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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女人？”

衛一怔，轉身看著嘉，目光明暗不定，半響才道：“我喜歡的是什麼，母親最清楚。”

嘉不動聲色：“我從前知道，現在不確定了……”衛張口想辯解，嘉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開，衛只得斂聲默然離開。

嘉注視著衛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野，才收回視線。

她拍了拍帝貅的脖子，帝貅蹲□，等嘉跳下來變成了半獸人形將她半抱在手臂上，低下頭舔著嘉的手心，嘉撫摸著帝貅的頭髮，呢喃道：“帝貅，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太執著復仇了？”

帝貅嗚咽一聲，抬頭舔了舔嘉的臉頰，晶亮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嘉，無比溫順。

嘉鼻子一酸，水霧矇住了眼睛，她伸臂抱住帝貅的脖子，將嗚咽聲埋進它頸脖的髮絲間：“我只有你，帝貅，一直，一直只有你一個……”

衛採了一些草藥，回到山洞，正好看到楊璐匆匆走出來，她神色焦急走得很快，差點撞到他身上，衛拉住她：“怎麼這麼慌張？”

楊璐甩開他的手，生氣地說：“玄剛才痛得差點死掉，你母親到底什麼時候把玄體內的宿蚯取出來？明明說好了，十天期限一到，就取出宿蚯，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玄如果死了，我不介意與她同歸於盡。”

衛安撫道：“誰說不救他？不是還有一天嘛，你看，我這不是正在給他準備草藥。嘉等下就來了，你別急。”

楊璐看了眼他遞到面前的草藥，按捺下焦躁的心緒，放低了聲音：“抱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又不是你傷害了玄……”

“從沒見過這麼維護獸人的人類。”不知何時嘉出現在洞口，她輕蔑地看著餘怒未消的楊璐：“同為人類，我為你感到羞恥。你呆在這裡別跟來，免得我看到你噁心一失手把那個黑熊獸人給殺了，衛，你跟我來。”她嫌惡地睨了楊璐一眼，像是怕觸碰到髒東西似的刻意繞開楊璐往洞裡走去，衛寬慰地看了眼楊璐，才跟了過去。

只要這個女人願意遵守承諾取出玄體內的宿蚯，被她冷嘲熱諷一下不算什麼，玄能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楊璐在心中自我安慰一番，出了山洞，趁這個機會，她想去瞧瞧郭越。

楊璐召喚來帝璀，讓它載著自己飛到了衛休憩的山洞，當她拉著帝璀走進山洞時，沒有發現不遠處尾隨而來的身影。

郭越保持著人形的模樣，身上穿上了獸皮，經過衛的治療，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楊璐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相較於獸人來講，郭越傷口的癒合速度還是稍慢，這跟他不是純正的獸人有關。

郭越安靜地等楊璐給自己換完藥，才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沒有受苦，那些獸人沒有虐待過你嗎？”

楊璐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最開始的時候我跟獸人是有過沖突，可獸王焰很維護我，後來消除誤會後，他們對我挺好的，除了幾個有敵意的獸人外。”

“哪幾個？”郭越眼光微閃。

“是獸王焰的妹妹娜和她的伴侶，我就是被他們趁亂偷襲掉下懸崖的。”楊璐想了想，臉微紅，老實地說道：“因為她很嫉恨我成了獸王焰的伴侶。”

郭越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楊璐：“我沒聽錯吧，你當了獸王的伴侶？！”

楊璐笑了笑，眸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甜蜜：“是，我是飛虎獸王焰的伴侶。”

“怎麼可能？！據我所知，人類女人只會被這些獸人糟蹋當性｜奴，普通獸人都絕不會選擇人類做伴侶，何況是獸王！”郭躍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滿臉震驚，轉念一想，忽然蹙緊濃眉，臉色變得陰沉，他一把抓住楊璐的手臂：“一定有陰謀，獸王要你做伴侶一定是詭計。因為你是天生的控獸人，他怕你會威脅獸族的地位，所以禁錮你，一定是這樣！”

楊璐被他抓得生痛，用力掙脫他的鉗制，辯解道：“若是他擔心我會變成獸族的敵人，直接把我殺了不是更省事，為何要繞這麼大的圈子讓我做伴侶去委屈他自己？”

郭越一時語塞，半天才理屈地反駁道：“那肯定是他還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所以才會煞費苦心地騙取你的信任，將你留在他身邊監視。”

“我跟焰在一起的時候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女人，他是獸王，選擇我當伴侶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是喪失獸王所有的能量還是滅族？他對我是真心的好！”

楊璐回想起自己和焰在一起生活的種種，她只感受得到焰的愛護和眷戀，找不到任何焰想利用她傷害她的蛛絲馬跡。焰是在知曉她天生的控獸能力之前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