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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上入睡。
吳悶悶沒跟他們擠,她有行軍毯。她取出行軍毯,躺莫卿卿旁邊,對滿是憂慮的風傾然說:“睡吧,我守著她。”她頓想了想,說:“你跟莫莫很熟?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風傾然低聲說:“我們是在災難發生後認識的。那時候我餓得快死了,是她救了我,後來她又救了我父母。”
吳悶悶“哦”了聲,便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風傾然問起吳悶悶這幾天的經歷。
吳悶悶說:“我們接到體育館的戰鬥任務時說是保密任務,不讓說。”
風傾然問:“那你從體育館撤走之後呢?”
吳悶悶沉默了一下,才說:“我回到營區,沒有找到其他隊友,那天傍晚颳起了大風下了雨,我淋了雨感冒了,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地睡了大概有兩三天,也沒見有隊友回來。等我燒退後,發現世界全變了,到處長滿植物,那些……那些野獸都跑了出來……我聯絡不上部隊,有點擔心莫莫,去庫房找了些彈藥和物資去莫莫上班的地方找她,到她的工廠後發現沒活人了,我看過死在那的屍體,沒有她,就想她可能還活著,肯定要回去找我,就又回家找她,可我家的樓塌了,我的子彈又打光了,帶的食物也吃沒了,我不知道去哪找她,就只好又回營區。營區有一夥混混,到處找武器庫,他們還抓了些女人……還殺人取樂,我沒敢讓他們發現,悄悄地潛到彈藥庫取了子彈,把他們給打死了。”
風傾然問:“那夥人有多少?”
吳悶悶說:“十一個。他們把殺死的人掛起來嚇唬人,遇到別人進去就伏擊把人抓起來或打死。”她說完,又問莫卿卿的事。
風傾然把她們這些天的經歷簡單地說了遍。她很困,說著說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吳悶悶聽風傾然說莫卿卿的手臂還能長回來,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趕緊起身去看莫卿卿斷掉的胳膊。
胳膊斷口處覆了層白膜,白膜下面正閃著幽藍色的微弱光芒。
吳悶悶聽風傾然說莫卿卿的胳膊是齊肩斷掉的,可她看莫卿卿的右臂是齊肘斷掉的,右臂留有十厘米長的一截。她看莫卿卿的胳膊粉嫩得像初生的嬰兒面板,好奇的抬指輕輕戳了戳,心說:“新長的?”
柳子澈給林潤聲換好藥,又給風振軒重新做了復位,她忙完後便來看莫卿卿的手臂。她見過莫卿卿的胳膊再生長的事,但她沒想到莫卿卿的胳膊能長這麼快。
吳悶悶問柳子澈:“莫莫的這截胳膊是新長的嗎?”
柳子澈深深地打量了吳悶悶兩眼。她很想對吳悶悶說一句:“你現在是不是更該關注莫卿卿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她看吳悶悶半點都不擔心莫卿卿的模樣,覺得這話自己問了也白問。她伸手去掀莫卿卿傷口處的白膜,準備看看傷口的生長情況。
吳悶悶抬手就把柳子澈的手打掉了,叫了聲:“喂。”
柳子澈沒好氣地瞥她一眼,說:“我是醫生。”
吳悶悶“哦”了聲,看看已經重新包紮上的風振軒和林潤聲,信了柳子澈的話,“哦”了聲,說:“那你看吧。”就放心地躺回去抱著槍繼續睡了。
柳子澈無語地看著吳悶悶,心說:“我說我是醫生,你就這麼放心地給我看了?”可事實就是如此,她也沒辦法,於是放心地掀開莫卿卿傷口處的白膜去看裡面的肉芽,發現裡面不僅有肉芽,還有筋、血管和白森森的骨頭。她好奇地戳了戳,估計是把莫卿卿戳疼了,莫卿卿的胳膊抖了抖,翻過身側躺著,還把腿壓到睡在身旁的風傾然的肚子上。
柳子澈怔愣地看著莫卿卿,心說:“好了?沒事了?”她去摸莫卿卿的額頭,燙得嚇人。
吳悶悶坐起來,問柳子澈:“怎麼了?”
柳子澈說:“她還在發高燒。”
吳悶悶“哦”了聲,把被莫卿卿弄掉的那塊已經幹了的棉T恤布澆了點水、搭在莫卿卿的額頭上,然後躺下了。她覺得有點冷,再摸莫卿卿的身子燙得像個小暖爐,她問柳子澈:“你冷不冷?你要是不冷我就擠著莫莫睡了。”
柳子澈連連搖頭。
吳悶悶拉過行軍毯緊緊地貼在莫卿卿的身邊,嘆了句:“真暖和。”
柳子澈轉身去拿起自己的小毯子,在林潤聲給她留出來的位置旁躺下。躺下前,她又看了眼莫卿卿和吳悶悶,莫名的有種懷疑人生的錯覺。她暗自懷疑:“是我不正常?”
下半夜,野獸的吼嘯聲和人們的慘叫聲幾乎不絕於耳。
山洞裡的眾人又困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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