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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害,他為何來蓬萊,我不在意,但不代表毫不懷疑!”
四九愣愣看著他,半天轉不過來。直到敖珩之默然離開,她終於失去力氣,頹然坐在書閣的軟塌上。
原來,從來沒有過。全都是自己的臆想。
從進入蓬萊那一天起,所有的日子彷彿一下子全都被推倒重來,所發生的一切,全被否定。
所有的一切,不過自己的一廂情願,不過是自己困在局中的看不清。他不過是對下人的善待,被自己看成了特殊;不過是一些軟語柔情,自己便以為是似海深情;不過是小恩小惠,自己便感激涕零……
呵!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啊,楊青婉!四九!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過一個普通女子,你這樣的全四海數不過來,究竟是憑什麼會認為他是……喜歡你呢?
即使只是想一想‘喜歡’這個詞,四九都覺得充滿了痛和羞恥。
原來,他並不喜歡自己。自己還沾沾自喜地將香囊悄悄藏到他床頭,希望某一日他會發現、會驚喜。現在,她突然希望,他永遠也不要發現那個東西,那是自己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東西,她害怕被發現,就像蚌害怕將肉露在外面。
曾經對三公主的說的那些話清晰無比地在耳畔響起。
自己有什麼資格?那時不過是嫉妒和佔有慾,才那麼義正言辭。如今,自己竟然也落到了同樣的境地。
想了一夜,四九隱藏了所有的悲傷和情緒。
她決定離開。
一方面,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自己一直就想著要遠離,卻一直下不了決心,甚至在對他的感情判斷有誤後,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緒。現在好了,該死心、該放下了。
另一方面,自己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既然他對她並無他意,自己也絕不會糾纏留戀,轉身離開便是。
她默默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面對眼前青光熠熠的青鸞劍,卻終是捨不得。
罷了,還回去以他的性情,想來也絕不會要你了,還是我帶著吧。將鳳釵插入髮髻,四九便去龍宮找水君。
水君聽了她的來意,卻什麼也沒有說,帶著四九一道去了蓬萊。
司命正在正殿和敖珩之下棋。
“說時遲,那時快,若不是帝君一個茶杯扔過去,敖順那小子就真的引頸自戮了!”司命手中捻著一粒白子,模仿帝君的動作,眼裡閃著崇拜的光芒。
“就這樣,輕飄飄的!當時滿天仙君就帝君一個在悠閒飲茶,沒想到關鍵時刻,這最不在狀態的卻最警醒,果然,我家帝君威武!”
敖珩之輕輕落下一子,頭也不抬:“天帝什麼反應?”
說起這個,司命就一臉牙疼:“哎呦喂呦!天帝一向仁慈,見狀,哪裡還懷疑他?只能讓冥府神君繼續查咯!
倒是敖順那乖小子,現如今也混成老油條了,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了,真是讓人心痛啊!”
“你覺得呢?”
雖然敖珩之說話言簡意賅,但和他相處久了,司命一聽,便知道他在問什麼,頓時收了散漫模樣。
“帝君什麼也沒說,但依我看,他鬧了這出,反而更可疑了;況且……”
“況且如何?”敖珩之抬眼看他。
“我總覺得,這個敖順……和五百年前在瑤池盛會上和我飲酒,訴說對玉清公主愛慕之情的敖順……感覺不一樣了。”司命皺眉,說不出那種感覺,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
“像換了個人一樣。”
司命兩眼圓瞪,不可置信般看著敖珩之。
“雖然……言論大膽了些,可,我竟然覺得,就是這種感覺!”
“稟神君,東海水君來訪!”
兩人止了話題,水君帶著四九進殿來。
“哎呦!這不是——”司命看到四九,白鬍子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他看看面無表情的敖珩之,又看看一臉淡漠的四九,眼睛轉的飛快。
水君看了看四九,問到:“上仙與這小童認識?”
司命哈哈一笑:“水君說笑了,我常來蓬萊,與這裡的小童偶有幾面之緣,正常的很!”
水君也哈哈說是,四九看了司命一眼,不知道這是什麼神仙,怎麼看著自己笑的這麼奇怪?
司命笑眯眯地捋了捋白鬍須,便說:“這小童可是受過驚嚇?”
四九搖頭。
司命也笑眯眯地搖頭:“唔……不過是不自知而已,你的真魂雖在,卻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