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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被困在迷宮裡,還能包起傷口、換上乾淨衣服,一步一步探著路,說一聲“名不虛傳”,邱雁君自問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導善嘆完,向右一轉,繼續向前探路,他們兩個沉默的跟在後面遊蕩,也不知過了多久,導善絲毫沒有露出焦躁憤怒之意來,他們兩個卻有點跟不下去了,正好這次走過的丁字路口右側裡面有個死衚衕,倒像個三面有牆的屋子一樣,邱雁君乾脆拉著時季鴻留下休息,不跟著導善了。
“嗐!”她從魚袋裡找出一塊氈毯扔到地上,坐上去的同時,長長嘆了口氣。
時季鴻在她身邊坐下,勸道:“別想太多,要記得,這個幻境施加了放大七情的法術。”
“我就是想不通這一點,幻境想讓我們怎麼樣呢?我們為導善而來,會因為他的境遇痛苦、無法自拔?幻境的原理是不是都想把進來的人困在裡面出不去?”
“也不都是,有些是會傷人的。不過我們剛剛在玉虛林都沒受傷,我看這個幻境大概主要是傷害心神的,所以不要多想。這裡是導善足跡的最後一步,以他剛剛的樣子,大概困在這裡至少百餘年,我們平心靜氣一點,等下去,也許會有轉機。”
等也不能幹等,兩人沒事可做,乾脆各自嘗試入定運功,可是試了幾次,誰都沒成功,都覺雜念太多,就算邱雁君拿出胖鵝簪戴著也沒有用。
不能練功,談談還是可以的,時季鴻先問邱雁君之前結成靈符陣法,最後一枚為何是至陽靈力。
邱雁君就把自己當時丹田力竭的事說了,“我當時突然想起陰陽本該相濟,彼此消長,卻並不該斷絕,於是一下子頓悟,至陽靈力是自己從丹田裡湧出來的。說到這個,以我的經歷看,也許先學浮沉經,再練紫陽功,未必不能有成。”
兩人討論了幾句功法,但以邱雁君現在的修為,浮沉經尚且練的太淺,想紫陽功就有點貪多嚼不爛了,怎麼看都是短期內不能考慮的事,便又轉到導善和董翼君那場大戰。他們對那場比鬥各有所得,此刻回想起來互通有無,手上順便比劃幾下,對高深功法的體悟不由更深了一些。
“真是道法無邊,想想剛突破時那種洋洋得意的感覺,真是慚愧。”邱雁君頭枕在膝上,自嘲了一句。
“嗯,那些自以為的雄心萬丈,在這二位驚天動地的鬥法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邱雁君笑道:“你可以的,天資、韌性、悟性,你都有,現在又三根半玉簡在手,還見識了飛昇上界的劍仙的無上劍意,這還不成,誰能成呢?”
她這話聽起來沒有任何毛病,似乎全然是對時季鴻的肯定,但他聽完心裡卻莫名不舒服,眉毛也不自覺的皺起來,忍不住問:“你還介懷那半枚玉簡?我其實……”
他第一次想好好解釋,可邱雁君打斷了他:“沒有了,那天說出來之後,就沒那麼介意了。想想你若是突然開口問我要,我也未見得給你,肯定會問東問西,白費一番口舌。”
時季鴻沒話好說了,只能望著火把跳躍的火焰發呆。
“如果……”邱雁君也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如果唐家殺了邱至瀾,能平息你心裡的怨恨嗎?”
“不知道。”時季鴻硬邦邦的說,“等我看到他的屍體再說。”
邱雁君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肌肉僵硬,顯然這個名字刺激到了他,她正打算打住,時季鴻卻忽然轉回頭問她:“你呢?真的不在乎親生父親的死活了?不管他對別人做了什麼,對你,總是有幾分溫情的。”
這還叫她怎麼說呢?她說確實不在乎,不就是承認自己對親生父親都無情無義?說在乎,那他們兩個仇人還坐這裡廢什麼話?
她乾脆把臉埋進兩腿中間,不看時季鴻,賭氣說道:“所以我真是不懂你在想什麼,既然你始終認為我和邱至瀾有父女之情,我不該如此絕情不孝,又何必硬拉著我、不叫我走?你問這話,又有什麼期望?希望我是一個態度堅定站在邱至瀾一邊的仇人女兒,還是支援你報仇雪恨卻對父親無情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唉,導善這條線是早就設定好的,但真寫到的時候,還是把自己虐到了
☆、第85章 又見火海
“我有什麼期望?”時季鴻自嘲的笑了笑; “我可不敢對你說有什麼期望; 你不是時時刻刻都要自己做主嗎?其實我特別想看到邱至瀾知道他自己養了個怎麼樣的好女兒時; 是什麼神態。籠中鳥?溫室花?與世無爭的純良小白兔?呵呵,你還是很像你爹的。”
久違的“你爹”二字一出來,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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