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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長什麼樣。”
廖停雁忽然想起來宮宴每次司馬焦要搞事,叫底下的美人回話,大多用衣服顏色來表示是誰,她當時還以為司馬焦離太遠,近視眼看不清那些花花綠綠誰是誰,原來不是近視眼,是記憶力不行。要知道,連她都能認全大半的後宮美人了。
司馬焦看著她,等了一會兒,“你怎麼沒反應?”
廖停雁摸不著頭腦,什麼反應,你又想要什麼反應?給病號一個活路不行嗎?給你盛世寵愛的貴妃一個消停不行嗎?你這麼大老遠趕過來救我就是為了半夜煩死我的嗎?
廖停雁呼氣,突然掀開被子,露著香肩往床榻上一躺,攤開手腳擺好姿勢,“陛下,來吧。”
司馬焦的反應是推了推她的腰——“你佔這麼多位置我睡哪?”
睡個屁啊還,我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睡到了。
廖停雁默默滾到床內側給他讓出位置。消停沒一會兒,她睡意漸濃之時又突然被司馬焦拉醒了。
司馬焦神情很古怪地問她,“你剛才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什麼動作什麼意思?廖停雁沒反應過來。
司馬焦繼續神色微妙,“是在求歡?”
……祖宗你真的反應太慢了,等你反應過來,不僅黃花菜涼了,連黃花閨女都涼了。
司馬焦評價:“你膽子真不小。”
廖停雁:啊哈,這就膽子大,你是神仙轉世,凡人沒膽睡你還是怎樣?
第30章 第三十章
司馬焦記事非常早,在一般孩子對周圍的世界還沒有認知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在周圍人的態度和話語中瞭解到自己想要的資訊。那時候,他還和母親慈鈺公主住在舜華殿裡。偌大的舜華殿冷冷清清,所有伺候的宮人都像是影子一樣。
殿內高粱大柱,地上鋪滿軟毯,掛著飄蕩的帷幔,燻爐裡時刻燃燒著一種能讓人昏昏欲睡的香。這是一座皇宮中的華麗囚籠,關著一個已經被逼瘋的女人,還有司馬焦這個不合時宜的產物。對於他的身份,人們忌諱莫深,但司馬焦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慈鈺公主,而父親是這座宮禁的主人,皇帝陛下,他也知道這兩人是親兄妹。
他撞見過宮人在背後竊竊私語,說的都是陛下和公主如何荒唐,不倫之子如何不詳骯髒,日後必定不得好死。他覺得生氣,於是讓人押來那兩個說話的宮人,親手用鑄成花鳥形狀的燈臺,插進了兩人的眼睛和嘴巴里,濺了滿身滿手的血。
他那時還那麼小,暴虐的性子卻已經初現端倪。發現殺了人後,自己那因為生氣而出現的頭疼緩解了很多,司馬焦就愛上了這種感覺。惹了自己生氣的人就該死,反正死了也沒什麼,新的宮人源源不斷。
沒有人告訴他對錯,教過他道理,他從出生起看到的就是囚籠和瘋子。他的母親慈鈺公主瘋著的時候認不出他,對他視而不見,偶爾清醒的時候,就會用厭惡與恐懼的眼神看著他,喃喃說:“不愧是他的孩子,你也是瘋子,小瘋子!”
“以後長大了,你就是禍害,禍害!”她說著說著又瘋起來,試圖給他喂毒藥毒死他,半夜來到他的床邊想用枕頭悶死他。可他都沒死,因為他聰明,知道怎麼避開這個瘋女人,而且高覓發現後時時刻刻看著他,阻止那女人的行為。
高覓那時還不是高太保,他看著慈鈺公主長大,一直試圖緩解他們的母子關係,整個舜華殿,只有高覓會對他好,但他也會一直抱著他,不斷說著:“殿下從前不是這樣的,她善良又溫柔,一定會對你很好,現在她會這樣,只是因為生病了,等她病好了她會很疼愛你,你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司馬焦並不相信這話,他自己有眼睛會看,有腦子會想,那個他該叫母親的女人,就是怕他又恨他,一點都不喜歡他,因為他和他的父親越來越像。
所有人都說他和陛下越來越像,可是司馬焦不喜歡聽到這話,他對於親生父親同樣充滿厭惡,比起瘋子,他更想叫那個人禽獸。
禽獸偶爾會來舜華殿,然後那個瘋女人就會被他拖進殿內,發出嗚嗚的叫聲。司馬焦那時候不過幾歲,但他已經親眼看過許多次這種事。他就坐在殿門邊看著,男人和女人撕扯在一起,發出笑聲和哭叫。他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莫名讓人噁心,他想起自己在舜華殿外看見過兩條狗舍跑出來的狗,那些畜生也會像這樣。
後來很多年,他只要想起那兩人扭動身軀的畫面,都會有種剋制不住的噁心感。等到他長大,作為皇帝,他也要擁有無數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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