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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有意緊著皇兄這條船,言語間便多有討好之意,後者自是用得上他的,可也一直用著不緊不慢的態度待他。前者在父皇有意敲打之下,愣是對皇兄深信不疑,良妃怕惹皇帝不高興,在提點兒子的時候,也讓他明面上千萬得順著太子來。
回宮之後,趙澈趕緊挑起簾子問小太監:“皇兄呢?”
“回殿下,太子已經回東宮了。”
“……”
趙澈臉上一暗,甩下簾子:“回永和院。”
大晉皇子成年之前,一律住在永和院,白天進學,晚上準時回院,都有太監紀錄出入時間,厚厚一本子,半點不能出差錯。皇帝隨囗問起一個日子,永和院的管事公公就必須立刻報告當天皇子回院時間一一可見伺候人能上位的都有好記性,腦子不靈光的,都不可能混到貴人眼前去。
難得和太子哥哥出宮一回,還以為關係拉近了,沒想到皇兄還是這般冷淡。
每個朝代規矩都不一樣,以往未成年皇子是不能在宮中坐步輦的,後來新帝即位,又把這條規矩改了。趙澈坐在步輦裡,將原本伺候他的近身太監趕下步輦徒步跟著,他徑自陰著一張俊臉,明眸影影綽綽,翻滾著怒氣。
都姓趙,憑什麼他就能那般行事跋扈?
不就是從皇后肚子裡出來,有個好孃親,父皇又喜歡他麼?父皇喜歡,就能肆意妄為?
想到這裡,趙澈不禁有些洩氣。
可不就是麼?皇帝喜歡,就是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都得認命。
三兄弟,都是天底下至貴的命了,有個天子爹,可也得在步輦裡,咬牙切齒地羨慕嫉妒某個人,遺憾不已地勸自己認命。在饑荒中餓死的難民,被失手打死的奴僕,在青樓裡被玩死的女童,都各自有各自的命。
趙澈的命不差。
出生時,南邊豐收,趕上過了個歡喜熱鬧的好年,父皇不是不喜歡他的。
至少比起同母所出的二哥,他分到了更多的喜愛。想起二哥,趙澈心情又好了起來一一人是能從那些更悲慘的人和事中汲取安慰的,慶幸自己沒淪落到那裡去的時候,心裡就好受很多。
趙澈唏噓不已,太子不喜二哥,恐怕等父皇仙去,二哥也沒有好日子過。
到底是同母兄弟,兩人長得很像,他眼睛稍大一點,自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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