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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景嵐不願多問,心中微惱。
從來都是忠君之臣,他唯一的私心,就是想讓兩個妹妹能有個依靠。
自此,顧今朝的婚事,必須得嚴陣以待。
景嵐站了一站,與原英笑了笑:“嫂子改日去我那坐坐,鋪子裡新出不少式樣,也給孩子們拿些新衣來。”
原英吃了不少瓜子了,見她要走了,趕緊來送:“好啊,有空就去,正好今朝和原泓有些時日沒換新衣了,天冷了,多添置幾件。”
景嵐點頭,回頭與顧瑾告辭:“要就這點事,你就別費心了,我回去了。”
她問了今朝,得知不在府上,更是得走了。
顧瑾擺了手,讓原英去送。
原英只道今朝是她們兩個生的,平時走動時尤為注意,當然了,謝晉元也一樣的心情,若有事時,總不願她來見的。
景嵐自然更加小心行事,出了顧家,立即回返。
這兩年,她與謝晉元往返於京中和封地,回了京中多數時間就在中郎府後身那院裡住,偶爾也來世子府,謝聿在南邊擴充套件疆土,這一年多的時間,一路往南,楚軍真是怕了他了。
朝中頻頻嘉獎,人稱玉面一煞。
楚國割地,他從西南下手,又往趙國去,平定邊疆動亂,天氣冷了才得令回朝。
其實世子府是得了訊息的,景嵐知道謝聿要回了,不過她還沒對今朝說,這幾日她忙著花房的事,知道今朝在趙家忙著,真是沒顧得上對她說。
算著日子也就這兩日,乘車回了長街上,景嵐還在車上想著心事。
其實,她是有點好奇的,從前今朝說起那個什麼媳婦兒的時候,她沒細問,現在想起來有點後悔,仔細回想顧瑾說的話,在秦家兄弟身上打了個轉,搖了搖頭。
正是胡思亂想,車伕停了車。
景嵐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怎麼停街上了?”
街口侍衛隊側立兩旁,一人鳴鑼開道,謝聿騎在馬上,正是要到了世子府前了,她喜出望外,當即從車中跳了下來。
街上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謝聿一身錦衣,他現在可真是成年冠發,此時錦衣華服,身披白色斗篷,坐在馬上慢慢而行。
他淺淺目光也在人群當中掃過,容貌更盛從前。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公子出遊,景嵐快步走了世子府前,揚聲叫了他:“聿兒!”
謝聿鳳目微動,瞥見景嵐了,立即下馬。
雪停了,日頭一出來,地面上的雪花都站不住了。
孫家一封休書,趙玘順利拿了自己的陪嫁,從此也算個自由人了,成親的時候,她爹身子不好,陪嫁沒有多少,這兩年她剩了點首飾,一小袋銀錢,好在沒有孩子,省了那份心了。
三人走在街上,都是唏噓。
趙玘先回了趟家,家中還剩兩個看門的小廝,一個丫鬟,她在院中站了一站,脫下麻衣,拉了今朝和穆二出來,將那銀錢在他們眼前晃了晃,說是要去吃酒。
的確是,真的太久沒有一起吃過酒,說過話了。
趙玘看向今朝,先拉住了她:“我可告訴你,你必須去,不去可不行!”
她眼睛還紅著,今朝瞧見,當然心疼:“好啊,有人請我吃酒,我為什麼不去?”
趙玘又看向穆二:“二公子也得去,我不管你們從前有什麼芥蒂了,以後在我跟前可不許這般彆扭著,天大的事不過捱不過生死,眼下我們還都活著,有什麼比活著事還大呢!”
穆二嗯了聲,看向今朝,笑笑:“說的是。”
三人往出走,這就沿著街口說著話。
趙玘想起從前,總是唏噓:“今朝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二公子看人家喝酒,也買了一壺來,咱們就在湖邊的那亭子裡分著喝了,結果二公子他醉了還掉湖裡了,我嚇哭了,你跳了水裡,費了好大力氣給他拉上來的。”
今朝笑,仔細想了下:“我怎麼記得是我貪杯,喝得暈乎的,還掉了水裡?”
穆二與她們並肩,回眸:“嗯,你個醉鬼,把我那份也喝了,說熱,非跳了水裡泡著,誰想到讓水草纏了腳了。”
趙玘故意說錯的,此時見她們兩個搭上話頭了,不由失笑:“反正我是嚇哭了,多年不喝酒,今日咱們不醉不歸,怎樣?”
出了街口,她快步在前,進了豔陽樓。
夥計迎了出來,見了今朝不由怔住。
她髮辮束在頭頂,只發帶飄落,全身上下,腰間掛著個牛角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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