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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司馬焦的病是不是真這麼嚴重了。
司馬焦注意到她的眼神:“怎麼?不是聽到說宓河水患沒事了嗎,還在憂慮?”
廖停雁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司馬焦之所以特地派人去處理宓河水患,好像是因為她最近因為這個折騰得睡不好覺,也就是說,為了她。
她竟然有些受寵若驚?
扭頭沒看司馬焦,廖停雁輕聲道:“既然沒事了,妾自然不會再擔心。”
“那好,既然你不擔心了,是不是能和孤解釋一下你為何因為一個小小水患如此憂心?”司馬焦抱著胸盯著她。
廖停雁心裡一突,垂下眼睫裝可憐,“河下也在宓河分支,妾擔憂之下做了個夢,夢見水患不止,淹沒了河下,所以十分擔憂,恐怕是因為妾遠離故鄉心中想家,又掛念父親,才會如此失態。”
司馬焦盯了她一陣,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回答,廖停雁見他之後沒再問,還以為自己混過去了,誰知道當晚睡覺的時候,司馬焦告訴她——
“我讓人去河下傳旨了,讓你父親上洛京一趟,他快馬過來,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見他。”
“啊?!”
“不是你說想你爹嗎,既然你想見他,那就讓他過來見你一面。”司馬焦理所當然地說。
廖停雁明白了,話不能亂說,因為你不會知道聽到這話的司馬焦到底會做些什麼。
“那……謝陛下。”還能怎麼辦,只能祝願她爹一路順風,不要被這個突然的傳召給嚇到。
廖使君接到那沒頭沒尾,令他上洛京的短短旨意,心中生出無數不妙的猜測。他憂心忡忡地想,這也沒說為何召他上洛京,難道是自己的女兒出了事嗎?難道女兒已經死了,讓他去見最後一面?
差點被自己的腦補給虐出一場老父淚,廖使君當即處理好郡內事宜,自己輕車從簡迅速趕往洛京。
且不說廖使君如何快馬加鞭趕赴洛京,這一日廖停雁又和司馬焦一同去大朝會,見識了好一場熱鬧。
她和往常一樣在司馬焦身邊苟著發呆,忽聽殿中某位大臣提起了皇帝的子嗣問題。
“陛下,若無血脈延續,國祚不穩哪!”
廖停雁清楚看到了司馬焦伸手去摩挲手腕上木珠的動作。她和司馬焦這些日子相處以來,知道他這個舉動危險。
說來也怪,司馬焦後宮這麼多美人,愣是沒見一個人懷孕產子的,而且前朝後宮,都從沒有人在司馬焦面前提起過子嗣——這還是廖停雁第一次聽到有人在司馬焦面前說起這事。
她敏銳地發現這話題似乎有些禁忌,因為大殿之上這個發言過後,立刻變得無比安靜,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司馬焦的反應,廖停雁還察覺到很多大臣的古怪視線放在了自己身上。
站在右側最前方的段太傅好像也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移開視線。
靜默一陣後,司馬焦忽然笑了起來。他身體前傾,對那大臣道:“孤後宮如此多美人,無人能為朕產下子嗣,確實是她們侍奉不力。”
廖停雁無語,想起自己被抱著睡的這些夜晚。呵呵,美人伺候不利,是你他孃的自己不行吧,嘿咻都不嘿咻生不出孩子還有臉怪小老婆咯?
司馬焦敲著扶手,臉上含笑,好似脾氣很好地詢問那大臣:“左諫議覺得宮中美人為何不能為孤延續血脈呢?”
廖停雁聽得緊張,她心想,司馬焦該不會又要殺小老婆吧?
那左諫議比她緊張多了,額頭冒汗道:“或許陛下應當再採選身家清白又健康的適齡女子入宮……”
司馬焦突然問他:“左諫議家中似乎有個女兒?”
左諫議聽聞此言嚇了一跳,急忙回答:“臣家中確有一女,只是小女早已嫁人生子了。”他是被段太傅之子示意在朝會中提起此事,但不代表願意把女兒送進宮給這位陛下殺著玩,幸好女兒早就成親了,他在心中捏了把汗。
然而司馬焦冷眼看他,嗓音冷酷:“成親生子了?正好,既然左諫議的女兒能生,那就讓她進宮來吧,說不定她能為孤誕下孩兒……只不過,若一年後她沒能生下孩子,孤便賜死她,左諫議覺得如何?”
左諫議一呆,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陛下!陛下不可啊!小女已然嫁為人婦,又怎麼能入宮,她嫁的還是段氏家族的子弟!”
司馬焦神情古怪,看向段太傅,“原來是嫁給了段家子弟,那太傅覺得孤方才所說如何?怎麼說,孤的母后也是段家女,既然都是親戚,想必願意為孤分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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