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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指著兩位捧花女侍,“只把她們帶走吧,其他人我要留下。”
青衣宦者遲疑道:“可這……一向都是如此,沒有這個規矩……”
廖停雁:“留下他們,我會親自和陛下說。”
宮中從未有違抗司馬焦決定的,若是其他人,青衣宦者也不必多想,直接不予理會把人強行帶走就是,可廖停雁不同,這些日子她與陛下的相處,他們這些伺候的人全都看在眼裡,拿不準陛下會不會因此寬恕這位貴妃,答應她的要求,因此十分猶豫。
最後青衣宦者一咬牙,還是選擇聽從了廖停雁的吩咐,只讓身後那隊來拿人的宦者們帶走了兩位捧花女侍。
他們一走,桂葉等人都有逃出生天之感,當即跪下感激道:“謝貴妃!謝貴妃!”
廖停雁擺擺手,默然穿過那珍珠簾走進殿內。分開又落下的珍珠簾子撞擊,發出嗒嗒輕響。
青衣宦者回到太極殿覆命,此時的太極殿後殿內一片狼藉,司馬焦坐在中央,散著發,蒼白的指節用力抵著青筋暴突的額頭。
聽到青衣宦者的回話,司馬焦抬眼,“哦,所以你就只帶了兩人回來?”
“是。”青衣宦者緊張地回答,並不敢看他的眼睛。
司馬焦扯了扯嘴角,“既然貴妃不願,那就算了……”
青衣宦者聽了這話,提起的心這才放鬆。然而下一刻,他聽到司馬焦說:“但孤覺得必須死這麼多人,既然那些人逃過一劫,該死的人,就從你帶過去的那些人裡選。畢竟,你們辦事不利,總要為此負責。”
青衣宦者白著臉下去之後,高太保走了進來。見到司馬焦的樣子,他露出些擔憂神色,“陛下,可需要吃些藥?”
“吃藥……吃藥?那種吃了就會讓我成為死人一樣的藥嗎?”司馬焦突然爆發,將身前唯一還好好擺著的案几和燈架踢倒在地。高太保習以為常,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等他發洩完重新坐回去之後才繼續道:“陛下若不想吃藥,不如去見見貴妃?”
司馬焦神色陰沉,“不必,她被我嚇到了,讓她冷靜一會兒。”
“查到了嗎,是誰特意給孤送了這麼一個特別的‘禮物’?”
高太保:“雖然還不能肯定,但和段家脫不了干係。”
“哈哈,段家。”司馬焦臉色扭曲,“孤就猜到是段家,他們還記著他們段家那位死去多年的先皇后,以及那個沒能長大的皇子,怎麼甘心看到孤有子嗣……他們是故意提醒孤,也是給孤身邊人警告……哈,段家。”
“孤真的忍了他們太久了。”司馬焦滿臉殺意,毫不掩飾。
哪怕看著他長大的高太保都覺得心驚,小心勸道:“陛下,段太傅一心為了家族繁榮,倒不像會做出這種衝動之事的人,而且這事處處都是破綻,不像段太傅一貫的手筆。”
司馬焦攥著自己手腕上的木珠,“孤知道不是他,但他段家人做下的蠢事,如果找不出該負責的人,就得讓他來擔著。”
他說這話時,用力一扯,那串木珠珠鏈頓時斷裂,珠子紛紛滾落四散,在地上彈動滾遠。
“段家必須死人。”
…………
段家主宅,段太傅狠狠一巴掌將自己的二兒子抽倒在地,“混賬東西。”
段松峰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父親身前,一臉無謂。
段太傅向來喜怒不形於色,見兒子如此,怒氣卻是壓抑不住,質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父親不是知道了,還要來問兒子幹什麼。”段松峰嘲諷地回答道:“兒子也不覺得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過是提醒一下咱們的陛下,他身上的血脈有多髒。”
說著說著,他的表情越發憤憤,“這樣的亂倫之子,我們竟然還要向他俯首帖耳!若不是先帝發瘋殺了其餘的皇子,就剩下這麼個東西,這皇位怎麼也輪不到他來坐!先帝,這個瘋子!他殺了妹妹,殺了屬於我們段家的皇子,就為了這個小畜生,現在這個小畜生得意了,他還想延續血脈?我呸!”
段太傅看著兒子瘋瘋癲癲的樣子,氣得又是一腳踹過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司馬家的皇帝,都是瘋子,如今這位陛下,比先帝還瘋,既然知道,你還要去招惹,是覺得我們段家如今過得太安穩不成!”
段松峰坐在地上,一手按著胸口,對父親的憤怒不以為意,“他是瘋,又不是傻,難道還真會對我們段家出手,呵,他敢嗎,他也就只敢殺幾個宮人洩憤,那個沒用的小畜生。我就是要看著他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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