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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王妃自小出入宮中,她戴著面紗他都能想象出下半截,加上這女人脾性實在無趣,遠不如二弟藏著掖著的美嬌娘來得有意思。
趙淵不是針對誰,而是所有高門貴女,都是床上死魚。
這何以見得?他亦是個妙人,與宗室年輕一輩廝混在一起時,喝高了,他酒量好,就套出了不少閨房秘聞。已嫁作人婦又有頭有臉的貴女他不敢染指,也就指著這幻想一下,頗得箇中趣味。
精讀聖賢書,一身風流毛病。
趙淵目光露骨,然而顏歡歡也不是平凡人,臉皮厚若城牆,免疫一切‘玩味/興味/殘忍/殺意的眼神’,愛看看個夠,權當她美顏盛世傾倒眾生,反正又不會小塊肉。別說小鹿亂撞了,內心可謂沒有一絲波動,笑都懶得笑。
沈皇后也煩她倆,你來我往的閒聊數句,就把話題扯回敬茶上了。
皇室敬茶,比普通人家還要繁瑣一些,何況是給皇后敬茶,跪時額頭要抵住地面,跪完奉茶,當中不能出一點錯。像在王府時手抖碰倒茶杯的失誤,是萬萬不能出現在東華宮的。
雖然不會像宮女般被責罰降級,傳出去能被當成談資笑好幾年。
大晉並不缺乏娛樂,戲班子深受歡迎,府裡可以築戲臺的達官貴人更熱衷請戲班到府上,是件倍有面子的事,但戲劇再好看,也不如身邊人發生的八卦。哪個不是從小把規矩練得猶如本能,敬茶時在皇后面前碰倒茶杯這種事,別說當作笑話了,視為反面教材教育自家女眷都夠丟人的。
饒是顏歡歡,也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拿出拆炸彈的專注去敬茶。
其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得沈皇后都無語了,越發看不透良妃為何向皇上求來這麼個活寶,模樣倒是水靈,可規矩還是差了點。臨時上崗學習規矩的顏歡歡雖然學了五年規矩,但比不得從還未識懂事就浸淫在森嚴規矩裡的徐暖竹。
沈皇后不喜歡,但她兒子喜歡。
趙淵瞅著側妃戰戰兢兢的模樣,像只繃緊了皮的小白兔般惹人憐愛,心裡大樂,覺得這樣有趣的人兒配二弟實在可惜了一一聽母后說,她還是良妃找父皇要來的?哎,可惜,也幸好。
可惜和幸好的都是同一件事:她是二弟的側妃。
敬完茶,顏歡歡還跪著,半抬眸,沈皇后也不叫起,只徐徐道:“今日本宮喝下了這杯茶,以後你就是天家的兒媳婦了,要安安份份,恪守婦道,儘早為二殿下誕下子嗣,為皇家開枝散葉,”她一頓,唇畔浮起一抹笑:“芸淺,本宮不是有一隻翡翠鐲子麼?就送給顏側妃,當作本宮的見面禮吧。”
一個嬌小的宮女脆生生地應了聲,不一會兒,就捧著一隻綠得滴水的翡翠鐲子回來,沈皇后親自替她帶上,又慈眉善目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恩典。”
顏歡歡規規矩矩地謝了恩,鐲子觸手冰涼,看成色就是好東西。
沈皇后此舉,倒也不難猜出用意一一說是用意,也高看自己了,兩人的身份和場合都用不著耍什麼高深的計謀,她只是不喜歡徐王妃,所以對顏側妃露個好臉,翡翠鐲到好歸好,在東華宮卻算不得稀罕物,她自己都不愛戴。
徐王妃臉上微笑不變,像是很高興好妹妹能得皇后喜歡,還跟著說了幾句好話。
一隻鐲子而已,她想要多少有多少,遠比這好的都有,皇后的寵愛她也不稀罕,更不會因此去嫉妒一個側妃,徐王妃內心不屑。顏歡歡想明白了其中利害,結論是,跟自己沒有卵關係,皇后要送,那就高高興興收著唄!
於是全場笑得最高興,最真心實意的就是顏歡歡。
許是她笑得太歡實,沈皇后看著有點沒勁,讓她起來之後就稱乏了,徐王妃最不愛在別的女人面前做低伏小,對左相一派的皇后更是毫無敬意可言,便順坡而下,關心三句鳳體健康,就識趣地拉著顏歡歡告退了。
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趙淵適時站起來:“正巧我有事出宮,我送你們出去吧。”
……???
雖然皇宮很大,但十步一崗,又有宮女領路,不存在任何非故意迷路的可能性。
太子你是想送個啥?
送你個大西瓜好不好?
方才稱乏的沈皇后一下子就精神了:“淵兒不是說今天想在本宮這裡多待一會麼?”
“兒臣自是想念母后,奈何身有公事,脫不開身,待到現在,已經耽誤很多事了,相信母后也會諒解兒臣。”
之前趕你都不走,現在倒裝起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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