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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行舟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穆庭宇還是年少; 從未辦過喪事不知所措。
她從前辦過喪事,只得念著舊情; 幫襯著張羅張羅。
林錦堂也是聽聞穆夫人過世了,過來看看; 見著景嵐張羅著喪事; 一直也跟了她的身後。
景嵐讓人拿了穆夫人平時穿的衣裳,給了穆庭宇; 讓他立於房頂之上,招生魂歸位; 其實穆夫人走了有一會兒了; 但是府中也無人主事; 就亂了套了。
穆庭宇紅著眼; 這便上了房。
連呼阿孃數聲; 當然並無生魂,穆夫人已然歸西。
景嵐讓人抬了箱,招魂不來,便接了衣來; 回頭叫了林錦堂和另外兩個人硬闖了屋裡去; 到底給穆行舟從屍身跟前扯了開來。
舊衣遮面; 口唇含食物又壓了玉,再設奠帷。
幸好來幫忙的人不少,林錦堂等人幫襯著,這就佈置了靈堂,因著有人主事,也是事事都井井有條。穆行舟哭了一陣,終於緩過來了,著人發訃告。
到了景嵐面前,自然是千恩萬謝。
景嵐也只能讓他節哀,三言兩語安慰安慰。
穆行舟夫妻恩愛,多年來很是依賴妻子,如今一個撒手走了,剩下他是真傷心,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來了府中,忙是上前去了。
能清醒過來就好,景嵐幫襯這麼一會兒,也是鬆了口氣。
剩下的,就都好辦了。
院中起了風,正是靠了一邊,正是以目光尋著顧今朝的蹤跡,林錦堂才搭建好靈堂,也尋了過來。
這會哀樂漸輕了,二人站了一處,他不知哪裡弄了一盞酒來,送了她的面前:“喝口酒壓壓驚,晚上小鬼多,省的他們近身。”
景嵐也不跟他客氣,拿過來就喝,剩下酒盞又放回他手裡。
才要走,林錦堂又拉住了她:“誒你幹什麼去?先別走啊!”
景嵐回頭,偏他又欲言又止的,支支吾吾地,頓時惱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他一下沒說出口來,景嵐轉身就走:“不說我走了。”
林錦堂忙是拉住了她:“我來中郎府喝酒,可是聽說穆夫人還在世時候就想撮合你和穆大哥來著,如今她這才一走,你看你就幫著張羅這個那個的,你真有心進中郎府?”
夜空當中一彎月牙,院裡人正在替換白燈籠,影影綽綽地。
景嵐見他口無遮攔地,狠推了他一把:“胡說什麼呢!我真該抽你兩個大嘴巴,穆夫人是有心撮合,但是先不說我也就拿穆大哥當個兄長看待,你和他這麼多年兄弟相稱,我不看別人看著你,給我金山銀山也不能往一塊貼合!這話可別叫別人聽見,要是傳出去了,看我不打死你!”
推了一把,還不解氣又照著他胳膊打了兩下。
林錦堂吊著的心可算放下來了,任她打罵,也是不以為意,就讓她打。
他那身肌肉,打了也是她手疼,狠狠瞪了他自覺沒趣不想理他,轉身又走。
林錦堂隨即跟了上來:“別走呀,我話還沒說完呢!”
景嵐腳步也快:“那就說。”
林錦堂步子大,跟著她腳步還得慢著些:“娘說好久沒瞧見今朝了,著實是想她了,叫她得空回去看看她,給她做的什麼百福褂子,我要看還不讓我看。”
景嵐白了他一眼:“春香也快生了吧,讓她老人家多看看自家孫子吧,今朝還是別去了,免得給春香添堵,衝撞了孩子什麼的,我們罪可大了。”
一提春香,林錦堂就蔫了,只吶吶地:“讓今朝去吧,娘真是想她了。”
景嵐瞪了他,旁邊也是無人,他作勢要跪,口中直說著求她了。
她趕緊扶了他一把,嗯了聲算是應了,見她答應了,林錦堂也是鬆了口氣。
靈堂前面,穆庭宇披麻戴孝跪在靈前,走了近處才看見顧今朝就站在不遠處,畢竟是姑娘家家的,林錦堂忙是招手,給人叫了過來。
人活著的時候,胳膊腿都能動,能開口說話,能哭能笑,一旦死了那身子骨就是一堆死肉。
可怕的是,人終有一死。
不敢去想,人人都有這麼一日。
顧今朝也是怔了半晌了,到了林錦堂面前,蔫蔫的。
景嵐瞧著她臉色蒼白,一把拉過來,這就摸了把她額頭:“這孩子怎麼了,誒呀,有點熱。”
之前被風一吹,的確是覺著有點冷。
沒想到會熱,顧今朝自己也伸手摸了一把,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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