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下大發雷霆。他當即不敢耽擱,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於用最快的速度趕至行宮。
他到時,距離貴妃失蹤已經快三日。行宮中人人都是面如土色戰戰兢兢,高太保走過中庭,聞到一股血腥之氣從偏殿傳來,他朝那邊看了一眼,見偏殿門口暈出一片血色。
走進後殿,見司馬焦周身一片狼藉,額頭脖頸都有青筋暴起,雙眼更是血絲密佈,高太保就知道他定是怒極,才會在這種時候發病。
他憂心道:“陛下,可是沒有服藥?”
司馬焦用力按著太陽穴,“昨日就吃了。”
高太保吃了一驚,既然昨日就吃了,為何今日還是如此情狀?他轉念一想,明白過來,只得小心勸道:“陛下,萬不可再急怒傷身,貴妃定會平安無事的,待調集的軍隊來此,便是翻了這座山,也會把貴妃找回來。”
司馬焦道,“她怕是已經不在此地了。”
他看向腳邊那件染血外裳,眼中更添幾分戾氣,抬手拽起來丟在案几上,“今早在山崖下尋到的,失蹤那日她就穿著這件外裳。”
衣服上撕裂的口子,明顯可以看出是受了箭傷,恐怕還傷得不輕,鮮血幾乎浸透衣裳,就是沒死,怕也是去了半條命。
看著衣服上刺目的血跡,司馬焦神色更加駭人,這種怒極卻忍而不發的壓迫感讓人感到窒息。高太保也是驚心,心道廖貴妃竟能讓陛下如此動容,實在是大大超過了他當初預估。
為了打發時間寵愛幾分也就罷了,如今看來,竟有幾分“珍重”之意。
高太保態度越發慎重,“那陛下是否已經查清楚其中有誰在動手腳?”
司馬焦不語,丟給了他幾份口供,高太保細細看過,發現那日之事,竟是幾方同時動手,機緣巧合之下才導致事情變成如此。蒙面刺客人數最多,且訓練有素,目的是殺人。
另有幾個宮人,是受了指使監視皇帝和貴妃,他們幾個本是沒有要殺貴妃之意,但那日見刺客刺殺,機會難得,便想乘亂挾持帶走貴妃。最終有兩人帶著貴妃逃竄進山林,屍體已經找到,其餘幾人被抓回來拷問,卻沒問出幕後主使。
最後是那十幾名草莽浪子,他們是流竄各地作惡的亡命之徒,同樣是受了僱傭殺人,但這些人在樹林裡蹲守了一段時間也沒尋到機會,最後因為遇上人數眾多的蒙面刺客,幾乎被全滅,只逃走了一兩人。據說貴妃便是被其中一人給帶走。
高太保看罷,思索道:“這些蒙面刺客訓練有素,並且受了刑也絕不開口說出主使,怕是豢養的死士之流。”
“而那幾個宮人,能在陛下身邊安排眼線,也非常人能做到。至於後面那些草莽賊人,手筆倒十分粗糙,像是巧合之下被他們得手。”
司馬焦冷道:“刺客宮人都不必查。”
高太保見他神情陰鬱,氣息沉重,猜到他應當是對這兩夥人心裡有數。
“去查那些亡命之徒,不管他們還有多少人,都給孤找出來,孤要把他們踏成肉泥。”
高太保心道,若這回貴妃當真出了事,恐怕又要死不少人了。他想起自己來九華行宮的初衷,連忙又道:“陛下,奴此來還有一事。”
“說。”
“塗州有災民起義,如今已成不小的勢力,他們壯大得太快,背後應當有人扶持。陛下看,是否應當派兵鎮壓?”
司馬焦放下撐著額頭的手,突然冷笑一聲,“不,區區幾個災民而已,成不了氣候,很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去,命都國相整軍,孤要攻打秦南王。”
高太保又被他嚇了一跳,“陛下,秦南王世代鎮守堯州,若毫無緣由要起兵,他怕是會乾脆反了……”
司馬焦反倒哈哈大笑起來,“孤是昏君,昏君殺人自然不需要理由。那不安生的老東西,反不反都得死。”
高太保見他這病發狂態,明白此事無可轉圜,便乾脆帶著旨意行事。只是他再看那旨意上所書都國相帶兵,忍不住想到,陛下此舉,到底是針對秦南王,還是都國相?陛下是不是懷疑貴妃遇刺一事與都國相有關,又料到塗州之事是秦南王作祟,所以才忍不了這二人了?
只是陛下當真不怕都國相被逼急了,乾脆和秦南王沆瀣一氣嗎,還是說,陛下就是在逼著這兩人造反?高太保越想越深,幾乎不明白陛下想做什麼,眉頭忍不住緊緊皺起。說到底,陛下此舉,還是太過沖動了,看來是病情太重,導致他無法自控。
經過一座宮殿,聽到內裡傳來一陣陣嚶嚶哭泣聲,高太保停下,問守門的宦者,“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