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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頭髮的遮掩,莫書晚迅速拔掉刀鞘,咬牙在左臉臉頰上劃了一刀,誰知匕首竟然非常鋒利,甚至沒怎麼用力,一條深可見顴骨的傷口已經斜橫在左臉上。
劇痛讓莫書晚眼前一陣發黑,視線總是找不到焦點,她只能像個半盲的人摸索著將匕首□□刀鞘裡,又迅速重新塞進後腰牛仔褲裡,伸手捂住血肉外翻的傷口,生理性的眼淚已經包滿了一雙眼睛。
剛做完這一切,匪徒已經站在了她一步之外,當下巴被冰冷的槍桿挑起時,莫書晚視野還沒能恢復正常,只能透著一層淚水迷迷濛濛的看著匪徒。
匪徒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莫書晚幾秒,不耐煩地用槍桿抵了抵她的手,“把手拿開。”
劇痛和恐懼糾纏在一起,讓莫書晚整個人都開始發抖,哆嗦著放下捂著左臉的手掌後,明顯聽到匪徒爆了一句粗口,匪徒很快就拋棄莫書晚去尋別的女人。
匪徒走後,莫書晚立刻握拳蜷縮成一團,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要奪去她的半條命,她漸漸半趴在地上,為了不痛撥出聲,從頭至尾,都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可即使是如此,也無法阻止因劇痛引發的顫抖。
莫書晚的周圍很快被鮮血染紅,周圍有人發現異樣,也只敢匆匆看她一眼,並不敢投注太多關注。
“你幹什麼!”
離莫書晚不遠的距離後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不過很快就引起了匪徒的注意,大概是覺得人質並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威脅,匪徒只是衝著他們頭頂的方向放了一槍,以示警告。
剛剛吼出聲的那人立刻垂下頭,不過很快他臉上又滿是怒容,扭頭壓著聲音喝斥,“不要再推我了,如果再引起匪徒的注意,我們都會沒命。”
“靠前。”
“你!”雖然很憤怒,可男人卻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只能往前挪了一些,這一挪就挪到了莫書晚身後,垂頭看到滿地鮮血時,男人差點以為前面的人死了,見血的恐懼讓本來還頗為憤怒的男人立刻意識到現在的處境,老老實實縮著腦袋再也不敢吱聲了。
莫書晚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從要命的劇痛中緩過來,她此時已經全身是血,拎出去並不比匪徒看上去和善多少。
臉上的傷口只是簡單用T恤下襬割下得布條纏著止了血,眼前還是一陣陣眩暈,可距離匪徒的一個小時期限已經越來越近,如果再不想辦法,小命恐怕真的要不保。
被帶走的幾個女人包括陳娜都沒有再回來,而隨著一個小時的期限臨近,匪徒的耐心也即將告捷,巨大的爭吵聲從樓梯口的方向飄來,隱約間莫書晚聽見了‘引爆’的字眼。
“我們必須想辦法!”
聞言,莫書晚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卻在看到其中一人後忽然愣住,她連忙擦了擦眼睛,清楚的看見金髮碧眼的少年被護在自己幾步之外。
費洛西斯·阿切爾——法國總統的小兒子。
心底立刻升騰起一股極複雜的情緒,喜悅有、絕望有、恐懼也有,可更多的卻竟然是一種極端的釋然和放鬆。
至少證明周圍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臉: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QAQ委屈。
第4章
護著費洛西斯不被擠到的保鏢壓低聲音道:“定位儀還在身上,我們這麼久沒動,隊長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
“可是……”少年咬了咬唇,抬頭憤怒看向不遠處來回晃盪的匪徒,在被發現之前趕緊垂頭,雙拳緊握,身體因憤怒發顫,從小被保護的很好得費洛西斯頭一次要求獨立就遇到了這事。
而莫書晚會認識他,還是兩年前來法國當交換生時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沒想到再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慢吞吞往費洛西斯那裡挪了挪,身後的中年男人顯然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被莫書晚不小心碰了下後,驚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身後費洛西斯保鏢的腳面,莫書晚忙做了個噤聲地動作,從人縫間擠到費洛西斯面前。
莫書晚剛擠過去,保鏢警惕地目光已經投了過來,可現在時間緊迫,沒有辦法跟對方解釋太多,只好開門見山,“我有個辦法可以拖延一段時間,但需要你的配合。”
她失血過多,此時不但聲音沙啞還虛軟無力,莫書晚自己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實際上只比蚊子嗡嗡的聲音大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點。
費洛西斯沒能聽清莫書晚說了什麼,但作為一個紳士,看到一個女士渾身是血,他眼中不自覺流露出沉痛,忙在口袋裡摸索了一番,最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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