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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個殺人慣犯,我雖不認識他,但能嗅到他身上有極重的血腥氣,想必前不久還殺了不少人。”巽奴簡單說了兩句,沒有細說的意思。
人都走了,唐梨也沒再談論下去,端出飯菜吃飯。
半夜裡,巽奴房間窗戶無聲被開啟,一個人影翻出窗戶,消失在夜色裡。
細雨漸急,整座城在大雨中寂然冷清,被溼潤的水汽籠罩。
名叫王渙的男人從夢中驚醒,他突然坐起,警惕地推開旁邊的窗子,透過細縫往外窺看。外面雨幕接天,一片水汽茫茫,沒有任何異狀。他擦了擦額間冷汗,因為剛才的噩夢感到心悸,喉間乾渴想要下床倒水,一轉頭卻發現床邊不知何時竟立著一個黑影。
王渙立刻拿起身邊的一把大刀,舉至身前,“誰!”
那人影開口問道:“王渙?”
王渙眯起眼睛,發現面前這年輕男子意外有些眼熟,似乎是之前那家小食肆裡的老闆,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待反應過來後,他立刻兇惡起來,舉刀便劈。
鐺的一聲,他的刀撞上硬物,反震得他虎口開裂,王渙終於覺得怕了,喝問道:“你什麼人,找我所為何事!”
“殺你。”站在床邊的巽奴說完這兩字,拔出了巽刀。巽刀刀身雪亮,在黑夜裡宛如一輪月影,照亮了執刀人的側臉。
王渙看到那刀影,想起了什麼,猛然雙目瞪大,抓著刀的手都開始顫抖,失聲道:“是你,你是那個巽!是誰,誰竟然去煉域買我的命!”
巽奴:“無人買你的命。”
王渙卻不信,誰人不知這位煉域裡的第一殺手輕易不出手,出手便是萬金的買賣,他不過殺了百來個人,充其量是個小賊,在江湖中根本沒有什麼名聲,若無人出錢買他的命,怎麼能勞動這尊大神親自前來。不止如此,為了摸清他的底細,他竟然還在那種小店臥底觀察他,對付他這種小角色,行事都如此縝密,當真可怕!
越想越多,王渙滿頭冷汗滾滾而落,他看著黑夜裡靜立的人影,感覺自己被死亡的陰影籠罩,幾乎生不出逃脫的心思,這樣的氣勢和殺氣,何其迫人。
“求你、求你放過我,我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我們也無冤無仇,我願、願奉上所有金銀,只求饒我一命!”
屋外大雨突然磅礴,屋內的床帳上乍然濺起一串血痕,無頭軀體倒落在床榻上,那顆滴血的腦袋則咕嚕嚕滾下床去,停在巽奴腳邊,暴突的雙眼裡恐懼未消。
……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唐梨睡得很沉,早上有些起晚了,匆匆扎著頭髮推門出來,看到廚房已經升起炊煙,看來是巽奴早起生了火。
唐梨微微一笑,剛準備去廚房問問小師父今天要不要練功夫,眼角無意間掠過小院某個角落,頓時定住了。
那個角落裡多出了個圓形的布包,底下是被浸透的汙痕。周圍一圈的泥土有些微泛紅,想是因為雨水稀釋了血水,走到近前,還能聞到一股土腥味混雜的血腥味。
這,該不會是人頭?唐梨站在旁邊,看著那個形狀,很想開啟包裹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不要靠近,髒。”巽奴從廚房裡走出來,悄無聲息來到她身邊,把唐梨嚇了一跳。
“這裡面是?”唐梨小心地問。
巽奴:“是昨日那個通緝犯,過一會兒府衙開門,我拿過去領賞金。”
唐梨一下子想起來那個賞金金額,是三百兩。她這個小店開了好些天,還沒開始盈利,小男神難道是因為看她經營不善擔心她的店倒閉了,所以半夜出去賺外快養家?
唐梨看著巽奴,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巽奴不知她在想什麼,將她從那人頭包裹旁邊拉開,示意她去廚房,“這種惡徒有不少,他們以殺人為樂,武功雖不高,對付普通人卻綽綽有餘,放任他在這城裡遊蕩太過危險。”
唐梨明白過來,小男神不是為了賞金,是擔心她。
心臟咚咚跳了一陣,唐梨看著巽奴挺拔寬闊的背影,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安心。她來到這個世界,只有巽奴能給她這樣的安心感。有時候,她真希望巽奴能和原著裡喜歡楚璃那樣喜歡她。如果是那樣,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珍惜他。
“巽奴。”
巽奴轉過身來。
唐梨快走了兩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在鬼哭原救了你一次嗎?”
巽奴低頭看著她的頭頂,“救命之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