之名赫赫,眾將士如臨大敵,本以為會面對一場激戰,但誰知抵達南屏後,風平浪靜,天地間僅聽見簌簌雪聲和嗚嗚風聲。
等了一個時辰,那所謂的突襲之敵還沒有見人,副將忍氣,任施尷尬,忙吩咐哨兵出關察看。
折騰半夜,結果出來了,實地勘察,沒發現絲毫大批敵軍的痕跡。
副將怒氣衝衝回去了。
鄭鶴破口大罵:“任施這個膽小如鼠的老匹夫!”
這是又把風雪當敵襲了!!
這事不落在自己頭上,當迭聞聽聽是挺捧腹的,但真和自己搭檔上了,能氣炸肺。鄭鶴怒罵一通,麾下大小軍士也怨聲載道。
但誰知,這事居然沒完,第二天第三天又發生了,都是在夜間,尤其第三次,還是在半夜,都吃了詐糊。
西陽關被弄得人仰馬翻,將士疲憊不堪,第三次接報的鄭鶴怒不可遏,一把掀起被子暴喝:“老子親自去!!”
要是再是虛報,老子揭了那任匹夫的皮!
鄭鶴一行透過便道,旋風般刮到南屏關,吃了一肚子冷風照樣風平浪靜,連續三天沒睡好的鄭鶴目泛血絲,在城頭上戳著任施的臉破口大罵。
“你個老匹夫,再三虛報軍情,老子若再信你,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夜壺!!”
這當著雙方兵卒的面罵,任施臉上火辣辣的,鄭鶴怒氣衝衝走了,他掃己方兵卒一眼,惱羞成怒:“看什麼看,還不各歸各位!”
他一甩袖走了,不少人偷偷呸了他一口。
“行了行了,該當值的當值,不當值的趕緊回營房歇息。”
有人打圓場,大家就紛紛回去了,累,這麼折騰受不了的不僅僅是鄭鶴一行。
抱怨的抱怨,嘆氣的嘆氣,經過三回,就算一開始認為真有動靜的甲兵,也覺得這其實就是風雪吹拂令樹木搖曳所致,任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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