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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到一聲慘叫,一個斷後的年輕人被一隻忽然撲上的喪屍咬住了肩膀,只聽餘競軻大吼一聲,瘋狂的射擊著那兒,打爆了那隻喪屍的頭顱後,他想也沒想就衝向那個年輕人,似乎想把他拉起來,可手還沒碰到那不斷哀嚎的年輕人的衣領,就見到寒光一閃,眼前的人的頭顱就這麼與身體分離了開來。
“你!”他目呲欲裂,死瞪著面目淡然的齊祭,探照燈慘白的光下,剛剛殺過人的女孩淡然的表情簡直堪稱猙獰,“我宰了你!”
“你碰他,我宰了你。”齊祭毫不示弱,轉身砍掉一隻靠近的喪屍,越過餘競軻往另外一個方向跑了幾步,抓住站在最前線不斷掃射的小戰士的頭髮就往後拖。
短短的頭髮被忽然抓住,滿福毫無反應的時間就感覺頭皮劇痛後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不斷倒退,可是雙手卻不得不控制著機槍處理掉撲來的喪屍,他痛得淚水長流:“誒誒!放手!誒!誰啊!”
“撤退!”齊祭把滿福拉到了安全線,一把放開她的頭髮,又打了個呼哨,只看到喪屍群中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忽然出現,幾下閃到她的面前,然後就在那個鬼魅出現過的地方,喪屍一片片的倒下。
此時餘競軻站在了最外圍,他依然很氣憤,可是也知道這不是犯渾的時候,看著外面踏過坍塌的牆不斷湧來的喪屍,他轉身快速的跑向大門,可是,那大門竟然正在快速的關上!
“等等我!等等!”
關門的是幾個士兵,兵荒馬亂的,他們只知道有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人從觀察區拉進來幾個人後就不再出去,以為該進來的都進來了,便迫不及待的要關門,誰知外面卻清晰的傳來叫聲。
門僅僅是一頓,一剎那卻可以改變很多,比如,餘競軻半個身子過來了,但是後面的喪屍也快摸到他的身子了。
“啊啊!”餘競軻終於嚇壞了,他粗大的神經無法理解此時的恐懼究竟有多深,剛剛有個夥伴就這樣死了,這麼快就輪到他了?那個沒有人性的女孩會不會在他還沒進去的時候就面無表情的給他一刀?
事實上,門邊的齊祭確實很利落的舉起了手裡的西瓜刀,那把民用的西瓜刀在探照燈光下能看到坑窪的凹痕,顯然身經百戰……砍過無數頭顱。
她握著西瓜刀,朝餘競軻挑起了眉頭和嘴角。
餘競軻此時的絕望難以用語言描述……
砰!
只感覺一股熱浪擦著臉頰過去,喪屍嘶吼一聲仰面倒下,餘競軻感到門內一陣大力把他生拉硬拽的拽進門裡,扭曲的門關的極為困難,士兵們半頂著喪屍的衝擊半頂著門,想努力讓門關上的樣子不那麼畸形,好歹能鎖上門鎖和門閂……
阿狗走了上去,撥開中間兩個正努力把直直的門閂插進彎曲的凹槽裡計程車兵,朝著門縫抬腿,狠狠的一腳。
就像被一腳打乖的壞孩子,門非常聽話的合在了一起,剛才是卡得打不開,現在是卡得很緊不需要門閂都能嚴絲合縫。
“呼!”所有人擦了把汗,此時外面傳來轟轟轟的巨響,是上面由觀景臺改裝的射擊臺正在履行職責,消滅著靠近的喪屍。
觀察室門口是個死角,但是體育館大門口不是……
餘競軻呆呆的坐在門口,他的左手發涼,彷彿還在回味剛才差點被喪屍冰涼骯髒的手抓到的那一瞬間,而最後又被那砰的一聲驚醒。
我該謝謝那個救我的人,他努力凝聚自己渙散的思想,總算有了個想法。
他轉過頭,觀察著周圍的人的地形和位置,判斷剛才那子彈會從哪裡過來,一看,卻是單桐的位置,他剛想表示不相信心狠手辣當自己是個累贅的單小狼會救自己,就聽到單小狼身邊的小戰士說:“單大哥槍法越來越厲害了,這麼小的縫都能射死外面的喪屍。”
單桐微笑,彬彬有禮:“誤會誤會,不知道是手滑了還是子彈滑了,我不是故意的。”
餘競軻:“……”
☆、瓦解
車隊眾人並沒有被請上卡車蓬,而是被直接帶到了一個由休息室改造的房間裡面,一個飲水機,幾排椅子,沒有別的了。
本就夏末,眾人也不在意,或席地而坐,或直接躺倒,靜默無聲。
剛才,那鬆動的牆中,突然插入數十隻喪屍的手,抓住了他們的夥伴,咬住了夥伴的身體……再到後來,牆塌了……
這只是短短几分鐘的事情,可是卻足以讓記憶深深的記住並且深深的渴望去忘記,那死不瞑目的眼,那痛恨的臉,那求救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