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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楚璃一樣,只有在這個人身邊,才有這種安心感。
她不知巽將自己帶到了哪裡,被放下之後,她立刻伸手往前抓住了巽的手腕,“巽奴,你相信我,我是唐梨,沒有騙你。”
巽一恍惚間,突然想起了唐梨死前的情形,她最後說的彷彿也是這麼一句話。他瞳孔一縮,下意識反手握住了唐梨的手。
唐梨能體會到他此刻的心情,因為她也是一樣的無法平靜,她緩緩道:“我在差不多三個月前從這具身體上甦醒,我最後的記憶是被夏侯玄御殺死,這具身體叫南宮芩,是南宮城城主的侄女,我沒有她的記憶,醒來後打探才知道,距離我的死,已經過了五年。”
“死而復生,你可能不相信,但這確實是事實。”
巽望著她在月光下的臉龐,聲音沙啞至極,“如此荒謬之事,我不敢相信,但我想相信。”
唐梨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從聲音中聽出他的情緒,這讓她忐忑而心疼,她忍不住再放緩了聲調,細細柔聲說:“我們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我講給你聽好嗎?”
“最開始遇到你是在鬼哭原,你重傷在身,幾乎沒有了氣息,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所以決定留在那裡照顧你……”不是因為他好看,是因為她早在少女時期就知道了這個人的一生,在她剛剛明白什麼叫喜歡的年紀,最初心動的人,因為這份特殊的情節,喜歡他好像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後來我們被紅狐狸帶出鬼哭林,去了一家客店,我一開始沒發現那是一家黑店,結果半途借用廚房的時候,在柴垛下看到了一具屍體,嚇了一跳……”
“我們在白鹿城住了下來,我那時候想的很簡單,我只想找個地方住下來,能有一個方法養活自己,也能給你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唐梨說著,忽然笑了一下,“你陪我出門買東西的時候,其他人都把我們誤認為是夫妻,我當時想著,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你也願意喜歡我,那我餘生一定會好好對待你。”
就像她最初在那本小說中知道那個名為巽奴的人,她那時就覺得如果自己有幸能得到這樣一個人默默守護的愛,一定不會和女主角一樣棄之如敝履,她會好好珍惜回報。
“……除了最開始的那兩個銀簪和絹花,後來你又給我買了木簪和耳鐺,我最喜歡那一對小小的珍珠耳鐺,可惜有一天掉了一隻,不知掉到了哪裡,我不好意思與你說,自己偷偷的找,結果有一天醒來時,在妝臺上看見了,我當時就猜是你替我找回來了……”唐梨細細述說。
對於巽來說,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但他絲毫沒有忘記,唐梨說起,他就清晰地記起了那段短暫的相伴。他將唐梨緊緊抱在了懷裡,終於再度開口,啞聲道:“其實,那一個耳鐺是我另買的,並不是找到的。”
雖然唐梨沒說,但他發現她沒戴之前最喜歡的珍珠耳鐺,妝臺上的耳鐺只剩下一隻,又總是在角落裡尋找什麼的樣子,就猜到她是掉了一隻耳鐺,於是也默默幫忙尋找,可惜他也沒找到,見唐梨不太高興的樣子,他就去找到之前那賣耳鐺的小販。小販開始並不想單獨賣一個給他,是那小販的妻子聽他說了這事後,做主賣給他的。
唐梨:“其實,我知道那是你另外買的,因為後來,我在大水缸角落裡找到了我丟失的那一枚。”她於是明白了,就把那個失而復得的珍珠耳鐺藏在了妝盒最底下,當做什麼都沒發現。
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而已,不管是丟失,還是找回來,兩人都沒有說起過這事,那本來並非一對的珍珠耳鐺,後來就一直戴在她的耳朵上,直到她死。
“你回來了,是真的。”巽幾乎是嘆息著說。
唐梨心頭一酸,抬手摸索著巽的臉頰。她用手指勾勒出他現在的面容,彷彿是瘦了一些,那鋒利的弧度有一點陌生。她慢慢摸索了一遍,又摸了摸巽的雙手,仍然是那雙寬厚的手,只是指節粗硬,彷彿還有留下的幾道細碎傷疤,她摸著,問:“這是傷疤嗎?”
“只是小傷,早已癒合。”巽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摸索,雙眼盯著她不願移開片刻。
“我記得以前你的手這裡,沒有傷的。”唐梨用拇指輕輕摩挲,動作和語氣裡都是疼惜與歉疚,“對不起,我讓你一個人這麼久。”
巽臉上慣常的冷漠表情崩塌了,他又想起死去的唐梨,手不由顫抖著,“不,是我讓你承受了那樣的痛苦,我沒能做到當初的承諾。”
唐梨:“但你活下來了,那就是我當時期望的,謝謝你現在還好好的。”她說著,又試著摸索巽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