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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他交好,可他對誰都是淡淡的,十分客氣,彷彿總是隔著什麼。
從他小時候大病過一場後,人就有些孤僻,雖然朋友也有一些,但都不能交心,幾乎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是一張漂亮的無與倫比的臉,以及愛狗的怪癖,還有脾氣不錯,對誰都挺和善,這份和善也可以解釋為客氣。像這樣顯露出怒氣維護一個人,真是從未有過。
是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位和氣會做人的玉陵王,確實生氣了。意識到這一點,在場眾人都受到了驚嚇,連昱王也很驚訝。
不過他很快就臉色難看起來,玉陵王這是什麼意思?偏偏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反駁他去維護蕭錦月那個女人,他是和哪個兄弟暗地裡結盟要對付他?還是父皇那邊有什麼問題?
因為生母只是個宮婢,在幾個皇子中出身最低,昱王憑藉著多年努力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心中自有驕傲,他尤其看重自尊,像這種在眾人面前被駁斥顏面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因此在其他人驚疑地注視下,他已經冷靜下來,朝著奚琢玉冷笑:“玉陵王又是為何要維護蕭錦月?難不成我那王妃有如此通天手段,連玉陵王都能收服?”
他的惡意明顯,奚琢玉還沒動作,趴在奚琢玉腳邊那隻溫馴的大狗已經突然站了起來,朝著昱王發出兇狠的威脅聲。這隻大狗,在座眾人都是見過的,印象中是隻特別溫和的大狗,溫溫馴馴的,也從不胡亂喊叫,瞧著雖然體型大了些,但也不危險。於是私底下就有很多人笑話玉陵王,說他當主人的沒脾氣,養的狗也不會叫。
可是此刻,看著大狗目露兇光的模樣,眾人這才嚥了口水,想起一句老話——咬人的狗不叫。他們現在毫不懷疑玉陵王一聲令下,這隻體型巨大的大狗會撲上去咬斷昱王的喉嚨。
奚琢玉摸了摸大狗,將它安撫下來,對目露警惕的昱王說:“我與蕭三姑娘的兄長認識,也見過蕭三姑娘。容貌並非評判一個女子的標準,流言也不該成為傷害無辜女子的利器,終究曾是夫妻,昱王何必如此刻薄。”
他雖然坐著,氣勢卻完全不輸站在那身材高大的昱王。昱王此刻已經臉黑如鍋底,玉陵王這些話一出口,在座其餘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聽著那些“昱王確實有些過了”“聽說那蕭三姑娘從前名聲挺好的”,昱王簡直眼睛都氣紅了。
他厭煩蕭錦月,不過就是個他不要的破鞋,說上幾句,用得著這些人來評判?還有這玉陵王,往日裝的淡泊和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今日這麼為蕭錦月著想,說不定就是和那賤女人勾搭上了。這麼一想,昱王突然覺得自己腦袋上彷彿有綠光。
他氣笑了:“想不到玉陵王這麼在乎蕭錦月,但蕭錦月是我的妻子,我如何說她都是天經地義,我說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就是什麼樣的人,外人還是少來質疑為妙,莫等到頭來走了眼也丟了臉。”
奚琢玉摸著狗腦袋,淡淡一笑,“妻子?蕭三姑娘現在可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昱王。”
……
皇帝和皇后此時在一起說話,正說起奚琢玉,皇后道:“琢玉都這麼大了還沒選王妃,實在是有些不像話,陛下也不能總是一味的聽之任之,綿延後嗣乃是應盡之責,他總不能一直和那些,那些狗過一輩子吧?”
皇帝也頭疼:“皇后你說得有道理啊,只是琢玉這孩子對這方面不熱衷,我與他談過多次了,他都是說過幾年再談。”
皇后:“不論怎麼樣,咱們作為他的長輩,總該為他決定終生大事。”
“唔。”皇帝問:“你心裡可是有人選了?”
皇后笑道:“淳喜郡主如何?這孩子嬌俏可愛,雖說性子蠻橫了些,但琢玉性子溫文,兩人也算互補,而且淳喜這孩子也不怕琢玉府裡那些狗,這不是正好?”
皇帝沉吟片刻,剛想說可以,就聽見外頭吵吵鬧鬧,彷彿有女子尖利刺耳的喊叫。
“外面發生了什麼?怎麼如此喧譁?”
皇后身邊的宮女神色驚惶,進來拜倒:“陛下,殿下,是淳喜郡主和蕭相國家的三小姐吵鬧了起來,淳喜郡主說蕭三小姐對她不敬,要拉她過來請皇后殿下處置蕭三小姐。”
皇帝皇后聞言都是眉頭一皺,皇后道:“蕭三小姐,就是昱王先前的王妃?她怎麼會和淳喜吵了起來?”
宮女低垂著頭,“這,好像是因為玉陵王的事。”
“真是不像話!”皇后怒道。兩個女子為了一個男子爭吵,還鬧到她面前來了。
偏這時候又有個宦人跑過來稟告皇帝,“陛下,東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