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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甜頭。
張弦惦記著往吏部塞人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允了他吧。
小火者應聲好,正要出去,範大檔抬手止住他,“還有一事,剛才在張弦家裡,站在院子裡有個穿丁香色衣裳的女子,打聽打聽她的來歷。”
“公公是要……”小火者試探著問,“如果方便,把人抬到這裡來?”
“切,胡鬧,抬這裡幹什麼?”範大檔抬手狠狠地給了小火者一個栗鑿,“天天跟著我,也不學著聽點音兒。我問你,上次皇后娘娘到御書房,為什麼跟聖上急了眼?”
小火者摸摸腦門兒,“幾位爺的親事不都交給柔嘉公主了?”
“還有一位呢,那位年歲也不小了。”
小火者猶豫道:“那位能行?太醫不是說行不了那事兒,怕一下子撅過去就醒不來了。”
“你這張臭嘴,這話也敢說?”範大檔揚手又要敲下來,小火者閃身避開,他只得敲在扶手上,“行不行也得備著,咱們先尋摸著人選,說不定哪天聖上就想起這事了。跟在聖上身邊,就得學會揣摩上意。”
小火者點頭哈腰地恭維,“公公教訓得是,多謝公公提點。”
“以後多學著點兒。”範大檔淡淡一笑,眼前莫名就閃現出那張略帶單純的小臉,還有那把纖細柔弱的腰身。
難怪那位爺記掛上了,模樣兒長得確實好,嬌嬌柔柔的,一見就讓人有種想要呵護她的衝動。
範大檔在司禮監待的時候久,記憶力一向不錯。
在嚴清怡抬頭的瞬間,他一下子想起,在那位爺的書房裡,他曾經見到一幅極為相似的肖像……
第56章
去年夏天; 翰林院章學士上摺子,說夏麥收成不濟; 奏請萊州府、青州府等地減免稅收,又提出恢復古制間架稅以彌補減少的稅糧。
間架稅就是房產稅,根據各家房屋的等級和間數多少收取。
康順帝苦夏,帶著妃嬪們在西山避暑,懶得管這些雜事,便吩咐送給七爺過目。
範大檔去的時候; 那副畫正攤在書案上,墨漬未乾,便讓他瞧了個清楚。
那眉眼、神情與適才所見的小姑娘毫無二致,唯一不同便是畫中人是個穿著裋褐的小僮。
七爺聲名不顯; 看似諸事不管; 但隨在聖上身邊伺候的人心裡都有數,七爺才是朝中地位最不可能動搖的那位。
只是七爺身子不好; 平日總是閉門謝客,教那些想巴結的人也巴結不上。
範大檔窺見到那幅畫; 當即就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沒想到今日往張府一行收穫頗豐; 不但能孝敬師傅; 還有可能跟七爺搭上弦。
範大檔笑一笑; 輕叩著美人榻的扶手; 再度闔上眼; 細細思量起來。
剛過未正; 慈正院的酒席就散了。
因為赴宴的大都是各家的當家主母,家裡尚有一大堆事兒等著,因此也不多耽擱,略微喝兩盞茶就告辭。
嚴清怡本想去跟蘇氏道別,順便提一下去羅家看花房的事兒,不成想蘇氏走得急,只跟張老太君那桌打過招呼就匆匆離開,壓根兒就沒多看她一眼。
嚴清怡只得垂頭喪氣地跟著大姨母與蔡如嬌一道離開。
走出門口時,陸家三兄弟已經等著了,卻不見陸致。
陸安平對大姨母道:“張大人留父親有事相商,稍後才能回去。”
大姨母只淡淡“嗯”了聲,再無別言。
嚴清怡頗感詫異,大姨母來時還興高采烈的,精神頗好,怎麼突然又扳了臉?不對,好像是吃飯時候就沒什麼精神。
大姨母跟那些官階差不多的太太們坐一桌,那桌上了桂花酒,好幾個人嚷嚷著灌酒,而大姨母竟是滴酒未沾。
印象裡,大姨母是能喝一點的。
在濟南府時,二姨母做東叫了席面,她們姐妹三人喝完了整整一罈子。
那是為什麼?
是因為蔡如嬌摔倒?
難道這不是大姨母早就預料到?
還特特地吩咐蔡如嬌穿繡牡丹花的褙子……今兒摔到院子裡的三人,衣裳上繡得都是牡丹花。
嚴清怡百思不得其解,蔡如嬌卻完全沒有在意,而是不迭聲地讚歎,“竟然能見到皇家人,還有好幾位老封君,不枉來一趟京都。等回東昌府,我就能顯擺顯擺了……柔嘉公主真是氣派,你瞧見她步搖上的紅寶石沒有,個個都有指甲蓋那麼大,還有她腕間戴的南珠手串,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粉色的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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