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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淺淺,正色道:“那怎麼辦,公子擋了我眼前,我不看公子,還能看什麼?”
少年頓笑:“巧言善辯,看來你和謝聿要好,他那種人竟然也有朋友”
其實顧今朝在謝聿面前,的確是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霸道,強勢,看著她的目光總是讓人太過心疼。
可在別個面前,尤其這樣看不出深淺的,她也是從不露怯,什麼都能藏在心底的,聽聞這少年將謝聿歸位那種人,竟生了維護之心。
楚國的質子送了來,那是戰敗之後的戰利品。
還是謝聿親手捕獲的,揚眉便笑,她也是假意不識:“我們世子的確不才,敢問,這位公子是誰家兒郎?”
少年笑意頓失。
他一拍案前,這就站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回眸,回眸便笑:“小王衛淵,你記得了。”
說著,兩步回了窗邊。
自此鐘聲再響,學堂當中安靜了下來。
到了晌午下學時,顧今朝將小記捋順好,收拾了書箱背起就走。
從甲學出來,走過藏書閣下,長廊當中還站了不少人,有人看見她了,還遠遠打著招呼,現在她走在書院當中,已經習慣了。
出了書院,謝聿果然來遲了,今朝就站了一邊靜靜等候。
站了一會兒,侍衛隊擁簇著衛淵從後面走了出來,二人本也不相熟,顧今朝索性假裝沒看見,別開了臉去,不想這人還未走過,便停下來了。
侍衛隊側立一旁,衛淵站了顧今朝的面前,她不論如何也裝不下去了,只得回身見禮。
少年揚眉便笑:“自從我到了大周,還一個朋友沒有,今個遇上就巧了,你家住哪裡,捎你回去?”
顧今朝忙說不用,斷然拒絕:“馬上就有人來接我了,多謝公子好意。”
說著,她一眼瞧見世子府的馬車已經往這邊來了,遠遠一指,更是喜笑開顏:“看,他來了,那我先走了。”
衛淵也看見了:“那真是巧了。”
顧今朝可不與他再做糾纏,就那麼輕輕一揖,趕緊奔著馬車走了過去。
車伕看見她了,登時停車。
書箱放了一旁,今朝頭也不回地上了車,車內謝聿端坐一旁,還虛扶了她一把。
回身坐了他的旁邊,她還拍著胸口:“萬幸,萬幸你這會可是來了。”
說話間一眼瞥見謝聿竟是一身朝服,不由拉了他袖子細看,誒呀一聲。
玄色的暗紋朝服,沒想到穿在他身上更顯神俊,顧今朝長嘆一聲,雙手合十:“老太爺,說不定我這回是撿到寶了……”
謝聿頓時勾唇:“不然呢?”
她登時捂眼:“可不敢再看了,世子今日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再多看一眼就要死了……”
一時沒繃住,謝聿笑得肩動,正是說笑,問她要去哪裡,門簾一掀,又有一人鑽了進來。
少年不請自來,也是一臉笑意。
第87章 一輪明月
世子府中; 徐老太醫穿戴整齊; 這口氣是徹底緩過來了。
他靜臥許久; 情緒也終於平復了下來。
景嵐就坐在他的床前; 已經守了他大半夜了,已經到了第二日還是不敢離開。老太醫情緒激動; 始終堅稱說她是他的孫女徐宜寧。
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這麼個德高望重的人,其實看著他這般模樣,只覺可憐又可嘆。
謝晉元讓人做了點粥,親自送了過來; 他送了她的面前,示意她來照顧一下。
說實話,景嵐一夜未眠; 自覺已經仁至義盡; 她並沒有接過來,光是回眸淡淡瞥著他; 臉色不虞。
徐老太醫坐了起來:“你說你原名什麼?今年幾歲?祖籍哪裡?”
他這般急切地模樣 ,畢竟是個老人家; 景嵐緩了臉色,接過粥碗; 應了一聲:“我原姓顧,是顧家女; 名叫月華; 今年三十有二; 祖籍淮地。”
徐老太醫目光當中的那點光亮又漸漸熄滅了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就連字跡都像,這世上哪還有人像她那般愛寫半字,她向來聰慧,對藥性瞭解得比我這個老頭子都通徹,我就說她怎麼能死呢,怎麼能呢!”
他悲痛欲絕,伸手捶著自己胸口。
這般傷心,她看了竟也心疼:“老太醫說起的這個徐小姐,其實我略有耳聞,但是上有父母親人,下有朋友兒子,自始至終,我十幾歲之前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