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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剛才他醒過來和她對視那一瞬間,唐梨發現自己想叫他爸爸,不出聲氣場都好強!
殺手爸爸一閉眼,又變成了小可愛。唐梨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腿上搬下來,讓他躺著舒服點,然後起身抱著點心盒子去尋找水源。然而在周圍找了一圈,她都沒發現水源,倒是天上烏雲聚集,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唐梨趕回去,把昨天匆忙做的那個簡易擋風棚子拆了,重新做了個能擋雨的,又找到幾個頭盔狀的東西,排了一排準備接雨水。本來如果沒找到這些,她都準備用頭蓋骨接了,如果真用頭蓋骨接水,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喝不下去。
另外能燃燒的碎布枯木破旗杆子她也收集了不少,整整一天,收集癖發作的唐梨就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來忙去,都沒發現這期間巽奴醒過來好幾次,躺在那看著她。
雷鳴閃電中,雨水驟然落下。唐梨抱著懷裡新找到的兩個頭盔,跑回那個能躲雨的棚子,蹲在那將手衝乾淨了,拍拍身上的灰,再次坐到昨天的位置。她抬起巽奴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
雨水滴答,沿著棚子邊緣滑落,也落進那些頭盔裡面。唐梨等了一會兒,等到點心盒蓋子裡盛了些水,就端過來喝了兩口,總算緩解了乾渴。
她還想給巽奴喂些水,但人沒醒,她這樣不方便。正想辦法呢,巽奴醒了過來。
“你醒了,要喝水嗎?”唐梨露出笑容。
巽奴沒有拒絕,就著她的手喝了水,又轉頭看她。
唐梨看他能喝水都覺得很感動,見他看自己,便自我介紹道:“我叫唐梨,是誤入這裡的人,你呢?”
巽奴張口,說了兩個字,“巽奴。”
他的聲音特殊,帶著一種沙啞的音色。唐梨記得書裡好像說過他幼時嗓子受傷,後來經過醫治仍然沒有完全治好,所以導致他的聲音比一般人更低沉沙啞些,他在原著裡也不愛說話。
乍然聽到這個聲音,唐梨只覺得好像被人從後脖子一路摸到了尾椎,有種天靈蓋一麻的感覺。
初戀小男神的聲音怎麼這麼特殊,這麼好聽?唐梨想多聽他說幾句話,不由眼巴巴地找話題問:“是哪兩個字啊?”
巽奴依舊用那沙啞的聲音回答了她,“八卦中巽卦之巽,女又奴。”
唐梨聽得都要醉了,眼睛閃亮,“那巽奴,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我這裡還有幾塊點心。”
巽奴精神不濟,片刻後又閉眼休息。他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氣息平緩,唐梨撐著腦袋看他,沒一會兒在雨聲中剋制不住瞌睡,腦袋一點也睡了過去。
巽奴在她懷裡醒來,她仍在睡,頰邊的頭髮就垂在巽奴的鬢邊。巽奴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身份,但他沒感覺到她有惡意,所以對她的接近並沒有太多反應。
身體受傷太重,他吃力地抬起右手,看到上面的血跡被人擦拭乾淨了,還用一塊帕子好好包紮著,他的長刀就放在手邊,手指一動就能摸到。
他先是動動手指,碰了碰刀身,而後遲疑了下,緩緩抬手去碰那個抱著自己的女子面頰,輕輕碰了一下就放下了手。
感受到指尖觸到的溫度,他不由想,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大約幾日前,巽奴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和這裡的許多屍體一樣最終變成無名白骨。他沒想過會有人救自己,因為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所以不會有人來救他。這樣沒什麼不好的,他殺過很多人,從師父教他殺第一個人起,他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這樣殺死。
師父說過,他們這樣的人,不會有好下場,或許連墳冢都不會有。
他能感到自己身體逐漸冰冷,嗅到死亡的氣味。可是,忽然間,那股味道就被另一種味道取代了,那是一種人身上又幹淨又柔軟的香味,離他很近,將他包裹了起來,身體也慢慢變得溫暖。再度醒來時,他看到清晨的陽光,還看到了在這片陽光裡面容模糊的一個女子,恍惚的像是一個夢,一眨眼就消失在黑暗裡。
巽奴想看清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他醒來了好幾次,都見到一個身影在周圍忙碌,雖然仍舊沒看清她的模樣,但他每次睜開眼睛,這個人都在。
她詢問他的名字時,笑容很溫柔,那種神情讓巽奴想到柔軟又香甜的花,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存在。
他忽然想起兩年前自己奉命去殺一個人,那人院中有一株月下白梨開得很好看。他們在院中纏鬥數招,最後他一刀斬下了那人的頭顱,就在那株白梨花下,鮮血噴濺在樹上,染紅了一枝梨花。他當時看著那枝梨花,心中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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